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腾蛇焦急地喊道：“桑儿，坚持住！我替你护法，撑过去就好了！”段扶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全身湿透，仿佛刚从水中捞出。她想回应腾蛇，可心口的剧痛让她无法呼吸，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缓缓闭上了眼睛。耳边只剩下腾蛇焦急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四周一片死寂。段扶桑感觉自己仿佛沉入海底，空气稀薄，无法呼吸。她心中满是不甘：“好累啊，就这样了吗？好不甘心啊。”

“桑桑！”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呼唤她。段扶桑心中一惊：“是谁？”

“桑桑！”那声音再次响起。段扶桑努力分辨：“听不清，究竟是谁？”

“桑儿！”这一次，声音清晰了些。段扶桑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只见水中倒映着模糊的身影，看不真切。

“宝贝！”那声音温柔而熟悉。段扶桑心中一动：“娘亲？”

“宝贝，好好活下去。”那声音带着无尽的眷恋。段扶桑心中仿佛有一根弦崩得紧紧的，她预感到有重要的人正在离她而去。

“好好活下去，就当是为了我。”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段扶桑拼尽全力呼喊：“娘亲！”

陡然间，段扶桑从床上惊坐起来。一直在桌前守着她的水月听到动静，赶忙过来：“你醒了！”

段扶桑惊魂未定，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在醉仙楼的房间里：“水月姐姐。”

水月一脸后怕：“宝贝，你可吓死我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

段扶桑强装镇定：“水月姐姐，我没事。”

水月心有余悸：“幸亏你没事，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段扶桑疑惑道：“我睡了多久？腾蛇呢？”

水月解释道：“你都昏睡了两天两夜了，腾蛇替你护法，去休息了。”

段扶桑大惊：“两天两夜？！我明明才刚晕过去没多久，怎么就过了两天两夜？”她眼神锐利地打量着水月。

水月一脸关切：“宝贝，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段扶桑猛地拔下头上的粉色樱花流苏玉簪，抵在水月的喉管处，眼神冰冷：“你不是水月姐姐！”

水月露出害怕的神情：“宝贝，你在说什么呀，我是水月啊。”

段扶桑勾唇，笑容中带着一丝邪魅：“哦？是吗？那不知道水月姐姐何时改名字了？”

水月一脸茫然：“什么改名？宝贝，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段扶桑厉声喝道：“还装！快说，你究竟是谁？不说的话，小心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水月”低头轻笑，瞬间消失在段扶桑眼前。四周的环境随着“水月”的消失骤变，变得黑暗压抑，房间仿佛无边无际，根本无法辨认方向。

一个声音传来：“哈哈哈，果然是从小就被天界那些老顽固教导的帝姬，心思果然缜密。只是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我不是水月的？”

段扶桑警惕道：“你是谁？为何躲躲藏藏不敢出面？”

那声音冷冷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出大价钱雇我来杀你。”

段扶桑追问：“谁？穷奇，还是……”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该你了。”那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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