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是半颗毒药也是解药

他梦到了很多很多，和何以言一起练剑，和何以言一起品茶看戏，和何以言比写字和何以言一起讨论……

他缓缓梦醒看到了眼前的何以言笑着看自己。

“小殿下，早上想吃什么呀？”

盛归韶呆愣了片刻，笑着看向何以言。

盛归韶道：“哥哥会做桂花糕吗？”

何以言微微启唇笑着看盛归韶。何以言道：“会的，小殿下。”

那个声音温和儒雅又如一口茉莉清茶沁人心脾，淡雅回味。何以言微微笑着，自是对做桂花糕这方面的事情了如指掌，好似在没有人比他还要精湛。

何以言从桌子上拿来了色泽清纯，软糯清香飘着桂花香味的一盘桂花糕递给了盛归韶，而盛归韶却迟疑了一下。

何以言愣了愣随后随意拿起一块不客气的咬了一口，笑着看向盛归韶：“小殿下，今天刚做好的，没变硬呢还。”

何以言吃到的桂花糕很甜美而他的心里却十分苦涩。

怕有毒嘛？我的小殿下居然这么没有安全感了，我得更加仔细护着他才行，防着那些“有心人”才行。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这么好的好孩子呢。

趁何以言不注意盛归韶笑着咬了一口何以言手上的桂花糕，面带满足的看着何以言。

“当真不错，很熟悉的感觉，却不知从何说起。”

听闻此语何以言笑了，心中却堵塞的慌，痛的难以再多呼吸一下，他不能说，他不能说，他还不能说……

“如果小殿下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给您做的，只要是您我都很乐意的。”何以言眉眼温柔，好似波光粼粼的水影里揉碎的月亮，温柔的，缓缓的，连着丝线般温柔婉婉。

“好，我只要吃哥哥的。”

盛归韶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句话，入口的桂花糕香甜可口，像温暖的怀抱，温柔的拥抱了自己一下，胸口的伤也好似被治愈了。

我想眼前这个人以前很看好自己吧，毕竟从无人问津到万人瞩目，一直陪在身边的，除了利益还有什么呢？也许还有其他吧，就像这块桂花糕，我想不起来的熟悉……

若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窗外穿来细细的言语声音，一会着急一会慢悠悠，终于走到了安静处，两人看四处无人便开始讨论了起来。

“说到哪了，说到哪了？是不是该说陛下要为小殿下抓药的事？”

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过了一会另一个人好似实在架不住她的好奇心终于开了口，道：“这事少说为好。”

“真没意思，你就不好奇那药是什么做的吗？”女声清亮而单纯，不一会拉着另一个人走向角落，“听说啊，那药特别难寻，之前还有人为寻那药死过呢。”

一个成熟却轻声的声音道：“怎么说？”

她凑近她的耳朵道：“用的……用的精灵血肉炼成的！！！更可怕的是……是挖其心食之可延年益寿！！！”

另一个宫女弹开皱了皱眉道：“你信了？”

她笑着看另一个宫女道：“有人信？这不荒唐吗？”

另一个宫女捂住她的嘴强行叫她闭了麦，静了一会后缓缓开口：“今日我们从未来过这里，也从未说过什么，你我只是三年后可以出宫的小宫女，懂嘛？”

窸窸窣窣过后再没有了女子的声音。

“你听到了嘛？”何以言看向盛归韶。

“听到什么？”盛归韶看着何以言。

何以言脸上露出的悲伤和忧虑不假，只是看向盛归韶的眼睛，平静道：“陛下要用精灵的血肉治你的病，你不高兴吗？”

一个大手抓住何以言的手腕，让他难以挣脱。盛归韶道：“你在怕什么？”

何以言快速放松了神情，“不，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的病能快点好。”何以言快速的回答了下来。

盛归韶不想看见何以言这样，他想要他是开心的，是信自己的，那怕他自己全盘托出也不带后悔的。

盛归韶一把把何以言拉入怀里，另一个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你知道回答太快代表什么嘛？说谎。”认真看着何以言，“这射箭的幕后主谋还没找到，病倒就已经好了，父皇不想计较了，我可不想就这么过了。”

“你想要什么？”何以言皱眉看着盛归韶。

“你的心。”眼前人太过好了，惦记的人多了，得先下手才可，盛归韶将人抱入怀中，他却不挣扎了。只是悲悯的看着盛归韶。

“恕我直言，我的心不能给您。”

“为何？”

“我想活。”

盛归韶被气笑了，道：“我又不吃了你，还是说你的心里已经装了其他人了？”

何以言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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