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恒面色冷峻,将绣花鞋直接扔到常青青面前。常青青原本癫狂的动作陡然一滞,眼神瞬间聚焦在那绣花鞋上,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与茫然。她缓缓伸手,颤抖着拿起绣花鞋,像是着了魔一般,嘴里喃喃念道:“阿玉姐……阿玉姐……”
“阿玉姐究竟是谁?”乔恒上前一步,目光如鹰,紧紧盯着常青青。
常青青却充耳不闻,只是抱着绣花鞋,反复念叨着那几个字,整个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就在这时,云台班班主匆匆走进来,微微欠身,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乔大人,小的是云台班班主,不知大人在此,多有得罪。”
乔恒瞥了班主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来得正好,这阿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如实招来。”
班主看了眼疯癫的常青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引着乔恒和胭脂到一旁坐下,一边倒茶一边说道:“不瞒大人,常青青这丫头是演戏的时候撞了邪,从此精神就不大正常了。我请了神婆来看,神婆说扎纸人重演那场戏能驱邪,没想到还是没效果,还吓着二位大人了,实在对不住。”
“少废话,快说阿玉的事。”乔恒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胭脂也冷冷地开口:“班主,青木镇最近不到十日就死了两人,这两人都和你们云台戏班脱不了干系。要是这事查不清楚,你们这戏班可就别想再开下去了。”
班主脸色一白,犹豫了片刻,咬咬牙起身走进内室。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幅旧画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展开在桌上。
画中女子,眉眼如画,身姿绰约,说不出的动人。
“这女子便是阿玉,本名苏红玉,曾经是我们戏班的台柱子。”班主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惋惜,“她和当时的狱卒李立相好,李立却贪图沈家的钱财,入赘了沈家。后来阿玉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便去找李立,想让他看在孩子的份上娶了自己。可那李立为了保住自己在沈家的地位,不仅不肯认,还和沈金兰一起设计,骗阿玉去配了冥婚。阿玉性子烈,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
“苏红玉真的死了?”胭脂追问道。
班主重重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我亲眼看着她被下葬的,就在沈家祖坟附近。”
“埋在了沈家祖坟附近哪个位置?”乔恒紧接着追问。
班主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是夜里下葬,我胆小,没敢跟太近。但应该就在那片坟地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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