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宫墙之内

皇上的表情顿时有些纠结起来，主要看着像是无奈、不认同和欲言又止。

“如懿有她自己的好处，但是有些时候她的倔强脾气太硬了。朕不是说不喜欢，只是偶尔消受不起。”皇上扫兴的起身，“说了这些话，朕有些乏了，先回养心殿了。”

雨然知道她说的话不太合皇上心意，让他想走，也不在意道：“臣妾恭送皇上，皇上慢走。”

皇上摆手离去，雨然重新坐回书案前。

“娘娘，皇上说乏了，您怎么不留下皇上呢？”铃兰小心翼翼道。

雨然闻言冷笑了声，自嘲道：“皇上想走，本宫留得住么？皇上的心太飘忽不定了，怎么会只停留在本宫这里。”

铃兰安慰道：“娘娘，皇上到底还是宠爱您的。”

雨然淡定地点头，“本宫知道。本宫最让皇上喜欢的大抵就是这幅容貌了。但是皇上心里有数，可能再过十几年本宫红颜凋零，永瑜永瑞长成，皇上对本宫就不会是宠爱，只会忌惮永瑜永瑞是否会盯着他屁股底下的龙椅。”

“娘娘……”铃兰想到那样的情况，就忍不住打寒颤。

“不过那是未来的事情。本宫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把两个阿哥抚养长大，能生就多生几个孩子，让皇上好歹念着血脉亲情，不对本宫和孩子们过于无情。”雨然的语气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她掌握之内似的。

回到养心殿，皇上走到床前，都没有会看眼色的小太监上前给他更衣。

皇上心里有些不耐烦，想到养心殿现在上下无首，明面上都是李玉掌管，便扬声唤道：“李玉。”

守在殿门外的李玉应答:“奴才在。”然后小碎步跑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张开双臂，显然是等着人给他更衣呢。

李玉以为皇上是有什么差事交给他才叫他，可是却是更衣的小事，不由有些失望，但还是上前伺候皇上更衣了。

李玉为皇上解开扣子，脱下外衣，装着不经意的问道：“皇上不是去了永寿宫，怎么不在贵妃娘娘那休息呢？”

皇上多疑，不知从脑子里那个角落想起来李玉和如懿的宫女要好，有些提防又想要试探。

脱了外衣便坐在床褥上，伸出脚让李玉给他脱鞋。

皇上漫不经心道：“贵妃也是女人，总是想知道在朕心里她更重要还是娴妃更重要。”

李玉随口玩笑般就接了一句：“那皇上定是选娴妃娘娘了，毕竟娴妃娘娘是皇上的青梅竹马……”

李玉话没说完，就见皇上冷冷的看着他。

皇上似笑非笑道：“以前王钦说你小子跟惢心有私，朕还觉得王钦捕风追影，没想到啊……”

李玉被皇上这么盯着，只感觉浑身不自在，不由干笑两声道：“皇上，奴才是御前的人，怎么会跟娴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牵扯不清呢？定是王钦污蔑奴才。”

皇上似乎并未将李玉这番辩解放在眼里，他淡漠道：“朕随口一说，你那么紧张做甚。王钦已经死了，他的话是真是假，朕不想追究。本来朕看你干的不错，朕都打算提拔你了。没想到拿王钦的话一试探，你就露了马脚。这可不行。算了，养心殿不缺奴才伺候，朕不欲再提拔一个副总管。以后你和你的两个徒弟轮流排班在朕跟前伺候，管束底下的小太监。记得王钦的教训，好好为朕当差。”

皇上着重强调了朕。

李玉一愣，没想到皇上能放过了他，回过神道：“奴才多谢皇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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