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浮生唯你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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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烬劫1

胭脂如遭烈火炙烤,瑟缩于地,气息紊乱而急促,每一次呼吸的挣扎,都似在与剧痛进行殊死搏斗。她的身躯虚弱至极,仿若力量被尽数抽离,只能借大地支撑那不堪重负的灵魂。每当深吸一口气,试图舒缓体内的苦楚,断臂处传来的剧痛便如利箭穿心,冷汗瞬间涔涔而下,仿佛这是她唯一能感知的生命迹象。

或许伤势过于沉重,那本应无所不能的治愈之力,在她臂膀上却力有不逮,似被无尽痛苦悄然削弱,仅能勉强维系着一丝微弱生机。断肢处的骨头,在愈合过程中带来如针尖密织般的疼痛,成千上万的蚁群仿佛正噬啃着她的血肉与骨骼,每一寸神经都在痉挛中诉说着无尽折磨。

转瞬之间,治愈之力奇迹般抚平骨折痛楚,胭脂却如柔弱春水,瘫软于地,再无力挺起身姿。

谢羽恩望着她,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轻轻啧了一声,似在无声嘲笑她的孱弱无力。

“哟,姐姐这就撑不住啦?看来你的治愈能力也不过如此嘛,不如妹妹来帮你好好调教调教这体内的治愈之力。”

胭脂如凋零花瓣,瘫软在地,无心顾及周遭纷扰。谢羽恩淡淡一瞥,几个彪悍汉子便心领神会,再次将她搀扶而起。胭脂宛如提线木偶,无力抗拒这无形操控。谢羽恩缓步趋近,眼中寒光一闪,如夜幕中划破宁静的利刃。她自袖中悄然抽出十枚闪着冷光的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入胭脂十指缝隙,每一针落下,都伴随着一声无声的哀鸣。

十指连心,痛彻骨髓,胭脂娇躯剧颤,每根纤细手指都在痉挛中诉说着剧痛。然而,那几人臂力如磐,将她紧紧束缚,她无从挣脱,只能任由命运巨轮无情转动,将自己推向未知深渊。

谢羽恩似仍未餍足,轻抬玉手一招,又有两名彪悍汉子立时逼近,粗暴攥住胭脂手腕。同一时刻,他们齐齐发力,残忍地将胭脂的指甲连根拔起,指甲带着血肉,撕心裂肺地剥离。鲜红血液顺着纤细指尖缓缓滑落,如泣如诉地砸向地面,绽开一朵朵凄美血花。

“怎么样?姐姐,这治愈之力是不是发挥得更快了?”

“卑鄙!”

“哈哈哈,卑鄙?姐姐,我这可是在帮你呢,你怎么能骂我?”

胭脂无力垂首,懒得再理会她。

“好了,姐姐,时辰不早了,我若离开太久,夫君该起疑了,妹妹改日再来看你。”

言罢,她毅然转身,步伐沉稳地迈向洞口。路过那壮硕汉子时,二人眼神在空中交汇,无言默契在彼此心间流转。众人离去后,昏暗洞穴中仅余气息微弱、瘫倒在地的胭脂。那汉子领会未言之意,飞速解开饿狼铁链,旋即疾步奔逃。刹那间,三条饿狼如离弦之箭,直扑向垂涎已久的“佳肴”。

漆黑夜幕下,三道迅雷般的光影划破寂静,正是饿狼身影。三双贪婪碧瞳,如燃烧的绿宝石,死死凝视着地面上挣扎的胭脂,她的气息仿佛是它们饥肠辘辘中的唯一盛宴。饿狼四肢如铁铸般紧绷,全身力量蓄积如满月之潮,似捕猎的艺术家,优雅而致命。它们身躯在黑夜中勾勒出凌厉银色轨迹,瞬间爆发的速度令人窒息,每根毛发都张扬着野性魅力。它们无声滑翔而下,挟雷霆万钧之势,直取胭脂,欲将这濒危生命收入利爪之下。

此时的胭脂已被折磨得气息奄奄,无力瘫倒在尘土中,宛如落叶无力抵抗秋风。这一幕,成了三匹饥渴野狼的绝佳猎物,它们眼中闪烁着残忍光芒,预示着一场无法逃避的吞噬。

一声饥饿狼嚎刺破静谧,三匹狼影如疾风骤雨般扑向胭脂,锐利爪尖毫不留情地碾压过她身躯,将她重重压制在冰冷地面,无法挣扎。凶狠獠牙深深嵌入她的皮肉,残酷地将皮肉撕裂成片,每一道伤口都诉说着无尽痛苦。

狼牙闪烁冷冽光泽,如精心雕琢的死亡乐章,一旦咬住猎物,便如铁链缠绕,绝不松口。利爪宛如闪电划破黑夜,在胭脂身上刻下恐惧烙印,每一道血痕都是生命边界的警示。胭脂的哀嚎在空气中震颤,如悲壮交响,映衬着大自然残酷的生存法则。

她眼眸中满是无助与恐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如月下残烛,被三头嗜血恶狼贪婪撕扯,每一口都带走一丝生机,直至血肉模糊,画面惨烈至极,令人触目惊心。

饿狼喉间回荡着沉闷咆哮,那是原始的渴望与狂野的挑衅,直抵人心深处,令人毛骨悚然。它如铁链紧勒猎物,每一次凶猛撕扯,都伴随着胭脂竭尽全力的抵抗与濒临崩溃的哀鸣,现场紧张与残酷交织,构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胭脂时而暗自期盼,这无尽苦痛能渐渐终结她的生命,可残酷现实却无情击碎幻想。她体内那强大的治愈之力,此刻仿佛成了讽刺的嘲笑。每当饿狼撕扯下一片血肉,那力量便匆忙将伤口愈合,如此循环往复,生与死的界限在她身上模糊难辨。数次折磨后,胭脂身心俱疲,无力瘫倒在地,空洞眼神凝视着漆黑洞穴,求死不得、求生不能的煎熬,如尖刀般深深刺入她的心扉。

麒麟族,斩府,书房内。

雕花烛台上的蜡烛“噼啪”爆了个灯花,昏黄光线在书房墙壁上投下摇晃的影子。斩荒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周围东倒西歪地散落着七八个空酒坛,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气。他头发凌乱,衣袍皱巴巴的,手中紧握着一个还剩半瓶酒的青瓷酒瓶,眼神空洞而又迷茫。

“我在拿她当筹码的时候,就应该要想到她会因此而死。”斩荒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懊悔与痛苦,话语刚落,仰头又灌下一大口酒。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浸湿了前襟。

此时,谢羽恩刚从外面回来,踏入书房,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她柳眉瞬间拧紧,快步上前,一脚踢开脚边的酒坛,质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成何体统!”

斩荒缓缓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着谢羽恩,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成何体统?我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要这体统何用!”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醉意,却又透着一股决绝。

谢羽恩被他的话刺得心头一紧,心中的嫉妒和愤怒如潮水般翻涌。“心爱的人?在你心里,她就那么重要?那我呢?我算什么!”她尖叫着,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握拳。

“你?”斩荒冷笑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身形不稳,差点摔倒,“你不过是我权衡利弊的选择,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胭脂。若不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这该死的权势,我又怎会娶你!”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谢羽恩的心窝。

谢羽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后退两步,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好,好得很!”她气得浑身发抖,“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这借酒消愁,当初你就该陪着她一起死!”

斩荒眼神一凛,上前一步,死死盯着谢羽恩,一字一顿地说:“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她又怎会命丧黄泉!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

谢羽恩被他的目光吓得后退半步,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杆,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你别血口喷人!她的死与我何干?是你自己亲手把她推向了绝路!”

两人互不相让,激烈的争吵声在书房内回荡。烛火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宛如两只张牙舞爪的恶魔。就在这时,一阵夜风吹过,吹灭了烛台上的蜡烛,整个书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谢羽恩呼吸急促,愤怒让她浑身颤抖。她摸索着想要找到火折子,重新点亮蜡烛,打破这令人窒息的黑暗。而斩荒则站在原地,身体随着醉意微微摇晃,心中翻涌着无尽的痛苦和悔恨。

突然,谢羽恩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砚台,砚台“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够了!”斩荒怒吼一声,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凄厉,“从现在起,你我恩断义绝!我会让你为胭脂的死付出代价!”说完,他不顾谢羽恩的呼喊,跌跌撞撞地朝着书房门口走去。

谢羽恩呆立在原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望着斩荒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曾经,她以为只要嫁给斩荒,就能得到他的爱,可如今,一切都已破碎。

夜更深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房里,照亮了满地的狼藉。谢羽恩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瓷片,看着映在上面自己憔悴的面容,发出一声悲戚的苦笑。而此时的斩荒,正摇摇晃晃地走在街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到胭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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