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首人这时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我意识到我猜中了。
毕竟为皇室服务,总会有不保险的一刻。
我踮起脚,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目首人将枪挂在腰侧转头向身后穿着统一的人看了一眼,他们瞬然明了。
我身子斜倾,放这个身形宽大,制服穿着严谨的人进去,后面人果然没跟上来,只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眼都气红了,怒瞪着我。
我余光淡到模糊回应他一次。
两分钟不到,我们进行完了交易出来。
目首人像是没有收到任何东西,眉头紧皱,看向他身后的那群人冽色发出命令:
“东南方位,一人回去给傅爵士消息说人可能已经死了,因为那个地方有一个大峡谷,大裂痕直接扩到两国交界处,其余人随我下去搜寻。”
后面的人听到面面相觑了一眼,有的明显已有怀疑,但还是齐道了声:“是!”
不过我可没骗他,脚步声确实是在东南方位消失的。
他们走后我拉上了门,挂好锁,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一把崭新的金螺鸟枪。
内是绿色弹头,内部装有曳光剂,用于夜间显示弹道,这是改装过的一把枪,射程和弹流速都增加了不少,且尖头巧尖。
我曲指转了转它,将它收好。
虽说我这个人也惜财爱财,不过事到如今我大概也明白了一些局势,这些东西在命面前都不重要,毕竟钱可以再挣。
月影流转,透过斜窗给我的眉梢嵌染上了一层寒光,木门被忽而大的风吹着向后力砰响。
我眼中笑意尽散去,嘴角却还挂着笑,慢慢的吐出几个字,似是在回味意究。
“皇格傅室……”
不会这么巧吧?如若我哥真是过路人,我哥大可以换个道来这儿。
哥哥,你到底……又和这个恶心家族有什么关系呢?
我拉了下板口,轻“噔”一声,完全没意识到我此刻眼中闪着病态的艳红。
哥哥,不要让我发现你瞒我是为了保护我哦。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第二次见面就远比第一次见面更狼狈,哥哥,你见过我的狼狈。
我也见过你的不堪泥泞。
我们扯平了。
-
同一时刻,深壑开裂崖谷处一处繁茂林,黄叶忽飘落地很快被地上腐水染红。
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自谷边凹凸处散发,尸体竖横乱布,一片刀光血影,血流成河。
一个弓着背的身影飞速掠过树隙间,紧接着随意扣响扳机向后打一枪。
“砰!”
枪响的一瞬间上陡然迸溅出大量鲜血!
趁此间隙他手中力一松,立转一身旋过飞过来的不明物用另一只手接着枪。
然而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什么,手中羊皮图纸被他攥紧,蓦然不顾死活转身拖着沉如甸石的躯向前持走一步,鲜红血珠顺着胳膊直直流滴入指尖陷地。
他干脆不拿枪了。
可竟在这无比危险时刻,他用最后仅剩的虚力暗褐色的瞳眸转下看起图纸上的内容起来,看的无比专注认真。
一秒……两秒……
树丫四周人腾起围阵,他们举起长枪枪声却赫然停止!
几乎是下一时间,图纸被一种无形鬼影般速力诈一转瞬消失在他手中。
零点几几秒的间歇,披着宽雅气纱篷的人像是早有预料,直接不留余地的将图纸向上狠力一抛!
秋风嘶刮,秋叶沙响,月光无彩的照射这片大地,这样一片沧茫,草植物都难生一株。
羊毛纸边部在上一翻一翻,最后抵不过,落入深谷中。
毫无间隙的下一刻——
“哐!”一声撞树响!
身穿锦缎长袍的青年袖边绣着五彩祥云,显得华美无比,而现在尽是一片血污。
傅卿和下巴被人硬力一捏,要碎掉的裂疼,他眼眸却毫无情绪,仿佛不把这个人看在眼里。
来人脾气似乎很暴躁,此刻情绪也很疯狂。
他连后面一大堆人扫都没扫眼,眸尾撩起时尽是杀人的血红,他的面容也让人想将他形容成一朵血红玫瑰。
“家爵……”
“滚……你们给我滚!”
穿黄流金袍的人压抑着声音,胸腔尽是浓浓浇火,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人,似乎想要将他吞噬。
“新型流弹是二型,虽然只是一个模型,但它也无比重要,攻打咯辽达族如果没有流行弹进行支撑,根本撑不过他们的防御,这个您也知道。”
“您父亲临走前光是这个就已经花了他将近20年的时间,如今他也算是您手中最后的筹码。”
“不然您根本争不过珞珈拉一世,大臣们肯定不会把票投给您的,他们会投给万事已备的……”
“你说够了吗?!!”
傅家爵终于抛给一个杀意满满的眼神给他身后首边人,他的脸跟他的性格好像不太符,有一点都会炸的那种。
“什么鬼……什么鬼!!”
“你也不看那老东西究竟在做些什么?历史他没看到吗?历史他懂不懂?!!”
“还想重蹈覆辙,我又不傻,他就是想让我帮他完成他的大业,他那是害人……”
“他妈的…”
他捏着傅卿和下巴的手手筋微显,温度冰入骨,眼也因为激动越说越红:
“那老东西也是疯子,疯疯癫癫的想了一辈子,最后还没做就死了,谁要帮他完成?”
“也对,也对……”
他说着咬牙切齿的点了两下头。
傅卿和就这样平着眼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反抗,没任何别的动作,似乎料定这个人不杀他。
“他想要统国,统业,想要将大陆侵占,全部合一,为什么不让他的好儿子来帮他完成呢?为什么不是你呢?”
“嗯?”
“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
傅家爵说到这忽而身子向前倾,头发若隐若现的擦过傅卿和的昳容。
几毫米处,他的唇青勾笑了声,无不讽刺,无不讥讽的道:
“最应该继承大统的,名官礼正了皇格傅家唯一残留的独子,还是……”
他声音阴暗的压低了,听的人不免一悚,“叫你忌卿和?”
他可惜的嘲嘲,“你爸是真恨你,给你取这个姓。”
“既然你也姓傅,不如我们再换回来如何?你想要权利吗?势力吗?城池吗?万民垂头吗?”
傅卿和停留在他后面半刻,这才悠悠的转过来望他,说的话也跟他的神情一样,好像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生气的人。
“你见我还是这副样子和话。所以你现在说完了,是要带我走了吗?”
而就在此间,远处腾然升起一大片灯火喧嚣。
傅家爵朝那个方向望一眼,眼中尽是望不到底的暗泽。
拉下眼后,他打个“前去”的手势,命令下来的语气气势一点不比王弱。
“来的真快啊,果然早就被监视了,今晚不用下去找了,免得他们有怀疑,不要硬碰。”
“如若他们有大动作,那就,宣战。”
又是一片哗然脚步声,四周才寂静下来。
这位年轻的傅家爵嫌弃的松开手,傅卿和倒是没什么波澜。
被傅家爵揪着自己领子的推力向后退了一步,手扶了下树,渐渐收紧。
“忌卿和,你这次…不,应该说是你们,你们又要干什么?”
“知道么?要不是近日中政府反意难控制,外加大河部落虎视眈眈想要抢这片水土风好地界,你们这样和皇室对抗,或许早就被杀尽了。”
傅卿和没在看他,而是垂下眼松了松手腕,活动活动血,听到他讲最后一句话时微不可察的顿了顿。
而后风清气淡一抹笑。
是么……
那是因为我们不怕死,才这么做的。
傅爵士看他这副根本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的样,怒火一下子又再上来,他失控般的一把扼住傅卿和的脖子,力气大至树叶震颤。
“我问你,”沉暗的声音在傅卿和面前响起,他又是垂下眼没有抬头去看,似乎这个人不值得似的。
“你应该记住了吧?那个什么弹图,听闻杀人组织的军师记忆力最是甚好,你们要那个有什么用我也知道。”
“私产的有专门的枪械库吧?你们想干什么?”
傅卿和面前的人说着又再次低下头,声音含着揣测和阴笑,他一字一句,而每一字每一句,仿佛都进不到傅卿和平和的心里。
语气如夜的森冷,“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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