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漆黑一片,只有门关的声控灯因俩人的进门而渐渐亮起。
赵钱他们已经睡下,夫妻俩倒是都挺放心,缪宇航中途连手机都没看过,也没接过电话。
欲燃低头快速踹掉了鞋,稀里糊涂的拽着缪宇航进屋,随便给他扔到了床上。
不过几瞬抹去头上的细汗,便听缪宇航在旁边哼哼了几声,挠挠肚子穿着鞋就把被子包在身上,卷了起来。
他愣了愣,叹出口气,伸手扯了半天也没扯动那个跟花卷包肠一样的玩意,只好半响转身慢慢脱掉衣服,进了浴室,打算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再来收拾缪宇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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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燃擦着头发迈了出来,他没敢洗太仔细,怕缪宇航到时候真睡沉了不好整。
但一抬头往那喝的半死不活的东西上瞅,就见这玩意还在,可已经脸朝着地以一个大字趴着,好像不省人事很久了,下一秒就能镶嵌进红木地板里。
他走过去后,满脑还都是一脚踩上去,让这瘫还在喘气的人形地毯死的更透些。
但该管还是得管,便费劲巴拉的好不容易给抬上了床,把这货鞋袜拽掉,又一点点扒着衣服,想着也没人告诉他寄人篱下还要给篱下少爷更衣,他就差个当牛做马的忠心耿耿的指天大誓了。
好死不死的刚要脱上衣的时候,这狗玩意还一揽胳膊给他脖子套了个正着,俩人现在属于是欲燃撅个腚,哈着腰,缪宇航脑袋歪在墙的方向一手勾着他脖愣子不放,一手顽强的拽着欲燃胸口衣服,睡的跟猪一样张着个大嘴,一动不动。
他脸黑了黑,当即去掰缭宇航的手,却是半天挪不动一点,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个什么喝点酒就能这般力大无穷起来。
而欲燃黑着脸愣神的时候,缭宇航又发起了力,这一用力可好了,欲燃迫不及防的被带了过去,直接来了个脸贴脸,要不是他赶紧回神杀住了,嘴唇就差那么两根指头便要亲到一起。
此时也是缭宇航带着酒气闷热的呼吸扑了欲燃满面,他皱眉撇过脸,只觉难闻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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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切都收拾好后,已经是两点多了。
欲燃深吸口气在慢慢吐出,他想:“这祖宗真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才要这么折磨人。”
他慢慢爬上上铺,躺下后本来觉得自己肯定马上就能睡着,却是眼睛都合不上的精神。
那睡不着自然是开始胡思乱想,想着想着想着就想到了缭宇航今天逗乐的那句话。
他不确定缭宇航到底是开玩笑还是别的什么,因为当时那人的神情虽说痞里痞气的满脸欠揍样,但那眸子中复杂的微波却是真真切切的,实打实的坚定,这让欲燃实在拿捏不准缭宇航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挠了挠自己的腿,这个季节了居然还有蚊子,给他咬了个不小的包,痒的狠。
但又转而一想,缭宇航是不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胡乱想事,怎么的要去想算是隐私的东西。欲燃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自己有病,侧过身冲着墙,硬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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