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腐败链

法医解剖室的无影灯将护士苍白的脸照得发青，傅沉舟握着手术刀的手突然发抖。我按住他冰凉的手腕，看到护士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经DNA比对，竟与医学会主席周明远的儿子匹配。

周明远负责药品审批。"傅沉舟将证物袋甩在桌上，金属碰撞声惊醒了沉睡的监控摄像头，"去年科华医药的新型麻醉剂能通过审批，就是他在背后操作。"

我调出护士的银行流水，发现她每月都会收到来自"仁心医疗基金"的汇款。这个隶属于医学会的慈善机构，最近三年向科华医药采购了价值三千万的医疗设备。

"去医学会档案室。"傅沉舟扯掉手术服，露出腰间的配枪，"我要查周明远儿子的医疗档案。"他突然踉跄着扶住墙，琥珀色瞳孔里泛起血丝——遗传性偏头痛又发作了。

深夜的医学会大楼灯火通明，周明远的办公室飘出雪茄烟雾。我们躲在通风管道里，听着他与科华医药CEO的对话："那个护士是陈立处理的？尸体必须..."

"已经送殡仪馆火化了。"男人的皮鞋碾过地板，"不过傅沉舟的妻子在查七年前的尸检报告，要不要..."

傅沉舟的手指扣住扳机，我按住他的手摇摇头。手机突然震动，小唐发来消息：殡仪馆监控显示，护士的尸体在运往火化炉前被调包，真正的遗体此刻在仁爱医院太平间。

仁爱医院的地下停尸房充斥着福尔马林的腐臭味，当傅沉舟掀开第17号冰柜时，我捂住嘴后退半步——里面躺着的是科华医药的法务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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