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Z Com计划启动

巴新北部，沦陷第28天。

军用无人机在高空盘旋，传回的画面让莫尔兹比港的国防部陷入死寂。

整个巴布亚新几内亚北部——从莱城到格林里弗，从高地到沿海渔村——已经没有任何活人活动的迹象。公路上挤满了废弃的车辆，城镇被烧成焦黑的骨架，而田野与丛林间，只有成群结队的丧尸游荡。

最令人不安的是变异体的数量正在激增。

它们不再是无意识的食尸鬼，而是开始表现出群体协作的迹象：

在波蓬德塔，无人机拍到十几只骨甲变异体用叠罗汉的方式翻越三米高的军方隔离墙；

在戈罗卡，高速型变异体有组织地埋伏了一支巡逻队，从树冠发起突袭；

在莱城废墟，一种新型的指挥型变异体被发现——它的大脑皮层异常发达，能用高频嘶吼声调遣其他感染者。

“It's not the plague.”（这不是瘟疫了。）巴新国防部长雅各布·奥雷摘下眼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This is a war.” （这是一场战争。）

……

巴新国会大厦，紧急闭门会议。

总督面前摆着一份天蓝色封面的文件，封面上印着白色的“Z Com”字样。

“Ladies and Gentlemen, ”（女士们，先生们）7他的声音沙哑，“Our country is being swallowed up. The conventional army, the wall, the incendiary bombs-all of these have failed. Today, I officially launched the Z Com project.”（我们的国家正在被吞噬。常规军队、隔离墙、燃烧弹——所有这些都已经失效。今天，我正式启动Z Com计划。）

会议室里的官员们交换着眼神。Z Com组织是五角大楼与联合国安理会秘密制定的最后手段。

三项核心指令被激活：

1. 焦土防线：在莫尔兹比港以北50公里处建立燃烧带，放弃北部所有领土；

2. 灭绝协议：授权使用国际违禁武器（白磷弹、神经毒气）对抗变异体；

3. 活体研究：不惜一切代价捕获高智力变异体样本，破解其进化机制。

“God, please forgive us.”（上帝，请原谅我们。）巴新总理在文件上签下名字时，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莫尔兹比港国际机场。

曾经的民航航站楼被改造成Z Com总部，各国特种部队的臂章在走廊里交错——美利坚的三角洲、加拿大的JTF2、英吉利的SAS，法兰西的GIGN、德意志的KSK、意大利的皮头套、俄罗斯的阿尔法等。

“Remember, we're not here to save man.”（记住，我们不是来救人的。）Z Com总指挥格里芬上将对着全息地图吼道，“Our mission is to ensure that the virus does not spread out of PNG, if necessary——”（我们的任务是确保病毒不扩散出巴新，必要的话——）

他指了指地图上标注的红线。

“——Burn the whole of northern PNG from the earth to glass.”（把整个巴新北部从地球上烧成玻璃。）

角落里，林志远正偷偷用手机拍摄会议内容。自从叛逃后，他一直在为某个神秘雇主收集情报。

他没注意到，身后一名仍效忠于前苏联的特工正在阴影中盯着他。

……

巴新北部，焦土防线。

十二架B-52轰炸机掠过云层，投下燃烧子母弹。

火焰风暴席卷了莱城郊区，数千名感染者在火海中化为焦炭。但透过浓烟，红外摄像机拍到了更可怕的东西——

三只骨甲变异体正用同伴的尸体当盾牌，冲出火场。

“Attention ground forces.”飞行员冷静地报告，“Reaper target alive. Coordinates transferred.”‘收割者’级目标存活，坐标已传输。

五公里外，Z Com的重装猎杀小队已经架好电磁炮。

“Fire.”（开火。）

……

芬什港码头，午夜。

林志远把一个U盘塞给特工：“Necroa病毒的原始数据，包括梁勇没发现的基因锁，病毒有可能会在特定条件下自毁。”

特工笑了笑，用中文说：“你的雇主很满意。‘新世界’计划需要这种可控的生化武器。”

他们没发现，码头集装箱上趴着一只侦察型变异体——它的眼球被改造成了摄像头，正将画面实时传回莱城废墟。

某个指挥型变异体，正在学习人类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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