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因果线交织的真相

七彩霞光在青瑶指尖炸开的瞬间，莲池剧烈翻腾。她下意识紧元凤的尾羽，赤金火焰顺着红绳纹路爬上手腕；另一只手握住通天剑气时，银蓝光芒凝成，冰凉触感直刺骨髓。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经脉横冲直撞，她疼得弓起背脊，却看见自己掌心浮现出交织的红蓝纹路。

"松！"元凤的喝震得莲叶颤动。暗红锦袍翻飞间，他试图抽回尾羽，却发现羽毛尖端与青瑶手腕的红绳融为一体。通天同时掐诀收剑，剑气却像生了根似的缠在少女指间。两人愕对视的刹那，水面突然炸开三丈高的水柱。

十二根暗金触须从盘龙柱裂缝中激射而出最粗的那根直取青瑶后心，表面蠕动的混沌气息得空气滋滋作响。通天并指横划，先前不受控制的剑气突然暴起将触须凌空斩成截。断裂的须肢砸在水面，露出截面里密密麻麻的眼——本该被净化的混沌残余竟在柱体裂缝里滋生了三百年。

"三天外漏进来的？"元凤振袖扫开袭向青瑶的另外五根触须，涅槃火掠过之处，暗金物质发出婴儿啼般的尖叫。他忽然僵住，火焰映照出盘龙柱上新暴露的刻痕——那分明是通天三百年前独创的剑纹。

鸿钧的虚影在檐下叹。紫霄宫檐角垂落的金线突然绷直，将道祖真身从虚空中缓缓拽出。太极道袍扫过莲叶时，青瑶眉心的金莲印记突然脱离皮肤，悬浮在之间急速旋转。十二片花瓣次第绽放，每片都映着不同的光影：

火山口喷发的岩浆前，元凤将红绳系在未化形的红莲根茎上；月夜下的诛仙剑阵里，通天用剑气在莲瓣刻下隐秘符文；玉虚宫门前，原始悬挂的照妖镜折射出一道霞光，正好落在山脚的混沌灵潭......最后一片花瓣出鸿钧，道祖站在紫霄宫檐下，指尖垂落的光丝没入潭水深处。

"复灵秘纹？"老子突然按住的太极图。阴阳鱼眼迸发的光芒穿透水面，照亮池底沉积的龙鳞与凤羽。半边焦黑的鳞上残留着火灼痕，凤羽根部则缠绕着细小的龙气——正是三百年前祖龙与元凤那场惊天争斗的证物。

通天突然闷哼一声。诛仙四剑的虚影不受地从他袖中飞出，剑尖同时指向青瑶心口。银蓝剑气与赤金火焰在她周身形成红蓝交织的茧，茧衣上浮现的纹路盘龙柱的剑纹一模一样。

"让我布阵时就知道会这样"通天盯着鸿钧。剑气共鸣震得他道冠歪斜，一缕黑发垂落在眼前，"复灵秘纹需要宿主，那朵红莲根本不是镇压混沌的阵眼......"

"是容器。"鸿钧拂尘轻扫。紫霄宫突然响起晨钟，波成实质的金荡开，将再度袭来的混沌触须碾成齑粉。道祖的目光落在青瑶身上，少女正徒劳地拍打缠绕在腰间的剑气与红绳，因用力而泛起薄红，"能承载洪荒所有因果的容器。"

元凤的尾突然全部炸开。他一把住青瑶手腕，涅槃火顺着红绳烧向她的心口："所以红绳认主是算计"火焰在触及少女肌肤时突然变得温顺，化作细流没入她眉心。通天同时发力，剑气却遇到磁石的铁屑，欢快地钻进青瑶指缝。

莲池底部传来琉璃的脆响。太极图阵彻底显现，阴阳鱼眼处的龙鳞凤羽缓缓上升，在接触到池水的瞬间化作两条纠缠的光带青蓝龙与赤金凤火盘旋着没入青瑶脚底，她惊惶后退时踩到裙摆，整个人跌进莲池中央的漩涡。

"小心！"原始的白玉拂尘卷住她左臂，老子抛出的太极挡住右侧袭来的混沌残渣。青瑶在漩涡中沉浮，看见自己浸在水中的衣袖逐渐透明——下浮现纵横交错的光脉，最明亮的三个节点连接着三清、不死火山和紫霄宫。

鸿钧一步出便出现在旋涡上方。道袖翻飞间，三百根金线从檐下垂下，每根都缀着因果印记："不是算计，是选择。"他指尖轻点青瑶眉心，少女周身突然迸发七彩霞光，"混沌灵潭孕育万千红莲，只有她化形时主动接住了元的红绳，回应了通天的剑气。"

水面突然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年轻的通天站在潭，并指为剑却迟迟未落。中红莲无风自动，一片花瓣轻轻蹭过他悬在空中的手腕。这个细微的互动让剑仙瞳孔微缩，最终将杀阵改成了复灵秘纹。

混沌的嘶吼从地底传来。盘龙柱的裂缝突然扩大，更多暗金触须涌出的同时，体表面的龙睛竟开始流血。青瑶突然挣开原始的尘，赤足点在莲叶上纵身跃起。红印记在她额间亮如旭日，周身缠绕的因果线全部绷直。

"停下！"元凤的警告与通天的剑气同时追来。却张开双臂，任由最先袭来的混沌触须缠上脚踝。暗金物质接触皮肤的刹那，她周身光脉突然变成净澈的琉璃色——被污染的触须剧烈抽搐着，竟在众人眼前褪去混沌气息，还原成纯粹的水之气。

鸿钧的拂尘停在半空。道祖向来古井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看着青瑶如法炮制净化第二根触须。少女每次触碰都疼得发抖，被净化后的水灵之气欢快地绕着她旋转，在足凝成晶莹的珠串。

"调和者......"老子突然收起太极图。他望向紫霄宫檐下最粗的那根金线，发现它不知何时已上自己手腕。元凤的尾羽无风自动，金火焰与通天重新掌控的剑气形成微妙平衡共同笼罩在青瑶周身三之地。

盘龙柱传来不祥的碎裂声。更多混沌触须涌出的同时，柱体表面的盘龙浮雕开始片片剥落。鸿钧突然将拂尘掷向高空，三千金交织成网压向裂缝："要塌了。"

青瑶转身扑向摇摇欲坠的龙柱。红莲印记脱离眉心悬浮在柱体前方，十二片花瓣同时绽放出净化之光。混沌触须在光中扭曲挣扎，少女却突然闷哼一声——有根特别粗壮的触须刺穿她肩膀，伤口处渗出的不是血，而是细小的七彩光。

"青瑶！"通天一剑斩断触须。剑气触及光粒的，诛仙四剑的虚影突然凝实，剑柄上浮现出与红莲同源的纹路。元凤的涅槃火同时卷住少女腰身，火焰掠过伤口时，两人腕红绳同时发出凤鸣般的清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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