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融化的蜜糖沉入香槟杯底时,最后一位宾客终于离开。
可惜王姨告假,满屋的狼藉还要自己收拾。
张潇带上了卡通围裙,修长的手指正浸在洗碗池的泡沫里,捞起一只描金瓷盘。
"还是我来吧。"我伸手要接他掌心的泡沫,"你这双手是弹吉他的。"
"我可没有哥哥金贵。"他歪头将脸颊凑近,"小时候经常做家务呢。宝贝要是心疼我..."
他声音突然放软,带着蜂蜜般甜腻,"就给我充充电嘛。"
我想起相册里那张泛黄的全家福,被孤立在角落的小男孩身影让心头一涩。正要凑近他示意的脸颊,窗外突然传来窸窣声响。
捡垃圾的陈婆婆枯瘦的手臂穿过防盗窗,递来沾着烂菜叶的快递盒:"在垃圾桶翻到的,瑶瑶应该是误丢的吧..."
快递盒裂开的瞬间,林宇手写的生日贺卡滑落在地。
防狼电击手表从包装里滚出来,金属表带泛着冷光,我指尖一顿——上周视频时,林宇明明详细演示过使用方法。
张潇正在擦拭的骨瓷杯发出刺耳刮擦声。
"快递员说丢件了。"我冷冷盯着他冲洗盘子的身影,“给了多少封口费?"
水流声盖过了他轻颤的呼吸:"这种三无产品...会弄伤瑶瑶的手腕呢。"
"这是我哥哥熬了三个通宵的心意!"我攥紧手表抬高声音,"你有什么权利——"
"他送这个,"张潇突然回身,勾起唇角,酒窝里盛着的蜜糖此刻泛着毒,"不就是想用在我身上吗?"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按向自己心口,"那现在试试?替你的好哥哥测试产品性能..."
我奋力挣脱,扬手要扇他耳光时,却撞进他湿润的瞳孔——那里面的痛楚与被继母虐待的男孩重叠。
最终巴掌化作拳头砸向空气,转而抓起他半个月前送的绒毛熊狠狠摔下。
塑料碎裂声响起的同时,张潇的表情凝固了,当我颤抖着撕开玩偶眼睛,发现里面藏着微型摄像头、大容量的锂电池。
瞎眼的玩偶落了地,就像我和他再也修补不了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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