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细雨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降临,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阴冷而神秘的薄纱。一座古老破败的城堡孤独地矗立着,河流因雨水的混入而显得浑浊不堪,仿佛深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雨珠不断落入河中,激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昏暗的天色下,这些涟漪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似鬼火在河面上游荡。
城堡的阴影投射在河面上,随着水波的起伏而摇曳不定。河岸两侧,杂草丛生,枯黄的草叶在风雨中沙沙作响,宛如低语的亡魂在诉说着往昔的哀歌。一些枯枝败叶被雨水冲刷下来,漂浮在河面上,随着水流缓缓向前,宛如一艘艘幽灵船,载着不可知的命运驶向未知的彼岸。
城堡里,胖子看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叽里咕噜,娓娓道来这个古堡十年前所发生的诡异凶案。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两条脖颈高昂的天鹅瞪着眼睛,壁炉的火噼里啪啦,宣告故事的开始。
日记记载如下:
1965年那一夜无法忘记,我是古堡里唯一的管家,这里的男主人叫杰克,女主人叫玛丽。他们生了五个孩子,我经常听到杰克和玛丽锁上房门,与两个孩子开心玩耍,剩余的三个由我看管。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一家人有说有笑,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布满皱纹的老人,双手如鸡爪般又细又长,眼窝深陷,声音颤颤巍巍:“这里的天堂与地狱,仅隔寥寥数米。”
男主人杰克刚想伸手去把他拎起来,斥责这无理取闹。呼啸间,一把利剑刺穿了老人胸膛,戴头盔的骑士装点着剑柄,镶嵌上好的黄金,在马背上挥舞,用手帕把鲜血擦尽。剩下的,是老人痛苦扭曲的身体,面朝下倒在了地上。
杰克惊呆了,我也被吓傻了,骑士的面部被铁质头盔遮掩,只留下两道狭长的缝隙,那双眼眸在头盔的阴影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这之后的场面我不愿详细赘述,总之杰克玛丽让我带孩子回到房间,哦,他们两个人留下来受苦受累。当我带着孩子们再下来时,主人们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滩鲜血,在雷鸣中惨不忍睹,那个骑士也不见了踪影。
次日清晨,我报了警,警察赶来了现场,那确实是一摊人血,这是经得起检验的。但是杰克玛丽搜寻了整个古堡都没有发现,我想是那个骑士将他们带走了。
案件似乎不了了之,听闻是古堡地下室里鬼神所作,总之我是不愿再回忆。五个孩子都很健康,现在已是十几岁这样,交给了我家族的其他管家负责,即将离世前,我有责任将这些消息捎回来,安抚一下这座古堡的亡灵。(完)
猛然间,雷声轰鸣,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城堡的轮廓和河流的全貌。那一刻,城堡的残垣断壁在雷光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而河流则如同一条蜿蜒的巨蟒,在黑暗中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吞噬一切敢于靠近的生灵。
“好可怕哦!”陈晓婷坐不住了,双手捂住耳朵。
“我的妹妹呀,你这样还跟我们出来探寻真相呢?父母都为你感到耻辱喽。”胖弟陈江抚摸着头上那一缕毛发,不屑说道。
“人家妹妹胆子本来就小,弟弟你还去念这日记吓她。”姐姐陈倩丽声音尖锐而激动,不满地呵斥道。
“就是啊,小江你可收敛点。”二哥陈友平拿着高档火机,点燃一根香烟。
“哟呵,昔日我俩难兄难弟。你倒帮着她们说话,别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为所欲为啊,我还是这房地产的股东呢。”陈江似受了万般委屈,不满地说道。
“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作为大哥的我有必要去提醒一下他们,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然而,我的话并没有让气氛冷静多少,反而像是一根导火索,点燃了怒火。
“大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教啊,一个武馆的教练现在都还招不到学生,你不会一天三顿都吃不饱吧?”陈友平挥舞着拳头,步步紧逼。
“就是就是。”胖弟陈江也跟着起哄。
此般话语确实让人心头一颤,一针扎破了我这本就泄气的皮球,只得蜷缩着头颅,张开双手,任凭说教罢了。
“够了,这么晚了我们还是赶紧四处转转,找个房间歇息吧。”陈倩丽无奈地摇了摇头。
仅仅只过了二十几年,古堡内部已是一片荒漠与破败,仿佛穿越了时空的裂缝,来到了一个被遗忘的世界。天花板高耸阴暗,昔日华丽的壁画早已剥落褪色,只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
大厅中央,一张巨大的长桌横亘其中,桌面布满了灰尘和岁月的痕迹,仿佛还能嗅到往昔残留的酒香与笑语。然而,如今它只能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周围散落着破碎的酒杯,餐具以及被遗忘的家族徽章,诉说着过往的繁华与今日的凄凉。
一行人脚步渐渐深入,古堡内部的楼梯还可以踏上去,这里似乎没有被腐蚀得如此严重。
陈友平推着一个房门就进去了,打着哈欠说:“那时年纪还小,都忘了自己是在哪个房间,随便找个先睡了,晚安。”
陈江大声说道:“高调个什么劲儿?”也随手推着一个房门,刚迈入一小步,又转过头来,嘴角抽搐,露出阴森可怖的笑容:“你们也快睡吧,晚上不要随便去厕所照镜子,警惕这古堡亡灵索命哦,嘿嘿。”
“又吓人,我先去睡了,姐姐。”陈晓婷嘟嘟嘴巴,想推着一个房门进去。
陈倩丽突然抓住陈晓婷的手,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我和你一起睡!”语气中透露着严肃。
陈晓婷眨了眨眼,用手抚着下巴,歪着头,任凭一头顺滑的黑发遮住脸蛋。
“我也不小了,姐姐。你总是来探访我,最后干脆还住我隔壁,对我的一切大小事都过问,其实不用这样……”
“我说了,这是为了你好。你难道不听姐姐的话吗”陈倩丽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陈晓婷,握着妹妹的手也越发用力。
“好吧。”陈晓婷很不情愿地跟着姐姐进去了。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偶尔,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我感到很陌生,这两姐妹有点奇怪,但不敢多想,推动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的木质四柱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床幔低垂,用精致的蕾丝或厚重的天鹅绒制成,虽已略显陈旧,却依然能想象出当年华丽铺陈的场景。墙壁上挂着几幅家族成员的肖像画,在月光下更显诡异。
房间的角落还摆放着一张古老的书桌,上面散落着几本泛黄的书籍和一支精致的羽毛笔。书桌旁的窗台上摆放着一盆枯萎的玫瑰,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时间的流逝与岁月的沧桑。
房间的另一端有一个壁炉,虽然已不再使用,但其古朴造型与精美的雕刻依然让我赞叹不已,壁炉旁摆放着舒适的沙发,想来是供房主在寒冷的冬日里取暖休息。
我稍稍整理床铺,闭上双眼,想到自己的一事无成,默默无闻,妻子也离我而去,便又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了……
突然,一阵模糊的喃喃低语声在房间里回荡开来。这声音时远时近,时高时低,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身影在耳边窃窃私语:“孩子,你们回来了,我们等的好苦呀!”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随着低语声的加剧,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压抑和恐怖,墙壁上的画像似乎开始扭曲变形,眼睛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紧紧地盯着我。而那些原本静止的装饰品和家具也似乎在低语的驱使下轻轻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如同鬼魅在低吟浅唱。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我想从床上下来,但无论怎么努力,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挣脱。恐惧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紧紧包裹其中。
“救命!”一声呻吟,可以说是叫喊了,近在咫尺。
我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那好像是两个妹妹的房间,不会真有亡灵索命吧,我该不该去呀?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啊,陈江和陈友平应该会去的,我又躺在床上,准备闭上眼睛。
等会儿,我毕竟是大哥,还是有义务要去保护好他们。想到这里,我又坐了起来,冲出去推开了隔壁的房门,眼前一幕让我惊呆了:陈倩丽面部扭曲,发疯般狞笑着,那一双眼睛里面闪着诡异的红光,像是一头已经疯狂了的野兽。正用枕头死死地捂住陈晓婷的鼻子,呼吸声越来越微弱了……
⚠️ 原创|盗文者永溺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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