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恩愣神片刻,转瞬,一抹狠厉之色如阴鸷的鸦影,自她眼眸深处一闪而过。她猛地将碎瓷片狠狠掷出,霍然起身,眼中怨毒的火焰熊熊燃起:“胭脂,皆因你!斩荒,你既如此薄情,就休怪我无义!”
她迅速整了整衣衫,步伐决绝,大步跨出书房,踏入庭院。清冷的月光洒下,如霜似雪。她抬手,尖锐的呼哨划破静谧,须臾间,几个黑影如鬼魅般迅速聚拢。这几人身姿矫健,眸光锐利如鹰,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谢羽恩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随我去关胭脂的山洞,我定要让她知晓,与我作对的下场!”言罢,她转身疾行,如暗夜中的鬼魅,向着山洞方向掠去。几个死士默默跟随,身影很快隐没在茫茫夜色之中。
寒风呼啸,似鬼哭狼嚎,肆意撕扯着谢羽恩的衣袂。她面色如冰,心底却翻涌着疯狂的恨意,盘算着见到胭脂后如何将其折磨,以泄心头之愤。身后的死士们,脚步沉稳而悄无声息,宛如潜伏的恶狼,只待主人令下,便要将猎物撕成碎片。
洞穴深处,阴影重重。一缕幽微的光,似梦似幻的幽灵,悄然穿透黑暗,轻柔地落在谢羽恩大红的衣裙上。那明艳的红与阴冷潮湿的洞穴环境形成强烈反差,仿佛炽热的火焰在冰壁间徒劳燃烧。胭脂眼神呆滞,空洞地凝望着洞顶,往日的灵动消失殆尽。她的手脚被冰冷坚硬的铁链紧紧束缚,在昏暗的光线下,铁链泛着森冷的光,诉说着禁锢的残酷。身旁,三只狼鼾声如雷,在昏暗中散发着野性的气息,与胭脂的无助形成刺痛人心的对比。
“哟,姐姐,你命可真硬,竟还活着呢。”谢羽恩的声音带着丝丝嘲讽,在洞穴中回荡,似冰冷的蛇信,滑过胭脂的耳畔。
“二夫人不在族里好好待着,又来这儿作甚?”胭脂的语气满是疲惫与无奈,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生气。
“瞧姐姐说的,咱们好歹姐妹一场,姐姐自小怕黑,我这做妹妹的,哪能将姐姐独自丢在这儿?自然得找几个人陪陪姐姐。”谢羽恩语调轻慢,眼中却满是恶意,那笑容如同夜空中诡异的弯月,透着阴森。
她轻轻抬手,仿佛在空气中奏响一曲邪恶的乐章。刹那间,三个身形憔悴的彪形大汉自洞口缓缓走进。他们衣衫破旧不堪,污渍层层叠叠,像是从黑暗深渊爬出的鬼魅。头发蓬乱纠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犹如腐臭的泥沼。胭脂的身躯,早已被凶残的饿狼啃噬得伤痕累累,衣衫破碎,几乎无法遮蔽身体。三人的眼神油腻又猥琐,像贪婪的毒蛇,在胭脂破损的肌肤上游移,令人毛骨悚然。
胭脂背对众人,身姿却透着决然的从容,似乎早已洞悉谢羽恩带来这三人的恶意,知晓一场尊严的劫难即将降临。她不明白,究竟为何触怒了谢羽恩,惹来如此深仇大恨。过往岁月里,谢羽恩虽未直接取她性命,却总在众人面前折辱她。她们从未争夺过母亲的呵护,也未竞逐父亲的宠爱,可这无尽的怨恨,为何偏要将她逼至生死边缘?
胭脂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难道真如众人所言,自己是颗灾星,命中注定要被无情抛弃?可她自出生起,从未亏欠过任何人,也未伤害过世人分毫!若说对唐锦心有所亏欠,更是无稽之谈。唐锦心给予她的,只有生命之初的冷漠,饥饿、干渴与疾病中,她从未得到过一丝关怀,唯有母亲的自私如影随形。
谢羽恩轻轻瞥了一眼,那三个心腹立刻心领神会,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意。他们搓着手,脚步拖沓又诡谲,油腻的目光如饿狼般死死锁定地上无助的胭脂,一步步逼近,空气中满是令人胆寒的恶意。
“小美人,让哥哥来好好疼你啊。”其中一人怪笑着,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如夜枭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想干什么!滚开!”胭脂的声音带着恐惧与愤怒,在洞穴中激起阵阵回响。
谢羽恩站在一旁,目光冷冽如冰,注视着那三个污秽之人对胭脂动手动脚。胭脂如困于蛛网的蝴蝶,被铁链无情束缚,虽奋力挣扎,却也只是徒劳。谢羽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轻声开口,声音如同冰棱断裂:“别玩儿死了,给她留条命!”
说罢,她毅然转身,身影迅速消失在昏暗的洞外。此刻,那三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人,早已将谢羽恩的话抛诸脑后。他们如痴如醉地围着胭脂,贪婪地抚摸、亲吻,甚至啃噬,那场景令胭脂心中涌起强烈的厌恶,仿佛坠入无尽的噩梦深渊。
“小美人,乖,让哥哥们好好疼你啊。”三人邪恶的淫笑在洞内回荡,胭脂那般无助,她哭嚎、踢踹、躲避,却始终无法摆脱那三只邪恶的魔爪。
就在那三个恶魔即将将她衣物扒光之时,胭脂体内猛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红色法力。那光芒如炽热的骄阳,瞬间照亮洞穴每一处阴暗角落。法力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高温煮沸,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三个恶魔只觉一股磅礴之力排山倒海般袭来,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震飞出去。他们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疯狂翻滚,狼狈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久久不散,似他们灰暗命运的注脚。
绑着胭脂的粗壮锁链,在这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瞬间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沉重的铁链,一节节崩断,散落在地,仿佛是禁锢胭脂的枷锁被彻底粉碎。
不知何时,胭脂手中多了一把剑,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似能将黑暗斩碎。她的额头,一朵火红的曼珠沙华格外醒目,宛如来自地狱的神秘印记。此时的她,一身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恰似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她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步步走向那三个惊恐万分的人。每一步落下,地面似乎都微微颤抖,似在为这即将到来的审判而战栗。那三人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被吓得连连后退,却因腿软无法站起,只能在地上徒劳地向后挪动。
“别……你别过来,放过我们吧。”其中一人带着哭腔求饶,声音颤抖尖锐,在洞穴中回荡,如濒死之人的哀鸣。
胭脂充耳不闻,眼神冰冷如霜,毫无怜悯之意。她毫不犹豫地挥出一剑,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死神的召唤。
那三个男人瞪大惊恐的双眼,瞳孔因极度恐惧骤然收缩。他们想要呼喊求救,却因过度惊骇,嘴巴张得老大,只能发出几声含混不清、带着颤音的呜咽。
其中一人下意识地抬起手臂,试图阻挡致命的一剑,可在胭脂决绝凌厉的攻势下,他的手臂如脆弱的枯枝,被剑刃轻易划过。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如艳丽的红绸在空中飞舞,又迅速洒落,洇染了地面。
剑刃顺势而下,精准地割破他们的喉咙。他们的喉间发出“咕噜咕噜”如气泡破裂般的声响,那是生命流逝时带着血沫的挣扎。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双腿胡乱蹬踏,扬起地面阵阵尘土,似在做最后的徒劳抗争。
鲜血溅到胭脂脸上,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温热的鲜血与她冰冷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此时的洞穴中,只余死亡的寂静和血腥的味道在弥漫。
胭脂伸手,轻轻抚过脸上的鲜血,在月光的映照下,看着手上的血,冷冷说道:“真是肮脏啊。”她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冷漠与决绝,似是对这丑恶世界的一声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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