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蛊,就让宫远徵放下一半的心理防线,令云鸢始料未及。
报恩和筹码是两码事,本来想再教授他一门借草木养身的功法,但见他这么轻易便相信她,若继续下去反而会适得其反。
上赶着的买卖不仅不值钱,反而容易会被当作别有用心,尤其是宫门这种对外戒心极高的地方。
二人深藏的思绪翻滚涌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一切仿佛变了,又仿佛没变。
彼此心思南辕北辙,却对坐案两边安静地食用早饭。
早饭结束,宫远徵本该去前院继续调制药剂,可起身没走两步便转身看向继续窝着云鸢。
盯了半刻钟,云鸢毫无反应,甚至裹紧斗篷开始打瞌睡。
宫远徵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宫远徵:云鸢!
云鸢·云之羽:嗯?还有其他事吗?
云鸢迷茫睁眼,努力睁大眼睛看向他,可瞌睡虫来了半睁开眼睛都困难,更何况完全睁开眼睛。
为了炼蛊,刚恢复的一点内力耗尽,加上晚上偷偷炼蛊,不困才怪。
所以,应了一声后,云鸢开始小鸡啄米地点头。
只是睡意渐深之际,身体忽然腾空被架起,一睁眼就对上一双深邃阴沉的眼眸,眼底恼怒犹如实质,正冷冷地凝视她。
宫远徵脸色难堪到极致。
宫远徵:起来,去散步。
云鸢想说“不”,但宫远徵早就猜到,抢先开口。
宫远徵:是谁跟我保证,每日饭后散步,绝不浪费我配制的汤药?如若不然……
云鸢·云之羽:!
云鸢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大半,拍开他的手,后退半步和他拉开距离。
活阎王,活祖宗,她去散步还不行吗?
为了吓她,没必要旧事重提,拿药人这事恐吓她。
当然,散步这事最终也没去成,因为宫尚角回来了。
听闻兄长回来,宫远徵哪里还有心思监督云鸢,扔下一句话,匆匆便跑去迎接宫尚角。
没了监督的人,云鸢扭头就走,继续窝在行廊上睡觉。
边睡觉边修炼,没比这更惬意了。
至于宫尚角,管他呢!
天大地大,自己舒服最重要。
宫远徵陪兄长在角宫用膳,晚膳云鸢独自一人美美地享用,趁四周无人,取出空间里的手札学习。
虽是学习,但和温习没什么区别。
手札是她本人的笔迹,哪怕记忆全无,也宛若从头再来一遍。
独处的时光没有多久,羽宫侍卫闯入徵宫,确认云鸢确实未出徵宫半步,便急匆匆离开。
云鸢·云之羽:出什么事了吗?
侍卫刚走,就有人拿出白布挂上,云鸢好奇询问。
今日少主选亲,怎么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徵宫便陷入风雨欲来的沉寂中。
下人不敢怠慢,低声说明原因匆匆离开。
听到答案,云鸢面露古怪。
宫门执刃和少主这么脆皮吗?
在自己地盘被杀,这无锋刺客得有多大本事,竟然将宫门地位最高的二人同时解决了。
当晚,宫远徵面色难看,气呼呼地回来,像一阵小旋风一样疾步来到后院。
看到云鸢还待在行廊,坐在他平时常待的地方,不由得愣在原地,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宫远徵:你怎么还待在这里?
小案几被推到一边,坐垫相隔一臂的距离并排放在前面,云鸢捧着一本手札正看得入神。
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继续看手札。
云鸢·云之羽:这里安静,我喜欢待在这里。
宫远徵也没真的想得到答案,停顿了一下,便大步迈开走过去,衣摆一撩坐在她身边。
上身坐的笔直,双臂环于胸前,紧紧抿着嘴不说话。
期间,云鸢没有看他一眼,三刻钟过去后,宫远徵突然开口打破安静的气氛。
宫远徵:你觉得,我哥和宫子羽相比,谁优秀?
云鸢从手札上分出一半心神,疑惑地看向他。
云鸢·云之羽:我和他们二人见面才一两次,更不了解他们,怎么评价?
………………
作者菌:云鸢:不会是气糊涂了吧?
作者菌:感谢大家的收藏、评论、打卡、点赞和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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