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轮回之罪

暴雨砸在傅沉舟公寓的落地窗上，我攥着七年前的尸检报告，指甲几乎要戳破纸张。报告显示傅明远死于心梗，但法医在他胃里发现了过量丙泊酚——与苏念母亲死亡时的症状完全一致。

科华在灭口所有知情者。"傅沉舟将父亲的工作日志甩在茶几上，泛黄的纸页间飘落半张药品说明书。我认出那是科华医药2018年研发的新型麻醉剂，禁忌事项里赫然写着"可能诱发遗传性偏头痛傅沉舟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摸出药盒的手在发抖。我按住他冰凉的指尖，发现他瞳孔中泛起的血丝与父亲尸检照片里的如出一辙——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偏头痛，而是药物中毒的症状。

凌晨三点，我们潜入科华医药的地下实验室。傅沉舟用父亲的工牌打开保险柜，里面整整齐齐码着2018年的药物试验数据。我扫过密密麻麻的死亡病例，突然在第17页看到苏念母亲的名字。

丙泊酚衍生物会通过胎盘屏障。"傅沉舟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你母亲手术时已经怀孕三个月，科华想测试药物对胎儿的影响。"他突然攥住我手腕，将我拽进通风管道，"周明远带着人来了。"

枪声在实验室回荡时，我怀中的U盘突然震动。傅明远的加密邮件自动弹出，视频里他正在解剖室对着镜头说话："如果你们看到这条消息，说明我已经死了。科华的新药会让患者的大脑变成培养皿，他们在..."画面突然被干扰，傅明远身后的铁门被炸开。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冲进来，将注射器扎进他颈动脉。视频最后定格在男人手腕的刺青——与当前案件中凶手的刺青完全相同。

傅沉舟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扯开衬衫露出胸口的暗红色胎记。我突然想起苏念母亲尸检报告中的"玫瑰糠疹"，这两种皮肤病都是丙泊酚过敏的症状。

你父亲和我母亲都是科华的试验品。"我将U盘插入实验室电脑，傅明远的工作日志开始自动上传云端。周明远的脚步声在走廊炸响，傅沉舟突然将我推进液氮冷冻舱，自己转身迎向枪口。

冷冻舱的白雾中，我看到傅沉舟肩头绽开血花。他倒在地上时，手指向实验室通风口——那里藏着科华医药高层的DNA样本。我的手机突然震动，小唐发来消息：傅明远当年救治的孕妇，正是周明远的妻子。

当警方破门而入时，傅沉舟已经陷入昏迷。我握着染血的U盘冲向物证室，却在走廊尽头撞见抱着婴儿的护士。婴儿的瞳孔泛着诡异的金色，与傅沉舟的琥珀色如出一辙。

这是科华的'完美后代'。"护士将婴儿塞进我怀里，转身跃下消防通道。婴儿襁褓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是傅明远的字迹："沉舟，保护好念儿，她才是真正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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