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相见

三日后，如初女扮男装，拿着父亲的名帖混入了刑部大牢。

阴暗潮湿的走廊尽头，裴明远独自坐在牢房中，面前摊着一本书。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见如初，惊得立刻站起身："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如初示意狱卒退下，压低声音："我偷看了案卷，他们说在你房中搜出了五百两银子和考题抄本，可是真的？"

裴明远苦笑："银子确实有，但那是我攒了多年准备给母亲修墓用的。至于考题抄本...我从未见过。"

"谁会陷害你？"

"我大概猜得到。"裴明远眼神一冷，"礼部侍郎赵严的侄子赵珩与我同科，考前曾暗示我知趣些，让出解元之位。我拒绝了。"

如初倒吸一口凉气。赵严权势滔天，此案恐怕棘手。

"你不该来。"裴明远隔着栏杆轻声道，"若被人发现..."

"我带了药。"如初从袖中取出几个小瓶，"这瓶治你腕上的镣铐伤，这瓶安神，这瓶..."她的声音哽咽了，"他们说三日后就要定你的罪..."

裴明远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别哭。清者自清，我相信天理昭昭。"

如初抓住他的手："还有办法！我注意到案卷上说考题抄本是用一种特殊墨汁写的，遇热变红。这种墨汁只有太医院配给皇上批奏折用，寻常人根本拿不到！"

裴明远眼睛一亮："你是说..."

"只要能证明那墨汁来源，就能说明抄本不是你写的！"如初急切道，"我记得你说过，太医院每份特殊墨汁的调配都有记录？"

"不错！"裴明远握紧她的手，"记录簿就在太医院药库的暗格中！但那里守卫森严..."

如初狡黠一笑："守卫再严，也防不住'阮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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