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和七年深冬,琼华书院的铜钟撞碎晨雾。萧清宴裹紧洗得发白的棉袍,在结冰的砚台里呵出白雾,刚要研墨,忽听得庠序外传来喧哗。推开雕花木门,正见玄色锦缎马车碾过满地积雪,车帘掀起时露出少年眉目,墨玉般的瞳孔扫过围观学子,漫不经心道
顾明昭:“这就是京城最好的书院?"
山长:"顾明昭!"(山长匆匆迎出)"老国公竟舍得让世子入学?”
顾明昭:(少年懒洋洋翻身下马,狐裘披风扫落檐角冰棱):"父亲说要磨磨我的性子,"(他忽然凑近萧清宴,雪松香裹着温热呼吸扑来)"这位书生的砚台,可否借我一用?”
萧清宴后退半步,却见对方已自顾自坐下。狼毫笔在少年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度,墨汁滴在宣纸上洇开,竟是首讥讽世风的绝句。
同窗:“好字”同窗团团围绕过来
萧清晏:(萧清宴却盯着诗中暗讽权贵的字句皱眉):"治国当以实学,而非..."
顾明昭:"嗤。"(顾明昭搁下笔,折扇挑起他垂落的发丝)"酸儒论调。若不知人心诡谲,再扎实的学问也是纸上谈兵。"
萧清晏:萧清宴冷着脸将砚台往旁一挪,冻得发红的指尖在宣纸上划出歪斜墨痕:"既知人心难测,更该以律法匡正,而非...‘’
话音未落,顾明昭突然倾身逼近,狐裘上的雪松香裹挟着少年独有的温热气息将他笼罩。
顾明昭:"律法?"(折扇轻叩他发顶)"前日京兆府断案,王员外家的恶仆当街打死流民,你猜为何能全身而退?"(顾明昭眼底闪过嘲讽,却在瞥见萧清宴骤然收紧的拳头时,语气忽而转柔)"书斋里的圣贤书,可教不会你这些"
廊外寒风呼啸,将窗棂震得哐当作响。萧清宴刚要反驳,忽听顾明昭轻笑一声,伸手替他拢紧散开的领口
顾明昭:"瞧你,连束发带都系歪了。"修长手指擦过他冰凉的耳垂,在发髻间灵巧穿梭,"明日起,我教你些有用的。"
萧清晏:(当夜萧清宴翻来覆去睡不着,耳畔总回响着顾明昭那句"我教你")
顾明昭:(三更天,窗棂忽然传来轻响,少年裹着一身霜雪翻进来,怀中抱着个朱漆食盒):"书院后山的红梅开了,去不去看?"
月光洒在雪地上,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往梅林走去
顾明昭:(顾明昭突然弯腰捧起一捧雪,揉成雪球精准砸中萧清宴后背):"呆子,看路!"
萧清晏:(不等他反应,又一颗雪球擦着耳畔飞过)
追逐间,萧清宴脚下一滑,眼看要跌进雪堆,却被顾明昭伸手揽住腰肢。四目相对的刹那,少年呼吸间的白雾落在他睫毛上,玄色衣袍上的暗纹云雷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顾明昭:小心
顾明昭的声音比往常低了几分,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棉袍渗进来,烫得萧清宴猛地挣开。
顾明昭:(梅林深处,顾明昭折下一枝红梅,递到他面前):"知道为什么选琼华书院?"(他晃了晃花枝,红梅上的雪簌簌落在萧清宴发间)"因为听说这里有个连砚台结冰都要坚持练字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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