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李莲花向来云淡风轻的脸上浮现一抹愠色,往日看似柔和实则平静无波的眉眼此时乍现几道锋利的寒芒。
心中的妒火燃起,手里的剑被攥的咯咯作响,心中万千想法却被残存的理智一一压下。
良久,李莲花丢开手里的剑,一拳砸在身旁的树上,发出一声闷响。
事到如今他也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忘记了,神与凡人相恋,的确……
鲜血顺着手背滴落在地,李莲花却恍若未觉,神情呆呆的注视着前方,连人走近都未曾察觉。
“相夷”似是不敢确定声音中带着些许迟疑,等李莲花回神目光警惕的向发出声音地人望去时,岑婆顿时红了眼眶:“你!你这是又拿自己撒什么气!!”
李莲花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出现在面前的老人,声音略微迟疑。
“……师娘”
岑婆扫了眼被砸出个坑的树,黑着脸朝李莲花走近,李莲花下意识把发麻的手藏到身后。看到熟悉的动作,岑婆眼泪险些夺眶而出,扬起手就往他头上拍去,李莲花眼底满是心虚没敢躲缩着脖子,垂下脑袋静静等着。
岑婆望着不闪不避的小弟子,眼底的心疼满的都要溢出来,扬起的手轻轻放在他脑袋上,像小时候那般揉着。
“一生气、不如意就拿自己身体撒气的脾气怎么还没改?”收回手,岑婆把他藏在身后的手拉出来,从怀里拿出药瓶给他上药。
李莲花乖乖的任她动作,日思夜想,只在梦中感受到的熟悉的温度出现在眼前,心里的委屈如山崩地裂袭来,李莲花眼中含着泪,颤抖着伸手抱住岑婆。
岑婆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喜欢就去找她!天上是那个是太子,你还是天下第一呢!拿出你小时候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臭脾气来!!”
见自小像个孔雀般昂着脑袋的小弟子此时把脸埋在肩膀上,岑婆又气又心疼。
气害他至此之人,心疼他自己一个人背着一切。
“可我忘记了,师娘,我把她忘了。”李莲花把脸埋在岑婆脖颈处,声音闷闷的,却不难听出他话里的难过。
是啊,他忘了!只记得他喜欢过一个人,若非天幕他只怕现在还记不起她的面容和名字。
就是现在他仍不知所措,这股喜欢来得莫名其妙,尽管它来得很强烈,可他忘了。
忘了他们怎么相知,如何相识。
现在的他像是建好房子却发现少了棵梁,没了欢喜,只剩忧心和惶恐,时刻担心房屋倒塌的房主。
原以为是因为天上那姑娘多了个未婚夫,还是身份贵重的太子觉得自己比不过而暗自神伤的岑婆,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合着,你就没把人家放眼里过。
觉得自己一腔感情错付的岑婆揪住李莲花的耳朵:“忘了就再想起来,如今天上那东西挂着,你总会想起来。现在你该给我这个老婆子讲讲——”
李莲花心中暗道不好,忙找了块石头扶着岑婆坐下,笑得一脸讨好的道:
“师娘,你不在云隐山,怎么在这。”
“天山那东西出来后往山上跑的人络绎不绝,我懒得理,又知道了你消息想着干脆就来寻你,想着你或许会去寻那些——故人,又不想和他们碰面所以就待在城外等你。”想到百川院那伙人,岑婆眉宇间的不喜、厌恶毫不掩饰。回完李莲花话,又揪住他的耳朵
“少跟我东拉西扯,碧茶之毒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师兄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且一一道来,若敢隐满担心我手里的棍棒不领情!”
…………
“昆仑虚弟子,狐帝幺女,青丘女帝,白浅上神。”
顶着一双黑眼圈的方多病掰手数着白浅的身份,一脸震惊。
“我要是有这身份横着走都得被阿娘夸有个性。”方多病感叹道,等等,昆仑虚弟子?方多病瞪大双眼“师妹不是拜了师父为师吗?怎么成昆仑虚弟子了?!我………”
“百川院的人来了!”
“就是天下第一李相夷创立的那个百川院吗?让开,让开我瞧瞧”
“让我看一眼,女侠,你看我能不能加入百川院啊!”
“老刘你都多大年纪了,要脸不要啊,几位少侠,你们看看我孩子,七岁了会背三字经了,自小聪慧,你们瞧瞧。能不能收他为徒”
“少侠,我家孩子……”
方多病望着挤攘热闹的人群,和杂七杂八,有些无语,小声嘀咕:
“我师父创建的是四顾门,比百川院更厉害。”
想到玉二小姐的死因,方多病叹了口气,拍了怕脸让自己打起精神,可不能给师父丢脸。
“让让,都让让,院长,是我,方多病。我师父让我在这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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