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林青崖推开窗,发现沈银灯已经坐在院子里捣药。石臼里的白芨被碾成细末,她专注地研磨着,连他走近都没发现。
"起这么早?"林青崖在她身边蹲下。
沈银灯手一抖,药杵差点掉在地上:"...嗯。"
林青崖接过药杵:"我来吧,你去吃早饭。"
沈银灯摇头:"...我自己来。"
她的指尖有些发红,显然已经捣了很久。林青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手不酸?"
"...不酸。"
林青崖叹了口气,索性坐在她旁边:"那我陪你。"
晨风拂过,带着白芨淡淡的药香。沈银灯的动作渐渐慢下来,突然开口:"这个...能解什么毒?"
"白芨?"林青崖接过她手里的药杵,"主要是止血生肌,解不了什么毒。"
沈银灯盯着石臼里的药粉:"...哦。"
林青崖继续捣药:"不过配上其他药材,倒是能解一些热毒。"
"比如?"
"比如..."林青崖想了想,"配黄连能解湿热毒,配金银花能解疮毒。"
沈银灯点点头,突然伸手:"给我。"
林青崖把药杵还给她:"要配什么?"
"...试试。"
阳光渐渐强烈起来,照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林青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问:"昨晚睡得好吗?"
沈银灯的手顿了顿:"...还行。"
"做噩梦了?"
"...没有。"
林青崖没再追问,只是起身去厨房端来一碗粥:"先吃点东西。"
沈银灯接过碗,小口喝着。粥里加了红枣,甜丝丝的。林青崖顺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慢点喝,烫。"
沈银灯耳尖微红,低头继续喝粥,没躲开他的手。
午后,林青崖在药房整理药材,沈银灯坐在一旁分装白芨粉。她动作笨拙,药粉洒了一桌子。
"这样。"林青崖走过来,从背后环住她,手把手教她折纸包,"先对折,再..."
沈银灯挣了一下:"...我自己来。"
"好。"林青崖笑着退开,"沈大小姐请。"
沈银灯瞪他一眼,继续跟药包较劲。好不容易包好一个,歪歪扭扭的,药粉还从缝隙漏出来。
林青崖忍着笑:"很有特色。"
沈银灯把药包扔给他:"...闭嘴。"
阳光透过窗棂,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一个整理药材,一个分装药粉,偶尔肩膀相碰,又各自移开。
"林青崖。"沈银灯突然开口。
"嗯?"
"如果..."她顿了顿,"如果有人中了很厉害的毒,又没有解药..."
林青崖放下手中的药材:"那就用银针引毒。"
"银针?"
"嗯。"林青崖从针囊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刺入特定穴位,把毒引出来。"
沈银灯盯着那根银针:"...疼吗?"
"会有点。"林青崖收起银针,"不过比毒发好。"
沈银灯低下头,继续包药粉。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不清表情。
傍晚,林青崖在厨房做饭,沈银灯把包好的药粉收进柜子里。油锅滋滋作响,香气弥漫开来。
"尝尝咸淡。"林青崖夹了一块鱼肉递到她嘴边。
沈银灯张嘴咬住,烫得直吸气:"...烫。"
"慢点。"林青崖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好吃吗?"
沈银灯点点头,突然说:"明天我想去趟集市。"
"买什么?"
"...药材。"
林青崖给她盛了碗汤:"我陪你去?"
沈银灯摇头:"...我自己去。"
"好。"林青崖没坚持,"早点回来。"
他夹了块鱼肉放进她碗里:"多吃点,最近瘦了。"
沈银灯低头吃饭,没说话。灯光下,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靠得很近。
夜深了,林青崖醒来时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他披衣起身,看见沈银灯坐在院子里,面前摊着那本《本草纲目》。
"睡不着?"他走过去,把外衣披在她肩上。
沈银灯抬头,月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苍白:"...嗯。"
林青崖在她身边坐下:"看什么?"
"...没什么。"沈银灯合上书,"回去吧。"
她站起身,突然晃了一下。林青崖赶紧扶住她:"怎么了?"
"...头晕。"
林青崖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烫。"
他不由分说地把人打横抱起,沈银灯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
"别动。"林青崖抱紧她,"回屋再说。"
屋里,林青崖给她倒了杯热水,又找来退热的药丸:"吃了。"
沈银灯乖乖吞下药丸,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林青崖。"
"嗯?"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林青崖放下水杯,直视她的眼睛:"我会找到你,不管你在哪。"
沈银灯的眼眶突然红了:"...傻子。"
"嗯,我傻。"林青崖把她搂进怀里,"睡吧,我在这。"
月光如水,静静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院子里的白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叶片上还带着白天的露水,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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