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关雎尔被阳光晒醒时已经九点半了。
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三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顾知行——
【七点三十:我去晨跑了】
【八点十五:买了早餐,在厨房】
【九点整:醒了就叫我】
关雎尔揉了揉眼睛,回复:【刚醒...】
不到十秒,房门被轻轻敲响:"可以进来吗?"
"嗯..."关雎尔拥着被子坐起来。
顾知行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睡得好吗?"
他穿着灰色运动服,头发还有些湿,显然是刚洗完澡。关雎尔接过水杯,小口喝着:"嗯,睡过头了..."
"难得周末。"顾知行坐在床边,"饿不饿?"
关雎尔这才闻到从厨房飘来的香气:"你买了什么?"
"小笼包和豆浆。"顾知行帮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要现在吃吗?"
关雎尔点点头,刚要下床,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头发也乱糟糟的。她红着脸抓起床头的外套:"我先去洗漱..."
顾知行轻笑:"不急。"
卫生间里,关雎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同居第三天,就被看到这副邋遢样子...
洗漱完毕,她换上居家服走进厨房。顾知行已经把早餐摆好,小笼包冒着热气,豆浆装在玻璃杯里。
"趁热吃。"顾知行拉开椅子。
关雎尔夹起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汤汁立刻溢出来:"烫!"
顾知行连忙递上纸巾:"慢点。"
关雎尔吐了吐舌头:"太好吃了..."
"楼下新开的店。"顾知行给她倒了点醋,"老板说是无锡师傅。"
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关雎尔突然发现,这种平凡的早晨,比任何浪漫约会都让人心动。
"今天有什么计划?"顾知行问。
关雎尔想了想:"想去看那部新上映的电影。"
"好。"顾知行点头,"下午场?"
"嗯!"关雎尔眼睛一亮,"看完可以顺便逛超市,家里牛奶快喝完了。"
顾知行笑着摇头:"刚搬来三天,就已经是'家里'了?"
关雎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用词,耳根一热:"我..."
"我喜欢听你这么说。"顾知行打断她,"家。"
这个简单的字眼让关雎尔鼻子一酸。她低头喝豆浆,掩饰自己发红的眼眶。
下午两点,两人步行到附近的商场。周末的影院人满为患,顾知行护着关雎尔穿过人群,取票、买爆米花一气呵成。
"要可乐吗?"他问。
关雎尔摇摇头:"矿泉水就好。"
电影是部爱情片,情节老套但温馨。黑暗中,关雎尔感觉顾知行的手悄悄覆上她的,十指相扣。
"喜欢吗?"散场时顾知行问。
关雎尔点点头:"虽然有点俗,但挺感人的。"
顾知行帮她拿着没吃完的爆米花:"下次带你去看科幻片。"
"你爱看科幻?"关雎尔惊讶地问。
"嗯。"顾知行牵着她往外走,"大学时还写过科幻小说。"
这个新发现让关雎尔眼前一亮:"真的?给我看看!"
"早删了。"顾知行轻笑,"写得不好。"
关雎尔晃了晃他的手臂:"我不信,肯定很棒。"
顾知行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关雎尔。"
"嗯?"
"你..."顾知行顿了顿,"你真的很擅长发现别人的优点。"
这个突如其来的夸奖让关雎尔心跳加速。她红着脸转移话题:"去超市吧?"
超市里,两人推着购物车穿梭在货架间。关雎尔拿了两盒牛奶,顾知行挑了新鲜的水果。
"这个好吃。"顾知行拿起一盒草莓,"甜。"
关雎尔接过看了看价格,瞪大眼睛:"这么贵?"
"偶尔奢侈一下。"顾知行把草莓放进购物车,"奖励你这周工作努力。"
关雎尔心里一暖:"那...我再拿盒蓝莓?"
"拿两盒。"顾知行说,"明天可以做水果沙拉。"
收银台前,关雎尔抢着掏出钱包:"这次我付。"
顾知行挑眉:"为什么?"
"不能总花你的钱。"关雎尔坚持,"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顾知行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让步:"好,下次我付。"
这个小小的胜利让关雎尔心情大好。
回到家已经六点了。顾知行把水果洗好,关雎尔整理买回来的东西。
"晚上吃什么?"关雎尔问。
顾知行擦了擦手:"叫外卖吧,你也累了。"
"不要。"关雎尔摇头,"我来做。"
顾知行惊讶地看着她:"你会做饭?"
"简单的可以。"关雎尔打开冰箱,"炒个青菜,再蒸个腊肠饭?"
"好。"顾知行点头,"需要帮忙吗?"
关雎尔系上围裙:"帮我切蒜末?"
两人在厨房里忙碌,偶尔手臂相碰,相视一笑。关雎尔发现,顾知行切菜的姿势很专业,蒜末切得均匀细致。
"经常做饭?"她问。
"留学时练的。"顾知行把蒜末递给她,"中餐馆太贵。"
关雎尔想象着年轻的顾知行在异国他乡的厨房里忙碌的样子,心里突然软成一片。
晚餐很简单,但两人都吃得很香。关雎尔看着顾知行连吃两碗饭,成就感油然而生。
"好吃吗?"她忍不住问。
顾知行放下碗:"很好吃。"他顿了顿,"以后周末轮流做饭?"
关雎尔眼睛一亮:"好啊!"
晚上,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关雎尔靠在顾知行肩上,昏昏欲睡。
"困了?"顾知行轻声问。
关雎尔点点头:"嗯..."
顾知行关掉电视,轻轻抱起她:"去睡吧。"
关雎尔迷迷糊糊地环住他的脖子:"晚安..."
顾知行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晚安。"
关雎尔在半梦半醒间,感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额头。她嘴角微扬,沉沉睡去。
窗外,上海的夜空繁星点点,而她的梦里,全是明天、后天、大后天——那些与顾知行共度的,平凡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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