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传达算得上快,但赶过来的就不一定了。勒莱只能看着水晶球内希特独自迎战,来帮他的守卫无一例外,全被打倒。
他急得要命了。
顺着声音传来方向,希特所报位置以及原定计划位置,勒莱从二楼走廊狂奔到楼梯那儿。可跑着跑着他察觉到情况不妙。
他在二楼,而希特在一楼主厅,光说高度就相差12米,更别说下楼赶过去所需路程,他也相信希特能够全身而退,可真的受伤了又该当如何?
勒莱心横下来,翻身跃过栅栏,凭借高空落地的时间以及少量前方位移拉近自己与目标身位。
他跑向希特那儿,也盯着实况。
希特每在逃跑的同时用指挥棒向三人发出攻击,但他从来没修习过强攻击型的术法,对三人来说只是躲与应攻的事儿。
杰克也观测到大局不妙,他拍拍立门的肩。
"带着尼克先生躲起来,"他含有杀意地瞪着希特"至于我…自有办法脱身。"
立门冷哼一声,转而拉住尼克的手。这时,他们身后出现道门,他拉着尼克后撤进去,门瞬间关上了。
杰克庆幸他们逃走,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希特身上,嘴角微起。
小审判官距离自己这儿差不多7米远,他的剑长就有132厘米,远远超过正常佩剑长度。自身的速度肯定比常年在室内修习的「姑娘家」快上不知几倍。
杰克提起剑作出进攻姿势,刚要起步冲过去时却被捅了一刀。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他僵硬地转头看向身后,却只看见一双眼睛。
令人感到可怖的眼睛,是勒莱。
等到勒莱拔出刀,他也没了支撑点,瞬间瘫倒在地。他嘴角流淌着血,腹部被穿透的伤口也流着血,向四周蔓延。
收刀声传来。
"不能被我一剑刺中了吧…"勒莱有点儿不信任自己"应该没有人心脏长在那儿吧?"
他疯狂给自己做心理安慰。
希特走到杰克身前。
"首先回答你,不会死。因为他的心石还在发亮呢。"
说着,希特把杰克的心石收入囊中,以保卫安全,尤其是自身的。他蹲到杰克面前来,从他身上乱抓,终于从他身上抓到唯一可以调查的东西——计划单。小审判官高高兴兴叫来勒莱,把计划单翻开。
但第一页就是鬼故事。
勒莱看见希特僵在那儿了,也耐不住好奇心,伸脖子凑过去看。而他看到几个大字。
刺杀名单,克立安,芭他喀,艾门……尔博达琴·希特。
"目标是您?!"
勒莱濒临吓疯了,他抓着希特的肩这儿晃晃那儿摇摇。
"大哥他们惹您什么了?您怎么回击的?他们怎么就想杀你了啊!天天跟个鬼似的我都怕他们这术法说出去让占星术师小姐有活儿干了!这太邪乎了吧?!"
希特被摇的发晕。
"停!"他伸手制止"首先,我不认识他们!其次,爱丽丝小姐不会研究这种完全自创的术法!最后,你怎么从天南聊到地北的?"
勒莱也顿了一会儿。
"欸嘿~"
"滚!"
…
这几天下暴雨,勒莱与希特都知道立门和尼克还没走,杰克也被抢救成活,现在关押在破旧的储物室,可谁能保证他们会不会跑出来?也就形成了这样的局面……
勒莱无时无刻跟在希特旁边,吃饭,办公,换衣服,甚至洗澡和与他人交流…
"…你一定要看着我们两个聊天吗。"
希特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侦探才是来偷窥的。
而勒莱也很认真的回答他。
"大哥,没保护好您是我的毛病,所以从那件事儿发生开始,除非您有特别要紧的事儿,不然我怎么样也不走!"
他又转眼不给那侦探好脸色。
"倒是你,"勒莱指着他的鼻子"你来找我大哥干嘛?劫财劫色还是结婚啊?我大哥是男的不让你搭讪!"
侦探被勒莱一连串说的无言以对,他默默地从怀里拿出报告。
"回陛下…我,我是侦探部的…"
场面安静下来。
希特的尴尬感油然而生,把勒莱拉到身边后三两句打发掉小侦探走了。
勒莱眼巴巴看着他"大哥的意思是想和我单独聊聊关于案子?"
"算是吧~"他挥挥纸"他们三个人的信息都对得上,他们的确是凶手。等一会儿审讯的事交给我就成。"
"嗯…介意讲讲为什么吗?现在有点儿无聊…"
希特把纸摊开。
经调查,杰克在六年前就已经被判过刑有期徒刑两年,因为他自小父母离婚,双方都不愿意要他,只有他的外婆——卡萨小姐愿意抚养这小可怜,以至于他见识不足。
又过了三年,卡萨小姐被陷害入狱,当年杰克已经入骑士团两年,但他仍义无反顾去杀了陷害他外婆的两个人,最终在当地政府酌情下,只判了有期徒刑两年,这几年行踪完全消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至于为什么发现他是凶手,也是因为这和他三年前的作案手法完全相同。
立门那孩子是某家面包厂商的孩子,因为身体巾父母离婚,但为了孩子在离婚两个月后无奈同居,但各有各的生活。五年前,立门发现这件事儿,独自离家出走,是现在的尼克救了他。
他为什么被确认为凶手,是因为在信封接收台那儿看到立门给杰克寄信后所收到的的回信,多次提到合作二字。
尼克未知,但信封内容发现有明显合作与被合作字眼。
勒莱看完这些,默默地把纸收起来假装不知道,直到希特掐他的耳朵。
"倒是你——最近关于我的所有事儿你好像都很敏感,为什么?就因为那天你不小心气到我啦?"
勒莱本还想装痛逗逗希特,谁叫希特提到"气到他"呢?
希特见勒莱没什么反应,也愣了一下。他松开勒莱的耳朵,转而捧起勒莱的脸让他直视自己。
勒莱愁眉苦脸的,眼睛也低着,怎么叫希特不心痛?
"到底怎么了?"
勒莱沉默一会儿,满怀歉意地说。
"我怕我再让您不高兴,您随时都能不要我了。"
他的手搭在希特的手腕上,轻轻将希特的手转移到自己的心脏。勒莱走近,可希特却后撤一步,而希特现在是无路可退的那个,他身后就是墙。
勒莱皱着眉,为现在希特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感到可悲又心疼。他沉下头,声音也闷闷的。
"您在礼堂就职时间比我久,那些官府大臣们指定听您的,只要大哥说要换个国王上位,我下一分钟就要换衣服走人了…所以,我担心的…就是这些。"
心跳声更强烈了,希特感觉到的,不知道勒莱自己清不清楚。
看他这么可怜,希特噗嗤笑出来。他稍微踮起脚,安慰似的摸上勒莱的头。
"怎么会呢?"他说"勒莱,你可是我捡来的弟弟呀,我亲口说要把你培养成才,抚养到大,我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你?"
勒莱还留有担心的抖抖肩。
"对不起…"他身子紧绷"我以为…"
"别有那么多以为~"希特又揉了一把这小隼鹰的脑袋。
"我不会让你走的,我是爱你的。"
勒莱身子还在发抖,肉眼可见。但明显不是因害怕,更多的是感动吧?希特这么认为。
他嘱咐勒莱先抚平情绪后再来一楼关押杰克那房间来找自己,便推走勒莱离开这儿。
希特走到走廊拐角,确保勒莱没跟上来才舒了口气,后背紧紧贴在墙上,不敢再说些什么。
有些话必须说,不然这辈子也开不了更深一层的交流,他心里清楚,可再想到当年的大火,希特仍旧苦恼。
他摇头甩掉这些思绪,正式在着条走廊漫步,试图清醒头脑,可那场火时不时会打扰他会儿。
他走了几步,停下来,靠在墙上。
"唔…"
那场火仿佛历历在目,他被烧伤的胳膊与衣服。
希特柔柔太阳穴,继续踱步。
可这回忆太真实又太扰人,走几步就让他又要闹脾气哭了,希特索性不散步,径直走向关押杰克的地方。
总得找点事儿干,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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