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长廊对峙后,朝堂气氛愈发诡谲。萧清宴再递奏章时,总觉丞相的目光如芒在背,却始终咬牙直视圣案,将新政条款逐条念得掷地有声。而丞相手中的象牙扇再未摇过,只是垂眸把玩扇坠,偶尔漫不经心地扫过他的身影,眼底翻涌的情绪深不可测
萧清晏:(三日后修订版呈上,萧清宴盯着奏疏里几条关键条例被删改,猛地抬头看向丞相。却见对方正与御史大夫低声交谈,袖口滑落时,那道狰狞的伤疤在烛光下泛着青白,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退朝的钟声惊散满殿朝臣,萧清宴故意拖延到最后。当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他与摇曳的宫灯时,丞相的脚步声如期而至
叶修铭:萧大人倒是有恃无恐。”(声音裹着薄霜,象牙扇却轻轻敲在他刚要合上的奏匣上)“就不怕我明日参你个藐视君上?”
萧清晏:(萧清宴反手扣住扇骨,四目相对间,呼吸几乎要缠绕在一起)“丞相若真有此心,何必留着这些条款?”(他指了指奏匣里被保留的核心内容)“你明知新政于国于民有益,却偏要与我唱反调——到底是为制衡,还是...”(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丞相突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泛红的耳尖)
叶修铭:“还是什么?”(沙哑的声音带着蛊惑)“萧大人这般聪明,怎会猜不到?”(指尖突然抚上他紧抿的唇)“你说忠于陛下,忠于乾坤,可曾想过,我殚精竭虑保你周全,何尝不是忠于……”
萧清晏:“够了!”(萧清宴猛地推开他,奏匣里的文书散落满地。他弯腰去捡,却被丞相按住手背)
#叶修铭:“萧清宴,”(对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讳,带着近乎绝望的偏执)“你当真要将我推得这般彻底?”
萧清晏:(寂静中,更鼓遥遥传来。萧清宴抽出冰冷的手,将文书叠得整整齐齐):“丞相,有些路一旦选了,便不能回头。”(他起身时官袍扫过丞相的衣摆)“明日早朝,还望丞相以国事为重。”
踏出大殿的瞬间,细雨纷扬而下。萧清宴望着雨中模糊的宫墙,忽然想起丞相未说完的话。掌心残留的温度尚未消散,却被冷风一吹,化作心口处细细密密的疼。他握紧腰间玉佩,却不知身后的长廊里,丞相倚着斑驳的廊柱,对着满地狼藉轻笑出声,笑声混着雨声,碎成满地寒凉。
第二日早朝,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各地接连传来洪灾奏报,江南水乡更是受灾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萧清宴看着殿下群臣推诿扯皮,刚要出列请命前往救灾,却听身旁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叶修铭:(丞相手持笏板,不紧不慢地走到殿前,声音沉稳有力):"陛下,臣愿领命前往江南救灾。此次灾情严重,必须当机立断调配物资、安置灾民,臣虽不才,愿为陛下分忧,解百姓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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