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因果线显

金莲绽放的霞光穿透云层，十二瓣莲叶上流转的景象突然凝固。青瑶的虚影在花心处颤动，半透明的手指穿过红绳缠绕的根系，涅槃火"轰"地窜成冲天火柱。赤金烈焰中浮现出元凤的虚影，九根尾羽展开成扇形，每片羽毛末端都缀着与红绳相同的绳结。

"这是......"通天按住发烫的腕间印记。银蓝剑气不受控制地涌向莲池，在青瑶脚边凝成剑形台阶。他试图收回力量，却发现剑气正被某种更深层的联系牵引——当年在混沌灵潭布下的守护剑阵，竟与青瑶的本源产生了共鸣。

元凤的虚影突然转头。涅槃火凝聚的凤凰清唳一声，俯冲而下，却在接近青瑶时骤然分化。半数火焰化作细流没入红绳，另外半数却被突然暴起的剑气挡在外围。通天瞳孔微缩，那些剑气分明带着他三百年前留在不周山脚的剑意。

"你们在干什么？"原始的声音从最近那根盘龙柱后传来。白玉拂尘扫开残余的暗金雾气，他盯着纠缠的剑气与火焰，"青瑶需要纯粹的本源之力才能......"

话未说完，金莲突然剧烈摇晃。青瑶的虚影仰起头，七彩霞光从她指尖迸发，照亮了虚空中的无数光丝。这些半透明的细线纵横交错，最粗的三根分别连接着三清殿、不死火山和昆仑玉虚宫。有根极细的金线隐在暗处，另一端没入紫霄宫檐下的阴影。

元凤的真身从火中踏出，尾羽扫过通天胸前尚未愈合的爪痕。"看来某些人偷偷系下的因果，比想象中更深。"暗红锦袍下摆掠过地面，烧焦的痕迹组成凤凰图腾。他伸手去抓最亮的那根赤金因果线，却被突然实体化的青瑶虚影挡住。

少女的指尖已经凝实，触碰元凤手背时发出"叮"的轻响。她困惑地望着自己不再透明的手掌，完全没注意到两位洪荒大能瞬间僵直的身体。莲池虚影开始收缩，水面倒映出她身后正在交织的银蓝与赤金。

老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断裂的盘龙柱上。太极图虚影在他脚下旋转，阴阳鱼眼正好对应着两根亮度相当的因果线。他望向紫霄宫方向，鸿钧的虚影正在檐下微微颔首。

"师尊早就知道。"通天突然开口。他腕间的红莲印记亮得刺眼，剑气自发缠绕上青瑶的衣角，"当年在混沌灵潭，您让我布下的根本不是什么守护剑阵。"

鸿钧的虚影没有回答。道袖轻拂间，金线突然绷直，将青瑶拉向紫霄宫方向。元凤的尾羽同时缠住她的手腕，涅槃火顺着红绳烧灼出凤凰纹路。通天并指成剑，剑气却在中途转向，劈开了从地底突然窜出的暗金触须——本该被净化的混沌残余竟藏在盘龙柱的裂缝里。

"三十三天。"元凤的羽衣无风自动，每片羽毛都亮起符文，"金莲完全绽放需要......"

"来得及。"通天斩断第三根袭向青瑶的触须。剑气划过之处，盘龙柱上残留的龙睛突然映出三百年前的画面——混沌灵潭边，年轻的剑仙并指为笔，以剑气在未化形的红莲周围刻下的根本不是杀阵，而是逆转生死的复灵秘纹。

青瑶突然向前栽倒。完全凝实的右手抓住元凤的尾羽，左手却下意识握住了通天的剑气。七彩霞光爆发到极致时，众人看见她眉心浮现出微型金莲，十二片花瓣上分别映着不同场景：元凤在火山口系下红绳、通天于月夜擦拭诛仙剑、原始在玉虚宫门前悬起照妖镜......

鸿钧的虚影终于移动。道祖向前迈出半步，紫霄宫檐下的阴影里，有根金线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尚未完全显化的因果线网络剧烈晃动，最亮的三根线迸发出刺目光芒，照亮了莲池底部不知何时出现的太极图阵——阴阳鱼眼位置，静静躺着半片龙鳞与一截凤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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