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雨落,潺潺流水声,不绝于耳。云层低垂,仿佛天空在哭泣,泪水化作雨水,落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行人撑着各式各样的油纸伞,匆匆而过。茶肆二楼,云为衫与上官浅静静地坐着,窗外的雨声、风声,还有风铃的清脆响声,交织成一首悠扬的曲子。雨后的街道变得湿滑,空气中也多了几分寒意。待雨停后,几行人从茶肆里走出来,各自踏上归途。
每年上元节,云为衫与上官浅都会去河边放花灯,寄托希望与期许,今年也不例外。两位姑娘将精心制作的花灯轻轻放入河中,荷花般的花灯在水面上缓缓漂浮,带着她们的美好祝愿远去。放完花灯后,她们准备返回,这时宫子羽悄悄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不知所踪。宫尚角则一直跟在上官浅身后,默默地看着她放花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云为衫与上官浅放完花灯,宫子羽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手里拿着一张小白兔面具,递给云为衫:“云姑娘,送给你,就当作是花灯的谢礼了。”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白兔花灯,眼中带着笑意。“谢谢。”云为衫小声道,接过面具,仔细端详,心中微微一暖。
宫尚角早已让金复雇好了两辆马车,此刻已经等在门口。“路上湿滑,两位姑娘和大小姐一起坐马车回去吧。”他温和地说道。“多谢角公子。”云为衫感激地回应。云为衫与上官浅还有宫紫商坐上了第一辆马车,宫尚角、宫远徵和宫子羽则坐在另一辆。两辆马车里都异常安静,只有车轮碾过湿滑地面的声音。
回到女客院落,丫鬟送来炭火,点燃后房间里渐渐温暖起来。云为衫与上官浅在屋里闲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咚咚咚——”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云为衫起身去开门,只见一名丫鬟手里捧着两件衣裳。“羽公子说,旧尘山谷中偏冷,便命我为二位姑娘送来了两件狐裘。”丫鬟恭敬地说道。“替我们多谢羽公子。”云为衫微笑着接过衣裳。“是。”丫鬟浅浅施礼后离去。
云为衫关上门,走向屋内。上官浅自然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有心了。”上官浅抿了口茶,淡淡一笑。“对了,浅浅,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跟宫尚角是怎么回事呢?”云为衫好奇地问道。上官浅解释道:“他带我去成衣铺,说是弄坏了我的衣服,就送我一件新的。”“就这样?”云为衫反问道。“嗯。”上官浅点头,语气坚定。
“你和宫子羽,怪怪的,他又是送面具,又是送狐裘,我还跟着沾了光呢。”上官浅调侃道。云为衫差点被呛到,连连咳嗽了几声,“不过是我帮他猜灯谜赢了一盏花灯,他才送我面具作为回礼的。”“就这样?”上官浅也像刚才那样反问。“嗯,就是这样。”云为衫重重地点了点头。
翌日,远山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烟雾,飞过的鸟儿抖落羽毛,落下清晨的露水。执刃大殿内,老执刃与三位长老及各宫宫主正在商议武林大会的事宜。云为衫与上官浅在女客院落待着无聊,便在宫门四处走走。时间渐渐流逝,夜幕降临,两人提着灯笼,沿着医馆附近的道路往女客院落走去。
月黑风高,树上寒鸦乱叫,云为衫与上官浅感到似乎有人在暗处跟随。她们对视一眼,默契地放慢了脚步,握紧了腰间的刀剑,警惕地观察四周。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寒风吹过,树枝摇晃,突然,一道刀光从背后袭来。云为衫与上官浅迅速闪开,险险避过。事实证明,她们的直觉没有错。
偷袭者是一名蒙面人,身穿夜行衣。云为衫与上官浅拔剑迎战,三人在夜色中展开激斗。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壮观的画面,刀剑碰撞声在夜空中回荡,伴随着寒鸦的叫声和树枝的摇晃声。刺客渐渐不敌,手臂上中了一剑,鲜血浸透了黑衣,滴落在地上,留下一片暗红。
蒙面人趁机撒出一包药粉,烟雾弥漫,云为衫与上官浅用衣袖捂住脸,刺客趁机逃走。等烟雾散去,两人环顾四周,刺客已经不见踪影。上官浅发现地上留下的斑斑血迹,决定循着血迹追踪。“阿云,你快去通知执刃,我去追刺客。”上官浅说道。“好,浅浅,你要小心。”云为衫点头,两人随即分开行动。
云为衫赶往执刃大殿,途中遇到了宫子羽,她将情况告知执刃,宫子羽决定与她一同前往。与此同时,上官浅循着血迹来到了角宫的高墙下,血迹在这里中断。她没有翻墙而入,而是选择从正门进入。刚巧遇到从角宫出来的宫远徵。“徵公子,我刚刚正在追一个刺客,追到角宫他就不见了,可否让我进去查看?”上官浅急切地说道。
“刺客?”宫远徵皱眉。“是,刚刚在医馆附近他袭击了我和阿云,我已经让阿云去通知执刃了。”上官浅解释道。“我去通知我哥。”宫远徵立刻折返回去,并让守卫加强巡逻,随后对上官浅说:“上官姑娘,你也进来吧。”
黑衣刺客藏身于角宫的院子里,手臂上的伤口仍在流血。角宫的守卫加紧了巡逻,上官浅走进院子,寻找刺客的身影。她在树下发现了一抹新鲜的血迹,抬头看见树上的一抹黑影。她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用力扔向刺客的方向。嗖的一声,刺客被迫从树上跳下。
上官浅提剑欲上前,刺客却突然撒出一包白烟,烟雾弥漫,上官浅急忙捂住口鼻,但仍吸入了不少毒烟,身体感到不适。刺客趁机跃起,使出一记凶猛的侧踢。上官浅勉强以剑相抵,但还是被强大的力量击中,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宫尚角从屋内冲出,稳稳接住上官浅,将她扶好站稳。
“还好吗?”宫尚角关切地问道。“嗯。”上官浅点头,但她身上的玉佩不慎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宫尚角看到玉佩,心中一震,这正是他四年前丢失的玉佩。他看着上官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此时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追捕刺客才是当务之急。
黑衣刺客趁着烟雾逃走,宫尚角喊道:“远徵,追!”两人立即追了上去。上官浅也想跟去,但毒烟让她逐渐意识模糊,胸口难受,最终倒了下去。云为衫已经通知了执刃,恰好在执刃大殿遇到了宫子羽,她将情况告知执刃,宫子羽决定与她一同前往角宫。到达角宫时,毒烟尚未完全散去,宫子羽意识到烟里有毒,立即用披风为云为衫挡住了毒烟,将她护在怀中。
“云姑娘,适才得罪了。”宫子羽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云为衫强忍着不适,淡淡一笑:“……没事。”话音未落,她便因中毒而晕倒。宫子羽赶紧上前接住她,将她抱起,迅速送往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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