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铭:(丞相忽然)“还有这个。”(丞相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贴身佩戴的锦囊,褪色的丝线绣着半朵残莲)“你在藏书阁睡迷糊时,把墨汁泼在我新做的春衫上,哭着说要绣朵莲花赔我。”(他将锦囊贴在胸口,眼底泛起柔光)“结果针脚歪得能跑马,倒把我的衣襟绣成了渔网。”
萧清晏:“你还往我靴子里塞过雪球!”(萧清宴突然开口,耳尖泛红)“那年雪仗,你带着同窗围攻我,害我躲进柴房,最后还是...”(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想起被找到时,少年满手冻疮,却把他冰凉的脚捂在怀里焐了整整半个时辰)
叶修铭:(丞相看着萧清宴泛红的眼眶,喉结微动,伸手轻轻将人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怎么说着说着倒要哭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指尖抚过萧清宴耳后被烛火映得发红的肌肤)“明明当初在柴房,某人哭得像只炸毛的猫,还恶狠狠地说等来年雪仗一定要把我埋进雪堆。”
萧清宴偏过头躲开他的手,却被丞相托住下颌转了回来。四目相对间,烛火在彼此眼底摇晃,将年少时的星光重新点亮。
叶修铭:“其实那年雪仗,”(丞相忽然轻笑,呼吸扫过萧清宴微微颤抖的睫毛)“我故意带着人追你到柴房的。”
萧清晏:“你!”
(萧清宴瞪大眼,刚要发作,却被对方用指腹轻轻按住嘴唇)
叶修铭:(丞相的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拇指摩挲着他唇瓣):“那日见你偷偷把自己的围巾给了冻得发抖的小童,就知道你这傻子又要把自己冻病。”(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是呓语)“与其等你病倒,不如我亲手把你‘抓’起来。”
窗外的风突然卷着槐花香涌进来,掀动案上的纸笺。萧清宴望着眼前人近在咫尺的面容,突然想起藏书阁里某个闷热的夏夜。
叶修铭:(他们挤在窗边偷吹凉风,蝉鸣声里,丞相指着天上的星河说):“等日后入朝为官,定要让这天下再无受冻挨饿之人。”(那时少年的眼中有光,而如今,那束光依旧明亮,且愈发炽热)
萧清晏:“原来你早就这般工于心计。”(萧清宴别过脸,声音却软了下来)(他伸手去够丞相腰间的“山河永固”玉佩,触手温润,一如当年塞进对方怀里时的温度)
叶修铭:(丞相顺势握住他的手,将玉佩连同他的手一起按在自己心口):“萧清宴,这十年我守着这玉佩、藏着这桂花糕,不过是想告诉你——”
话未说完,萧清宴突然踮脚,将颤抖的唇印了上去。所有未说出口的思念与眷恋,都在这个带着桂花甜香的吻里化作绕指柔。案几上,那幅太学舆图被夜风掀起,与写着“愿与君同渡,共守这山河”的词笺轻轻相叠,墨迹交融,宛如他们纠缠半生的命运。
窗外更鼓响起,已是子时。萧清宴望着眼前人发间晃动的玉簪,那是他们及冠时,他亲手挑的料子。恍惚间又看见太学的槐树下,两个少年分食半块桂花糕,碎屑落在翻开的书卷上,被风一吹,便成了藏在岁月里的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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