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热闹的茶肆之中,上官浅与云为衫正悠然地品着香茗,轻声交谈。茶肆之外,宫紫商与金繁正专注地表演着皮影戏,宫子羽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看。宫尚角则陪着宫远徵四处闲逛,金复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这时,茶肆里走进一人,径直坐在了上官浅与云为衫右后方的桌旁。小二赶忙上前询问:“客官,喝点什么?”那人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小二有些摸不着头脑,无奈之下,只好先去招呼其他客人。
上官浅隐隐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和云为衫身上,她不着痕迹地往后瞥了一眼,那人见状,立刻收回了目光。上官浅往云为衫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说道:“阿云,你有没有发觉,右后方那个人一直在盯着我们。”云为衫也早有察觉,轻轻点了点头:“嗯。”
从这人踏入茶肆起,他的目光就如影随形地锁住了她们二人。然而,云为衫与上官浅并不认识此人,也全然不知他这般举动意欲何为。上官浅思索片刻后,又说道:“我们出去,瞧瞧他会不会跟出来。”反正她们在茶肆也已歇了好一阵子了。“好。”云为衫应道。
二人说罢,便起身去结清了茶水和糕点的银两,准备离开。只见她们刚一站起,那人握着剑的手便不自觉地紧了紧。云为衫与上官浅路过那人身边时,又有意无意地瞥了他一眼,即便她们转身离去,那人的目光依旧如芒在背,紧紧追随。
走出茶肆,二人对视一眼,又偷偷侧头往后瞧了瞧,随后继续前行。果不其然,那人真的跟了出来,一路尾随着她们。云为衫与上官浅暗自猜测,此人或许是无锋的人,若非如此,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这般行径。
跟至转弯处,那人一个转弯,却发现前方空无一人,左顾右盼,哪还有二人的踪影。正当他满心疑惑地转身时,云为衫与上官浅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上官浅迅速提剑挡在胸前,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一直跟着我们?”
那人见状,微微一笑,心中想着这两个姑娘倒还有些警惕意识。原本她们甩开自己后,他已不打算再追,可如今她们却又现身,那就怪不得他了。“万俟哀。”那人自报家门。竟是无锋四魍之一的万俟哀!“本来想饶你们一命,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另当别论了。”万俟哀笑得阴森可怖,在他眼中,这两个小姑娘实在不值一提。
云为衫与上官浅自然听过万俟哀的名号,看来这每一座城镇都有无锋的人在等着她们。姑苏城的司徒红,扶风城的寒衣客,如今又在临安城遇上了万俟哀。
话不多说,上官浅与云为衫一前一后,飞身而起,拔剑迎敌。然而,仅凭她们二人的实力,实在难以与万俟哀抗衡,很快便落了下风。虽说上官浅之前服用过出云重莲,不仅伤势痊愈,功力也增进不少,但面对万俟哀,也仅能勉强打上几个回合,且只能进行短时间的交手,持久战对她们极为不利。
他们的打斗声引来了周围百姓的注意,街边的铺子被砸得一片狼藉,百姓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激战中,云为衫的胳膊不慎受伤,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她的白衣。她捂着伤口,万俟哀却握着剑,剑锋直指她而来。关键时刻,上官浅及时将云为衫拉开,而后提剑奋力抵抗。
万俟哀实力强劲,招数变幻莫测,上官浅与云为衫愈发难以抵挡。很快,上官浅的右肩也被剑划伤,血流不止,二人相互搀扶着,艰难应对。万俟哀步步紧逼,二人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心中想着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
就在万俟哀举剑直刺向两位姑娘之时,宫尚角及时赶到,迅速站到她们身前,手中长剑一挥,稳稳地替她们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剑。剑与剑碰撞的瞬间,剑光闪烁,剑芒划破天际,强大的剑波将万俟哀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原来,宫尚角来到茶肆后不见上官浅,又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心中暗叫不好,便急忙赶来,果然出事了。万俟哀见到宫尚角,不禁有些意外,毕竟难得见到宫尚角会保护宫门之外的人。
宫尚角转身看向受伤的上官浅,她的右肩伤势不轻,鲜血已然浸染了蓝衣。他赶忙上前扶住她,关切问道:“还好吗?”上官浅见到他,心中顿时安心不少,轻声应答:“还好。”宫尚角将上官浅交给宫远徵,叮嘱道:“远徵,你照看好她,还有云姑娘。”宫远徵点头应道:“好。”便悉心照看起两位姑娘。金复在一旁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加入战斗,可又觉得自己似乎帮不上什么忙,反正徵公子也没上场,便也留下来照顾两位姑娘。
“金复,你去把宫子羽他们叫过来。”宫远徵吩咐道。“是。”金复行礼后,赶忙去皮影戏处寻找宫子羽他们。由于皮影戏的位置距离茶肆较远,宫子羽他们并未听到这边的打斗声。
宫尚角转过身,面色阴沉地盯着万俟哀,心中想着,竟敢伤了他所爱之人,这笔账定要好好清算。只见他手握长剑,青色的气旋在周身激荡,伴随着呼啸声,剑锋如猛虎下山般一往无前,白刃之上,锋芒凛冽。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寒光乍现,刀光剑影交错间,宫尚角的身形如疾风般掠过,剑法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万俟哀却丝毫不慌张,舞动手中黑剑,化作一片虚影,巧妙地阻挡住宫尚角的攻击。在这激烈的交锋中,兵刃撞击声不绝于耳,剑气纵横四溢,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激起层层风浪。
原来,宫尚角昨日在宫远徵的苦劝之下,服用了出云重莲,功力大增。如今对付万俟哀,更是勇猛无比,出剑速度极快,每一招都直指要害。那朵出云重莲,本是宫远徵特意带出给哥哥的。之前给宫尚角培育的出云重莲给了上官浅,剩下的这朵原本要给月公子做研究,但考虑到一路上危机四伏,宫远徵说什么都要让哥哥服用。起初,宫尚角觉得自己并未受伤,无需服用,可经不住宫远徵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服下了。
宫远徵一边给上官浅与云为衫查看伤势,一边留意着战况。上官浅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宫尚角的身影,又忍不住看向宫远徵,问道:“徵公子不去帮忙吗?”“相信我哥。”宫远徵头也不抬,自顾自地给她处理伤口。见上官浅欲言又止,宫远徵还是忍不住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哥肯定打得过他。”宫远徵语气笃定,觉得自己让哥哥服用出云重莲实在是个英明的决定。上官浅点了点头,再次看向正在打斗的两人。宫尚角是她在乎的人,即便知道他武艺高强,她还是忍不住担忧。
宫尚角攻势猛烈,剑剑快准狠,万俟哀只感觉他今日像是发了狂,攻击如疾风骤雨般不间断,而且功力似乎又提升了许多。很快,万俟哀便招架不住,右肩、左肩、右腿、左腿接连被宫尚角刺伤,身上伤痕累累。最终,万俟哀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宫尚角再次出剑,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万俟哀嘴角溢出鲜血,缓缓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这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许久,宫尚角虽有些体力不支,但仍强撑着。他转过身,缓缓朝上官浅走去。此时,宫远徵已帮上官浅和云为衫查看过伤势,并止住了血,所幸失血不多。宫远徵说道:“哥,她没事,剑上也没毒。”宫尚角蹲下身子,朝上官浅微微一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疲惫。上官浅全然忘记了肩上的疼痛,伸手仔细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担忧地问道:“没受伤吧?”宫尚角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那就好。”上官浅亲自又检查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宫子羽、宫紫商、金繁和金复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只见打斗后的地面一片狼藉,血迹斑斑,万俟哀的尸体躺在地上,宫尚角和宫远徵正照顾着受伤的两位姑娘。金复看着死去的万俟哀,心中再次对自家角公子的能力赞叹不已。
宫子羽看到受伤的云为衫,心急如焚地跑过去:“阿云!”宫远徵见宫子羽来了,便将云为衫交给了他,终于不用自己照看了。宫子羽将云为衫紧紧抱在怀里,紧张又心疼地问道:“阿云,你怎么样?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宫远徵觉得宫子羽实在啰嗦,忍不住说道:“放心,她没事。”宫远徵觉得宫子羽实在不靠谱,还是自家哥哥最靠得住,能及时赶到保护心爱之人。听到云为衫没事,宫子羽这才放下心来,但脸上依旧满是自责:“对不起,阿云,是我来晚了……”宫远徵再次毒舌道:“没事,就算你来早了,也打不过万俟哀。”宫子羽:“……”金复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宫子羽一脸无语地看着宫远徵,而宫远徵则表示自己只是实话实说。宫子羽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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