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雨落进青铜药鼎时,宫门各脉齐聚执刃殿。
云为衫腕间银镯被广袖遮掩,随宫远徵踏入殿门的刹那,蛊虫突然暴动。她踉跄扶住鎏金柱,瞥见上首的宫子羽——他腰间玉佩缀着的流苏,与那夜她失手刺偏时割落的半截一模一样。
“脸色这么差,昨夜伺候徵公子试药累着了?”宫紫商摇着孔雀扇贴过来,扇骨暗槽却闪过刀光,“还是说…无锋的细作都爱装病?”
宫远徵突然扣住云为衫后颈,将药丸塞进她唇间:“阿云只是染了风寒。”指尖暧昧地抹过她唇角,“毕竟我卧房的冰鉴,撤得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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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抬手欲召医官,却被药鼎爆裂声打断。
黑雾裹着毒蛾扑向烛火,云为衫腕间银镯骤然发烫——是地牢里见过的焚心毒!她旋身挡在宫子羽身前,袖中毒针却射偏三寸。
“云姑娘好身手。”宫远徵笑着捏碎偷袭者的喉骨,沾血的手抚上她腰间蛊痕,“但下次救人前,先管好你的蛊虫。”
她低头看见裙摆渗出血珠,原是子蛊嗅到母蛊气息,竟咬穿子宫钻向皮肤表面。宫远徵突然咬破舌尖,将混着血的吻烙在她后颈:“乖,回去喂你。”
子时三刻,云为衫被锁进玄冰池。
宫远徵舀起药汁浇在她心口蛊痕:“今日你碰到宫子羽时,蛊虫躁动得厉害。”木勺突然抵住她咽喉,“怎么,旧主子的味道比我的血诱人?”
她攥紧池边锁链冷笑:“徵公子在执刃殿放毒蛾,就为看我毒发失态?”
“错了。”他突然扯开她衣襟,露出随呼吸明灭的蛊痕,“我要他们看见——你痛的时候,眼里映着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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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水漫过锁骨时,云为衫恍惚回到七岁那年。
黑衣女人将滚烫的烙铁按在她肩头:“疼吗?疼才能记住你是无锋的刀。”血色迷雾中,女人的脸忽然变成宫远徵,他掌心握着融化的铁水灌入她唇间:“吞下去,你就是我的刀。”
剧痛撕裂幻象,她发觉真的被宫远徵抵在池边灌药。喉管灼烧如吞炭,他却抚着她痉挛的小腹低笑:“焚心毒混着我的血,是不是比无锋的噬心蛊暖和?”
五更梆子响过三遍,云为衫在蛊虫啃噬中呕出血块。
宫远徵将染血的帕子缠回手腕:“你今日见了三个人。宫子羽,宫紫商,还有……”他忽然掐住她下巴,“角宫那个新来的侍卫,你多看了他两眼。”
药柜暗格轰然开启,露出冰封的侍卫头颅。
“现在只剩两个了。”他引着她的手贴上冰棺,“猜猜下次是谁?或者——”指尖挑开她浸透的里衣,“用这里求我?”
破晓时分,蛊虫共鸣达到顶峰。
云为衫扯断银镯扑向宫远徵,毒烟却被他尽数吸入。他赤红着眼将她按在药鼎边缘,沸腾的蛊血溅满雪白脊背。
“你早该知道……”他咬住她肩头蛊痕,“双生蛊发作时,越恨我,就越想要我。”
鼎中药液突然爆炸,云为衫在热浪中窥见他后背——本该完整的蛊痕竟缺了一角,宛如被人生生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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