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不知疲倦地纷纷扬扬飘落,给整个京城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而屋内,三人围炉而坐,谈笑着往昔,畅想着未来。
梅长苏:飞流,该回来了!
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冷风裹挟着雪花灌了进来。飞流钻了进来,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几分兴奋,他迫不及待地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笺,像献宝似的举到三人面前。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靖王殿下亲启”,墨迹晕染开一片,显然是在匆忙中写就的,还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萧景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他连忙起身,几步走到飞流面前,接过信笺。指尖触到一角黏腻的糖渍,他不禁失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如兰俏皮可爱的模样。展开信纸:
殿下亲启:
“新年快乐呀!”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跳动着,墨色深深浅浅,“这年过得真没劲!大哥突然变得好凶,连母亲做的糖醋排骨都不让吃,还把我关在屋里天天抄书——您看我这手抖的,字都写成毛毛虫啦!”
萧景琰忍不住轻笑。
“昨天我灵机一动,把芝麻糖夹在《女诫》里,结果大哥一翻书——哗啦啦!糖渣掉了一地,又被罚抄五遍,气死我啦!”
“还好飞流带着点心来看我,梅花酥好甜好吃。”
“昨个雪停啦!我堆了个超大的雪人!比我还高呢!特意用胡萝卜给它安了鼻子,捡了煤球当眼睛。结果喜鹊叽叽喳喳说丑,母亲路过也笑,可我觉得明明很威风!”旁边画了个四不像的雪人,头上还顶着块歪歪斜斜的"王"字木牌。
信纸最下方,顶着两个小发髻的简笔画小人正举着毛笔泪眼汪汪,旁边歪歪扭扭计数:已抄二十八遍!墨迹晕染开一片,活像哭花的脸。
霓凰本正端着酒杯浅酌,好奇地凑过来一看,当即笑得前仰后合。
霓凰郡主:这丫头!被罚抄书还惦记着雪人丑不丑!
梅长苏接过信纸细看,忽然指着雪人旁边的小黑点:
梅长苏:这怕不是盛长柏?
原来如兰还画了个火柴人站在远处,头上飘着凶巴巴三个字。
梅长苏:盛五小姐这笔字,倒与当年某位不爱习字的郡主颇为相似。
他的目光带着几分调侃,看向霓凰。
霓凰郡主:林殊哥哥!
霓凰郡主:我那时是觉得练字不如练剑有用!
霓凰红着脸去抢信纸,脸上带着几分娇嗔。她想起年少时的自己,整日舞刀弄剑,对练字确实没什么耐心,如今被梅长苏提起,竟有些不好意思。
萧景琰珍重地将信折好,却在折叠时突然掉出块芝麻糖,原是化得黏在了信纸上,还带着些许纸屑。飞流眼疾手快地捡起来就要往嘴里塞,被梅长苏轻拍了下手背:“脏了。”梅长苏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少年委屈地扁嘴,那模样像极了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童。霓凰连忙从食盒里取了块完好的点心递过去,飞流顿时眉开眼笑,捧着点心蹿上房梁,吃得碎屑簌簌落下,不一会儿,点心便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霓凰郡主:说起来,景琰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偷糖吃的事吗?
萧景琰眼中浮现怀念之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萧景琰:怎么不记得。你和小殊偷了御膳房准备祭祖的蜜供,还嫁祸给路过的我。
梅长苏:分明是某人说‘祭祖的糖最甜’,非要拉着我去尝。
梅长苏轻咳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看向霓凰,眼神中带着调侃,似乎在将当年的“罪责”都推到她身上。
霓凰郡主:结果呢?
霓凰拍着案几追问,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萧景琰:结果被太傅罚抄《礼记》三十遍。
萧景琰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想起当年被冤枉抄书,熬了好几个通宵,心中却没有丝毫埋怨,只有满满的温馨。
萧景琰忽然想起什么,望向梅长苏:
萧景琰:小殊,当年你说要带我看遍天下美景...
梅长苏微笑着,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
梅长苏:等婚事定了,我们带如兰一起去九安山看桃花如何?漫山遍野的桃花盛放,那景色,想来定是极美的。
霓凰看着梅长苏,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她伸出手,将三人的手叠在一起,声音略带哽咽:
霓凰郡主:一言为定!
萧景琰: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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