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血月的邀约*
鬼杀队总部的地板被月光浸成苍蓝色。
朔夜跪坐在产屋敷耀哉面前,主公指尖抚过她递交的报告,纸页上凝结的冰花簌簌掉落。
“堕冰童…”主公轻咳一声,“上弦之四的血鬼术,能将整座山脉化为冰窖,三日前刚屠灭一支‘葵’级小队。”
月光突然扭曲。
朔夜腰间的铃铛剧烈震颤,铃舌撞击铜壁的声响几乎刺破耳膜——这本该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她猛地抬头,发现主公手中的情报纸背面渗出冰晶,渐渐凝成一行血字:
“姐姐,我在赤雪山顶等你。”
字迹与七岁晴太的涂鸦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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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妖笛吹彻
赤雪山没有雪。
或者说,整座山的雪都被染成了红色。朔夜踏过猩红的雪砂,每一步都像踩在凝固的血浆上。藤田跟在十步之后,他的日轮刀裹着三层隔热布,仍被寒气蚀出裂痕。
“这真的是上弦之鬼的领域吗…”少年话音未落,整座山突然响起笛声。
起初是细微的呜咽,像幼兽在雪洞中哀鸣,渐渐变成刺耳的尖啸。朔夜的白发骤然扬起,发梢凝结的血珠炸成冰雾——她看见藤田的瞳孔正在结冰。
“闭耳!这是血鬼术!”
太迟了。
藤田的耳道已钻出冰花,整个人僵成冰雕。朔夜挥刀斩断他耳中的冰丝,却在触碰到少年皮肤的瞬间僵住——笛声的旋律,分明是家乡雪祭时,她为晴太哼唱的《冬雀谣》。
“出来。”她将刀尖插入红雪,“我知道是你。”
雪砂轰然炸裂,冰晶汇聚成王座。
堕冰童垂首坐在冰骸堆砌的宝座上,苍白脚踝拴着断裂的锁链,唇边一支白骨笛泛着幽幽蓝光。当他抬起头的刹那,朔夜的日轮刀第一次出现颤动。
那张脸与晴太毫无相似之处——龟裂的皮肤下涌动着冰浆,左眼嵌着无惨赐予的“上弦之四”刻印,右眼却是空洞的窟窿,不断滴落猩红的冰泪。
“你迟到了,姐姐。”鬼的嗓音混杂着童声与老妪的嘶哑,“我等的血…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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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冰棺中的炽痛
血鬼术·百重霜狱!
堕冰童吹响骨笛,整座山化作无数冰棱镜。朔夜的斩击被镜子无限反射,最终刺入自身肩膀。更致命的是镜中幻象——每一面镜子都映出晴太被改造的画面:脊椎被抽出换成冰骨,声带撕裂填入雪砂,哭喊的嘴被冰针缝合…
“别看…”朔夜咬牙劈碎镜子,却发现藤田正呆立在一面冰镜前,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
“妈妈…”少年痴笑着向前倾倒,“我来找你了…”
霜之呼吸·壹之型·冰华瞬闪!
朔夜撞开藤田,自己的左腹却被刀锋贯穿。她咳出冰渣,在少年耳边低吼:“你看到的都是假的!给我醒过来!”
“真是感人。”堕冰童的骨笛裂开一道缝,“但你能救几个人呢,姐姐?”
笛声骤变,所有冰镜中伸出苍白的手臂,拽住朔夜往镜里拖。那些手的腕部都系着铃铛,和晴太当年留下的那只一模一样。
“为什么要逃呢?”千百个晴太的声音在镜中回荡,“明明是你先抛弃我的!”
朔夜突然停止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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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永劫冻土
冰镜吞噬她的最后一刻,铃铛响了。
不是幻觉,不是回忆——系在她腰间的铜铃在绝对零度中迸发清音,裂纹密布的铃舌竟渗出鲜血。
“对不起,晴太。”
终之型·永劫冻土!
以朔夜为中心,极寒领域轰然展开。冰镜、红雪、骨笛在千分之一秒内冻结,连声音都被凝固在冰晶中。她踏着静止的声波冲向堕冰童,日轮刀刺入鬼的右眼窟窿——那里本该是空的,此刻却浮现出晴太残存的灵魂碎片。
“很疼吧…”她将额头贴上鬼狰狞的面孔,“姐姐马上让你解脱。”
刀锋扭转的刹那,领域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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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融雪时分
富冈义勇找到朔夜时,赤雪山正在崩塌。
少女怀抱一具正在融化的冰雕跪在雪中,冰雕的面容是七岁晴太的模样。她的白发从发根开始变黑,如同雪地上蜿蜒的墨痕。
“终之型的反噬…会死。”富冈去拉她,却被寒气冻裂指甲。
朔夜没有回应。
她哼着支离破碎的《冬雀谣》,看怀中的冰雕化作光尘。最后一粒冰晶消失时,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睡吧。”富冈用羽织裹住她,“等春天…”
一阵风掠过山巅。
已经十年未响的铃铛,突然发出清越的颤音。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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