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旧事44

“人类为了吃新鲜鹅掌，把大鹅赶到烧红的铁板上，活活切下；撬开猴子脑壳，往脑浆里浇热油吃脑髓；从活驴身上割肉，那惨叫声十里外都能听见；甚至吃刚出生的小老鼠，还美其名曰‘三吱’。”穷奇的声音低沉而愤怒。

玉笙听着，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泪水夺眶而出。她真的怕了，这些残忍行径让她毛骨悚然。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玉笙颤抖着哀求。

“为什么不说！人类比我们恐怖多了！为什么你只盯着我的过错，却看不见人类的贪婪！”穷奇激动地喊道。

“我们吃人，可人类伤害我们难道还少吗！我不过杀了几个人提升法力自保，凭什么他们能为了口腹之欲残害动物，我们就不能杀他们！我们明明比他们强大！”

“别说了，别说了！”玉笙捂住耳朵，拼命挣扎，想摆脱穷奇的怀抱。

穷奇却将她抱得更紧，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诱哄：“笙笙，我们是妖，生来就与人类难以和平共处，他们视我们为猎物。人类不过是我们飞升路上的垫脚石，想怎样便怎样。”

玉笙的身体仿佛被法力禁锢，动弹不得。眼中红光一闪，灵魂似被抽空，只剩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人类就是我们飞升路上的垫脚石，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穷奇重复着，像是给她洗脑。

“对。”玉笙机械地回应。

“笙笙乖，记住你说的话，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忘了这里的一切。”

话音刚落，玉笙只觉眼皮沉重，缓缓闭上眼，靠在穷奇肩头睡去。穷奇看着怀中的玉笙，嘴角微微上扬：“你只有睡着时，才会安静待在我身边。”说罢，打横抱起她，出了山洞，回房间去。

次日晌午，玉笙口干舌燥地醒来，灌了几大壶水。穷奇端着饭菜走进来：“笙笙，你醒啦，饿了吧？快吃点。”

“穷奇。”玉笙看着他走近，心中莫名恐惧，双腿不自觉颤抖。她怕穷奇发现异样，忙转移话题：“穷奇，我记得昨日去后院，怎么在房间醒来？”

“哦，我在后院假山旁发现你晕倒，就把你抱回来了。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会晕倒？”

“我……”玉笙语塞，她不记得生病，却总觉得忘了什么，且这事与穷奇有关。

穷奇见她陷入回忆，生怕她想起什么，忙道：“哎呀，想不起来就算了，过来吃点东西，你一天没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

玉笙看着穷奇，虽不知为何想远离他，但看他样子，暂时不会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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