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日过后的清晨,门外传来嗒嗒的脚步声。
"六公主,陛下召见。"
宫女的声音将鹿寺从恍惚中惊醒。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华贵的宫装,指尖微微发抖。这已经是她穿越的第三天了,却依然无法适应自己成为六皇女鹿寺的事实。
"我马上就去。"鹿寺深吸一口气,跟着宫女走向紫宸殿。
回廊两侧的侍卫肃立如雕塑,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的气息。鹿寺脑海中闪过《鹿浥青》中的描述——"暴君鹿鸣宴,弑兄夺位,残害忠良"。而现在,这个传说中的暴君竟是她的父亲。
殿门缓缓打开,鹿寺缓步走入,在距离御案十步处停下,恭敬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低沉威严的声音让鹿寺心头一颤。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终于看清了这位传说中的暴君——他约莫三十出头,面容刚毅冷峻,最引人注目的是左眼角那颗朱砂般的红痣,与她梦中见到的少年一模一样。
"听说你前日落水后记忆有损?"鹿鸣宴放下手中奏折,目光如炬。
鹿寺心跳加速:"回父皇,儿臣只是...有些事记不清了。"
"比如?"
"比如...儿臣为何会落水。"鹿寺急中生智。这三天她确实从宫女口中得知六皇女是因落水昏迷才让她有机可乘穿越而来。
鹿鸣宴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他起身走到鹿寺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你真的不记得了?"
鹿寺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也罢。"鹿鸣宴突然转身,"北境叛乱,朕三日后御驾亲征。你留在宫中,不要到处走动。"
"父皇要亲征?"鹿寺脱口而出。这与《鹿浥青》的剧情完全不同,原著中鹿鸣宴从未离开过皇宫。
鹿鸣宴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关心这个?"
鹿寺这才意识到失态,连忙低头:"儿臣只是担心父皇安危。"
殿内陷入沉默。良久,鹿鸣宴从袖中取出一块白玉佩放在案上:"这个,你拿回去。下次不要再让人有机会把它扔进太液池。"
鹿寺惊讶地看着玉佩——这正是宫女说她落水前一直紧握的物品。她上前接过,指尖触碰的瞬间,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
年幼的六皇女躲在柱子后,偷看父皇批阅奏折;生日时父皇亲手为她戴上这块玉佩;还有...落水前,她确实是自己跳进太液池的,因为听到了某个可怕的秘密...
"怎么了?"鹿鸣宴注意到她的异常。
鹿寺强自镇定:"没什么,谢父皇。"她握紧玉佩,突然发现上面刻着细小的文字——"青鹿鸣于野,其声哀哀"。
这是...《鹿浥青》开篇的诗句!
"陛下!北境急报!"殿外传来急促的通报声。
鹿鸣宴眉头紧锁:"朕知道了。"他看向鹿寺,"你先退下吧。"
鹿寺行礼告退,走出殿门时与一名慌张的将领擦肩而过。她隐约听到"叛军已攻破三城"、"前朝余孽"等字眼。
回到自己的寝殿,鹿寺立刻关上房门,仔细检查那块白玉佩。在烛光下,她发现玉佩下方有一行小字———赠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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