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我还一回到房间里,便拿着刀谱练起功来,简不知只着一身白色里衣,手里捧着一本书,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可能是担心赵我还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也可能是赵我还的声音太大,吵到了自己,简不知盯着书,幽幽开口道:“赵兄,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你不困吗?”
“你不也没睡吗,我还想和李二爷多呆一会儿呢。”赵我还扬了扬手中的刀谱。
“你的伤还没好,我是怕你会练成残废。”简不知说完,将书又翻过去一页。
“我可是给自己设立了目标的。我要在下次见到明月之前,把整本刀谱都练会。”
“我劝你还是慢慢学吧,我可没第二本刀谱可以送给你了。你学慢点,自己还能给自己留个盼头不是吗。”简不知放下手中的书,微微朝赵我还的方向偏过头,低垂着眉眼,面上有明显的倦容。
“明月才是我的盼头,我要为她成为,天下第一。”赵我还说着,眼神顺着手臂上扬,竖起一根指头,摆出坚定不移的姿势。
简不知双唇一弯,轻笑出声,又举起手中的书,叹息道:“是啊,明月是你的盼头,神机谷的真相,就是我的盼头。”
赵我还坐了下来,看了眼刀谱,抬起头,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会说,白骨精才是你的盼头呢。”
简不知闻言立马板直身子,正色道:“什么白骨精啊,人家加展十七,展姑娘。”
赵我还学着女人娇滴滴的样子,柔声细语,逗弄道:“哦,展姑娘,展姑娘~”
“说话这么难听。”简不知对赵我还这一套似乎已经免疫,面带韫色地回过身去,一提到展十七,简不知的心立刻揪了起来,叹道:“展姑娘,也不知怎么样了?”
赵我还见简不知满面愁容的样子,也不好再开玩笑了,终是收起嬉皮笑脸的架势,沉声道:“是啊,从小妖女那儿,也没探听出十杀门的消息。”
云来客栈外,一身黑衣,头顶黑纱的展十七踏着零碎的月光,徐步走进了大厅里。此时的大厅内,只有野和尚和王神医还在喝茶聊天,见有人来了,野和尚向王神医起身道:“失礼了。”转而朝展十七走去,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是?”
“尹公子是住这儿吧。”展十七为迎合身份,刻意用了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
野和尚点头道:“想必您就是鬼面女医常作青吧,大家都到了,就差您了。”
“来玩了,请见谅。”
“欢迎,欢迎。”野和尚侧身让开,摆手做出请的姿势。
展十七便也不再多语,径直上了二楼。
翌日白天,睡在另一侧榻上的赵我还醒来时,脸上盖的刀谱滑落在侧,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才发现已近响午时分。赵我还摆动手臂,想活动一下筋骨,蓦然发觉,身上竟然不似昨晚那般,没有了任何疼痛感。赵我还不可思议地翻开衣襟,查看自己的伤口,忍不住惊叹道:“我的天啊,这贵有贵的道理,一分价钱一分货啊。”遂迫不及待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简不知,一边穿鞋一边冲简不知的方向大声道:“简兄,简兄,我的伤都好了。”赵我还穿好鞋后朝简不知的床边走去,“咱这钱算是没白花。你看,我这伤都……”赵我还掀开床帘,顿时愣住了,简不知已不在床上,被子已整齐地叠好了,他什么时候出去的,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感觉。
楼下大厅的一侧,野和尚正在和叶笑笑坐在桌子旁探讨问题,叶笑笑指着野和尚身上的几处地方,道:“这儿,还有这儿,就算我捅你十二刀,你也不会死。”
野和尚戳着自己上身胸骨的下方和腰腹部左侧,惊叹道:“原来如此,这儿还可以避开要害。”
“没错,要不要试试啊?”
野和尚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罢了,罢了。”
站在柜台后佯装在清理灰尘的展十一,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大厅。突然,拿着鸡毛掸子的手被人一下子给捏住,“这肝火啊昨天……” 展十一一惊,发现是活扁鹊,手迅速抽出,不耐烦道:“又来了,您留点力气,一会儿不是还要会诊吗。”
“不急不急。老板娘,有空到我那去坐坐,我那儿有好药,包你吃了青春永驻。”
展十一佯装翻看账本,没有理会活扁鹊,余光时不时地留意着大厅那边的一切动静。
“不信啊,你要是有兴趣,我还可以教你更多的保养方法,我保证你到了七十岁,还像现在一样貌美如花。”活扁鹊色欲熏心的样子令展十一实在作呕,可也只能忍着,不便当场发作。
“起开。”笑得一脸猥琐的活扁鹊突然被赵我还给一把撅开了,“老板娘,看见我兄弟了吗?”
“没看见,他出去了?”展十一面露一丝喜色。
“可不吗,乱跑。”
“赵我还施主。”大厅里野和尚的声音传来,“您的兄弟并没有乱跑,他是跟小妖女一起出去了。”
“他俩~”赵我还一想,小妖女武功低微,也保护不了简不知,便快步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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