节日快乐！何老师（八）

何弘之：别乱动。

有些命令式的话语，却并不会让你感到不适，于你连忙停下乱揉的手。

何弘之：把手松开。

陆晨：好……

只是你一旦放开手，眼角便传来剧烈的刺痛。

何弘之：又在犯蠢，瞎揉什么。

刺痛让你的身体本能式的抗拒这种行为，这是人类对自己的一种自我防护。

何弘之：相信我。

他的话防佛拥有魔力，如同一剂止痛药顷刻滋润那刺痛的眼角。

你轻轻放下手，便感觉到那气息距离你越来越近。

一瞬，便近在眼前。

何弘之：有些发红。

陆晨：不用担心，或许只是因为我刚才多揉了揉眼睛才会……

你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牵扯别人过多关心，连忙挣扎着起身解释道。

何弘之：坐好。

陆晨：好……

何弘之：抬头。

你依言抬起头，虽然此刻视线一片黑暗，屋里那暖黄色的灯光却在你眼前描绘出几层淡淡的光圈。

耳后的八音盒秦响典雅的弦乐，旋律有些耳熟。

突然，那些光晕渐渐在你眼前消散，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靠近，遮挡住了你眼前的视线，让你本就有些焦躁的心情更显得心乱如麻。

一阵暖风突然拂上你的眼角，带着熟悉的温热，不动声色便为你抹去了泪痕。

渐渐地，熟悉的体温透过这股绮幻的风向你靠近，虽然难以捉摸，却又切实地拥你入怀。

顷刻，连同浑身神经在这黑暗间为你卸下紧绷的情绪，更让眼前人的声音如此清晰。

何弘之：好些了吗？

陆晨：嗯……谢谢。

你听到帘子拉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清水在水盆里打闹摇晃，以及阿婆缓缓靠近的脚步声。

何弘之：谢谢。

沾着热水的毛巾包裹着何弘之修长的食指，透过肌肤传达那指尖的温度。

左右，上下，来回……

直到忘记时间，知道那痛觉渐渐被困意取代。

你似乎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不知过了多久，才再次听到那熟悉的呼唤。

何弘之：醒醒。

你下意识睁开眼睛，迎面对上何弘之的视线，如此通明，他正端着胳膊，平静地看着你。

何弘之：既然没事，我们还有事要做。

说罢，何弘之便转过身径直走去，也不等你，拉开身后的幕帘便准备离开。

你正想说些什么，可以抬头，便看见悬挂在墙面上的时钟，因为你的缘故，你们似乎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陆晨：（糟糕！）

你连忙起身跟上何弘之的脚步，可那径直离开的脚步，却让你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失落。

然而……何弘之却突然停步驻足。

何弘之：今天又没带脑子出门吗？

陆晨：诶……？

何弘之长叹一声，直直对上你的视线。

何弘之：你忘了，带上你的糖画。

天色已晚了，结束一切活动后，你们便带上送给七七的糖果屋赶回福利院。

看着孩子们欢欣的笑容，你仿佛身心都被治愈，心里已经暗自下定决心。

陆晨：（这绝不是最后一次和何老师一起来这里。）

院长：要回去了吗？

何弘之：嗯。

陆晨：以后我还会和何老师一起来吃您做的红豆糕的！

院长：想吃的话何必等到以后，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说着，院长竟真的抹起袖子张罗着要去厨房，吓得你连忙摇头拒绝。

何弘之：不了。

何弘之望着你的眼神有些许的彷徨，经过许久的奔波，就连何弘之也难免疲惫。

何弘之：等他馋嘴的时候，我便再带他一起来拜访您。

费了好大的劲，你们终于从福利院“脱身”，驱车回家时已经是深夜。

你和何弘之的住处虽然顺路，然而你家的位置却要更远一些。

眼看马上就要到何弘之家，你便收拾着准备离开。

陆晨：不用送我啦，何老师你快些回家休息，我自己回去就好。

闻言，何弘之却并未回应你。

陆晨：刚刚吃过饭，刚好我可以自己走回家消消食。

何弘之：傻瓜。

你正打算回答，却突然发现身侧的车窗沾上了水滴，顷刻间便暴雨如注。

陆晨：这天气还真是说变就变……

何弘之看着你，眼底露出些许熟悉的无奈。

何弘之：走吧。

事到如今，你只能将这些归结为“天意”，天意难违，你只得和何弘之一起下车，决定暂时在何弘之家里等待雨停。

这不是你第一次来到何弘之家。

只是无论来过多少次，你总会震惊于这里的空旷……更确切的说，是这里的冷清，你忍不住向何弘之发问。

陆晨：何老师，住这么大的房子难道不会迷路吗？

何弘之：不会。

陆晨：收拾卫生不会觉得麻烦吗……？

何弘之：不会。

陆晨：一个人住，难道不会觉得冷清吗？

何弘之：……

何弘之闷哼一声，冷了你一眼。

何弘之：你是好奇宝宝吗？

空气突然陷入冷清，你不禁陷入苦思，想做些什么来打破一下冷清的环境。

陆晨：何老师！节日快乐！！！

何弘之：嗯……？

陆晨：我已经不记得上次在儿童节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了，多亏何老师，我才能拥有这么独特的节日回忆！

何弘之就这样将目光直直地投向你，随即你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叹息。

何弘之：幼稚。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估计又是一声训斥，你暗自紧张地想。

然而，你却听到一个轻柔的回应，声音有些沙哑。

何弘之：节日快乐。

陆晨：这个故事已经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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