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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伞烟雨

"第一眼看见那东西时,我头皮发麻,寒毛直竖。那模样实在骇人,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可怖之物。"司空涉声音微颤,心有余悸地回忆道,"阿花把它刨出来后,那东西就像具尸体般一动不动,安静得让人发怵。"

梦西洲轻轻拽了拽南风意的衣袖,压低声音道:"或许正处于蛰伏期。"

南风意瞥了她一眼,没接话,继续专注地听司空涉叙述。

"那东西透着股不祥之气,我担心它有毒,便命下人李田将其带到城外小树林焚毁。"司空涉神色凝重,眉头紧蹙,"可自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李田。直到两天后出事,都不见他踪影。"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与自责,"现在想来,他多半凶多吉少......"

司空涉转向南风意,目光恳切:"南大人,不知您能否抽空去李田家中探望?若他真已遭不测,还请从西郊别院取些财物,转交给其家人,聊表心意。"

南风意神色冷凝,微微颔首应下后,话语陡然转锋:“闲话暂且搁下,说说案发当晚你身在何处,究竟目睹何事?”他目光如炬,又追问:“你笃定是妖物作祟,除了那傀虫,还有其他异样之处?”

司空涉忽觉额间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下蠢动。他单手按住太阳穴,强压下翻涌的眩晕感,喉结微动才开口:“事发那日,我并未在府中,而是去了西郊别院——这些年攒下的积蓄都安置在那里,本想与阿花在那度过余生。”

他喉间溢出一声苦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边褶皱:“中秋团圆夜,本该阖家欢聚。可我一想到那两张嘴脸就作呕,生怕自己失控做出无法挽回之事。正巧那晚取消宵禁,我便去街上给阿花买了些糕点,还挑了个拨浪鼓当玩具,等回到府中时,已近子时......”

“我回府时,四下安宁如常。院中下人正举盏赏月,管家笑迎上来,说那对‘养父母’还守在正厅,等着与我共食团圆饭。”司空涉嘴角勾起一抹森冷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平日里我定是不愿去的,可那晚胸中像堵着团滚烫的邪火,烧得人发昏。”

他喉间滚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当时只想着,横竖都是个死,不如与那两个畜生来个鱼死网破,省得他们再去害别人。”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喘息,仿佛又回到那个惊惶的夜晚,“可当我踹开正厅大门——那两人早已身首异处,死状惨烈。而找了整日的阿花,竟蹲坐在‘养母’的断颈处,绿幽幽的眼睛映着月光,正慢条斯理地舔舐爪子上的鲜血......”

梦西洲脑海中浮现出满地血泊与利爪舔血的画面,脖颈处骤然泛起细密的寒意:"你认定是那只猫妖下的杀手?"南风意目光一凛,瞬间洞悉了案件背后的隐秘——即便案发现场破绽百出,司空涉却甘愿顶罪的缘由,尽藏在那双刻意回避真相的眼睛里。

他望着眼前人倔强抿起的嘴角,忽然明白,在这命如残烛的时日里,那只妖物早已成了司空涉唯一的执念。无论真相如何,只要"猫妖"二字出口,等待它的唯有万劫不复。所以无论审讯如何凌厉,眼前人始终守口如瓶,像头困兽死死护着最后一丝温暖。

"我不知道......"司空涉的指尖深深掐进后颈,喉结剧烈滚动着,"满地都是血,他们的眼睛还睁着......"他声音突然拔高,像是要把胸腔里翻涌的恐惧都吼出来,"我只知道必须带阿花走!可才跑出正厅,前院的下人......"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破碎,"全躺在地上,血漫过门槛,像条红色的河......"

“唯一还站着的那个,头发乱得像团杂草,脸上糊满鲜血,嘴里竟还咬着半截断手!”司空涉说到此处,喉结剧烈滚动,仿佛那令人作呕的画面仍在眼前。

南风意眉心拧成川字,努力回想现场细节:满地残肢断臂间,确实不见这般诡异身影。“你能确定他的身份?”

司空涉慌忙摇头,额角青筋暴起:“根本认不出!那人五官扭曲得不成人形,血糊糊一片,我腿都吓软了……”他突然攥紧拳头,声音发颤,“他看见我就怪叫着扑来,速度快得像阵风!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看着他的獠牙直戳我喉咙!”

“后来呢?!”梦西洲攥着衣襟,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司空涉紧绷的脸上突然绽开笑容,眼底泛起温柔:“千钧一发时,阿花猛地从怀里窜出去,利爪狠狠抓向那张血脸……”

“后面的事,我脑子一团乱麻,实在记不清了。”司空涉眼神迷离,带着几分恍惚,“被那家伙狠狠扑倒时,后脑勺重重磕在石阶上,只觉眼前一黑,没撑多久就人事不省了。”

他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如纸般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等再睁眼时,天已大亮。我还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哐当’一声,巡逻的官兵直接踹开了门。”

说到这儿,司空涉情绪有些失控,双手用力抓着头发,指节都泛白了:“之后的事,你们都清楚,我被当成凶手抓了进来。”

他的脸皮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声音也变得怪里怪气:“可我总觉得,阿花不会杀人的!它那么温顺乖巧,肯定是被什么邪恶的东西操控了!”

司空涉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喃喃自语道:“它不过是只柔弱的小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司空涉的话语破碎不成句,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像是正被什么东西狠狠折磨。只见他双手猛地朝自己头皮抓去,眨眼间就撕开了一片血口。梦西洲见状,心猛地一揪,几步冲上前死死攥住他的手,声音发颤:“司空公子!你冷静些!这是在做什么!”

“疼……我的头要炸开了……”司空涉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突然发力挣扎。梦西洲大惊,只觉他的力气大得离谱,自己的手几乎要被挣脱。

“师父!快帮帮我!”她急切地扭头呼喊。可话音未落,就被司空涉一把甩开,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就在她以为要摔倒在地时,南风意眼疾手快,稳稳地将她接住。

“小心!”南风意低喝一声,迅速将梦西洲护在身后,同时抽出飞白笔,目光如鹰般紧紧盯着蜷缩在地上的司空涉。

此时的司空涉双手抱头,整个人痛苦地扭曲着。梦西洲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开启辨妖瞳。看清司空涉皮肤下蠕动之物的瞬间,她脸色骤变,忍不住惊呼:“傀虫!竟然是傀虫!”

梦西洲话音未落,一声凄厉的惨叫撕破空气。只见司空涉头顶血肉翻涌,一只暗紫色的傀虫竟生生撕裂头皮钻了出来,半掌大的虫身布满黏液,八只附肢上还挂着血丝。

南风意袖中银光骤闪,禁锢符化作金芒飞射而出。傀虫却比闪电还快,猩红复眼闪过诡谲幽光,瞬间没入青砖缝隙。梦西洲追出去半步,辨妖瞳中只捕捉到一抹残影,那东西竟如流沙般消散在地面。

"别追!"南风意一把扣住她手腕,掌心传来的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陷阱就在附近,贸然深入只会中敌圈套。"他的目光扫过地面蜿蜒的血痕,飞白笔笔尖泛起微光,"先救人!"

梦西洲咬着下唇折返,却在看清眼前景象时倒抽冷气——司空涉仰面躺在血泊中,七窍渗出的血珠将衣襟染成黑红,怀中紧抱着那只早已没了温度的小黑猫。他的瞳孔渐渐涣散,灰白的脸上却仍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指节深深陷进猫毛里,仿佛要将生命最后一丝温度都渡给怀中的尸体。

"梦......姑娘......"他喉咙里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浑浊的眼球艰难转动,却始终无法聚焦,"帮我......葬在西郊......阿花怕冷......"喉间突然涌上大口鲜血,染红了小猫柔顺的皮毛,"拜托......"

“我在那里……种了很多猫薄荷……阿花闻到……一定会很高兴……”司空涉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力气。他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想要抚摸怀中猫咪的毛发,却再也没有力气抬起。

“好!我答应你!一定把你们葬在一起!”梦西洲泪水决堤,滚烫的泪珠砸在司空涉染血的衣襟上,“你安心走吧,我一定会照顾好阿花!”

“谢……谢……”司空涉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弧度,最终定格在半空中。最后一丝气息消散时,他的手指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仿佛仍想为怀中的小猫遮风挡雨。

“西郊别院的地契……在书房暗格里……都留给你们……”话音未落,他的手臂重重垂落,怀中的黑猫也跟着滑落,彻底没了生机。

梦西洲扑过去摇晃着司空涉的肩膀,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屋内回荡。南风意轻叹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白手帕,轻轻放在她颤抖的手心里:“莫要太过伤心,他带着牵挂走了,或许是种解脱。”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梦西洲攥着手帕猛擤鼻涕,哭得鼻头通红,“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从出生就被谎言包裹,好不容易有了牵挂,转眼又要阴阳两隔……老天爷怎么能这么狠心!”她越说越气,抬手狠狠擦去眼角的泪水,眼中燃起愤怒的火光。

南风意微微出神,像是陷入了某种复杂情绪,良久才幽幽一叹:“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命运弄人,司空涉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梦西洲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目光直直地落在南风意身上,仿佛想从他脸上寻出更多情绪。看了许久,她才缓缓垂下眼帘,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刚刚那一瞬间,师父好像被巨大的悲伤笼罩,那神情,让她有些陌生。

南风意沉默着脱下身上外袍,轻轻盖在司空涉和那只黑猫身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他们的梦。随后,他转身走向在角落里静静卧着、还未从幻境中清醒的九尾狐。

“等会儿让茴放来替他们梳洗干净,整理好仪容。寻个黄道吉日,送他们去西郊入土为安吧。”南风意背对着梦西洲,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嗯,好的师父。”梦西洲吸了吸鼻子,走到南风意身边,将手帕递还给他,眼神中还残留着未干的泪花,“多谢师父的手帕。”

南风意低头看着那方沾了鼻涕的手帕,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心里一阵懊恼,不禁暗忖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收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徒弟。

“师父,你咋啦?”梦西洲歪着头,澄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像只懵懂的小鹿。

南风意紧咬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给你了,别再还回来。”语气冰冷得能结出霜来。

“嘿嘿,谢谢师父!”梦西洲眼睛一亮,丝毫没察觉到师父的不悦,欢欢喜喜地把帕子塞进怀里,心里还想着这上等的料子可真是稀罕物。

南风意看着她这副模样,满脸无奈,狠狠翻了个白眼后,扭头看向那只还在昏睡的九尾狐,努力让自己忽视掉刚刚那一幕。

“师父,现在能审它了不?”梦西洲边说着,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九尾狐毛茸茸的耳朵,那手感软乎乎的,让她忍不住又捏了捏,一脸陶醉。

“差不多可以了。”南风意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手中飞白笔疾如闪电,在九尾狐身侧虚空勾勒出一道符文,符文光芒一闪即逝,隐没于它的皮毛之间。

片刻后,九尾狐原本平静的面容微微扭曲,长睫轻颤,缓缓睁开双眼。只是那双眼眸中毫无神采,空洞而麻木,仿佛失去了灵魂。

南风意双手抱臂,身姿挺拔如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九尾狐,声音冷冽似冰:“如实招来,你们的主子可是司徒寒山?”

九尾狐微微颔首,朱唇轻启,声音机械而呆滞:“司徒大人……他是我们的恩人,救了我们的命,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南风意剑眉微蹙,眼中寒芒更甚,紧接着追问:“他究竟在谋划什么?快说!别逼我用刑!”

“控制他们,控制百官。”九尾狐语调平板地吐出这几个字。

“控制?”梦西洲轻念,与南风意目光交汇,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惶。

南风意心中警铃大作,眼神急切,再度发问:“司徒寒山是打算借助傀虫操控百官?”

九尾狐依旧面无表情,声音毫无波澜:“换皮,来不及了,你们来不及了。”

南风意拧紧眉头,语气严厉:“什么来不及了?他把傀虫藏在何处?”话刚落音,只见九尾狐原本木然的脸瞬间扭曲,像是突然恢复了意识。可紧接着,“噗”的一声,一口黑血从它口中猛地喷出,身体晃了晃,重重地倒在地上,瞬间变回了一只普通的狐狸,没了气息。

梦西洲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喃喃道:“这……怎么就死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梦西洲被南风意拽着,脚步踉跄,满心疑惑:“到底怎么回事啊?”她边跑边问,可南风意只顾着拉着她,丝毫没有停下来解释的意思。

南风意脚步不停,声音急促:“现在没时间说,情况紧急,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然我们都有危险!”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紫宸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明宗坐在御案之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怒气。

“好哇,这天师府越来越不像话了!”明宗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奏折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怒意,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霍霆伏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整个人瑟瑟发抖。

“你,即刻前往天师府,让杜风雷马上滚到朕面前来!”明宗怒目圆睁,手指着殿外,厉声喝道。

“遵旨!”霍霆连忙抱拳,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退出了大殿,脚步慌乱而急促。

明宗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霍霆呈上来的那撮狐狸毛,怒意瞬间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他猛地站起身,狠狠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桌子,桌上的物件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好啊!真是好得很!”明宗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都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偌大一个天师府,竟然都是些不中用的废物!连只妖狐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降妖除魔、护国安民!”

紫宸殿内一片狼藉,狂风般的怒火肆意席卷。殿外候着的内侍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战战兢兢,眼神低垂,仿佛只要稍有动静,就会引火烧身。他们心中暗自祈祷,希望皇后娘娘能快点听到消息赶来,平息皇上的怒火,让他们摆脱这可怕的局面。

与此同时,在右相府幽深的酒窖里,寒意阵阵,弥漫在空气中。数不清的傀虫紧紧蜷缩在寒冰之中,身体僵硬,行动迟缓。

司徒寒山手持暖壶,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赵清白则跟在他身后,二人缓缓踏入酒窖。赵清白眉头紧皱,弯下腰,伸手捡起一只傀虫,将它托在掌心,轻轻抚摸着。傀虫的触角微微颤动了几下,随后便又静止不动,仿佛被这寒冷的环境夺去了生机。

“大人,这批傀虫对咱们大洲的气候很不适应,瞧这情形,怕是撑不到今夜了。”司徒寒山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声音低沉而压抑。

“多加些冰块,看能不能让它们多撑些时候。”司徒寒山当机立断,紧握着暖壶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赵清白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叹了口气道:“已经放了不少冰块了,可这气候差异实在太大,再多加冰块也无济于事,改变不了它们的状况。”他看着手中那只奄奄一息的傀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司徒寒山指尖摩挲着珍珠手串,温润的珠子在他掌心缓缓转动。他将暖手壶递给赵清白,修长的手指突然凌空结印,刹那间,幽蓝的法力自指尖迸发,如同蛛网般笼罩整个酒窖。

寒气如实质般翻涌,石壁上瞬间凝结出冰棱,原本昏暗的酒窖化作晶莹剔透的冰宫。蜷缩的傀虫在寒意中舒展肢体,暗红的复眼重新泛起微光。赵清白被冻得浑身发抖,赶忙将暖手壶推回,呵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霜花。

“看来还能再拖些时日。”司徒寒山抱着暖壶,眼尾泛着冷意,冰蓝的法力还在他周身萦绕。

就在这时,韩企跌跌撞撞冲进酒窖,脸色惨白如纸,大口喘着粗气:“大人!计划必须提前!烟龙和九尾狐......都折了!”

“什么?”司徒寒山手中的暖壶猛地一颤,滚烫的茶水溅出,在冰面上腾起白雾。他瞳孔微缩,凤目闪过寒芒,“就凭那个带着辨妖瞳的黄毛丫头?”话音未落便冷笑出声,“不可能!若真有这等实力,天师府岂会放任她在外游荡?其中必有蹊跷!”

“我也摸不着头脑。”韩企无奈地摇头,脸上写满了懊恼与焦急,“为了万无一失,我先派了烟龙去对付那小丫头,要是烟龙失手,九尾狐便伺机而动。”

他顿了顿,眉头拧成了麻花,接着说道:“烟龙的气息最后在大理寺地牢消失,事发后我派探子去查,看来烟龙是行动失败,被九尾狐给解决了。”

“可九尾狐就奇怪了,她的气息在司空府没了踪迹。我刚去看过,那家伙居然是被自己的幻术困住,活生生耗死了。”韩企说到这儿,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哦,对了。”韩企突然转头看向赵清白,眼神里透着一丝怪异,“我在司空府,不光发现了九尾狐的尸体,还有司空涉和一只被取了妖丹的猫妖的尸体。”

“什么?司空涉死了?他怎么会死?”赵清白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问道。

韩企目光如鹰,死死地盯着赵清白,声音冰冷:“被傀虫撕破了头皮死的。”

“傀虫?”司徒寒山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射向赵清白,语气不善,“你不是说之前跑进司空府的傀虫都已经处理干净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

赵清白“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司徒寒山跟前,脸上满是焦急与惶恐,连忙辩解:“大人,我对天发誓,之前逃出去的傀虫确实都被我处理妥当,数目一个不差,绝无遗漏!”他的声音微微发颤,额头很快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司徒寒山眼神如冰,死死盯着赵清白,良久,才缓缓开口:“罢了,先起来吧,这事以后再议。”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谢大人!”赵清白忙不迭起身,偷偷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自庆幸,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韩企,照你的意思,咱们已经暴露了?”司徒寒山目光转向韩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韩企看了赵清白一眼,神情严肃,郑重说道:“没错,烟龙和九尾狐先后折了,司空府还出现傀虫的事,这可不是巧合。”

“还有南风意。”韩企抬起头,直视司徒寒山,语气笃定,“探子来报,狐妖在大理寺现身时,南风意跟那小丫头在一处,之后两人又一同离开大理寺。”

“大人还记得南风意之前送来的东西吧?”韩企面色凝重如霜,“他恐怕早就盯上相府了,咱们得早做打算。”

“南风意?他不过是个凡人罢了,就算有点断案的本事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就算被他察觉了,又能奈我们何?”赵清白眼中满是不屑,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透着轻视。

韩企冷冷地瞥了赵清白一眼,话语如冰碴般尖锐:“做事小心总没错,我可不想因为某些人的疏忽大意,坏了大人的大事。”眼神中满是警告。

赵清白被呛得说不出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低下头不再吭声。

韩企也不愿再跟他纠缠,将目光重新投向司徒寒山,神情严肃,继续说道:“大人,我有理由怀疑南风意很可能是我们的同族。他的行事风格和手段,可不像是一个普通凡人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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