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军...”黑衣人首领面如死灰,“不可能!没有仪式怎么可能唤醒他们!”
秦兆也愣住了,看向手中的虎符。萧瑾却突然明白过来:“是我的血...滴在虎符碎片上的血激活了他们!”
玄甲军齐刷刷单膝跪地,声音如金铁交鸣:“听候凤凰血脉差遣!”
局势瞬间逆转。黑衣人被尽数制服,萧瑾从他们口中逼问出赵德贤的计划——叛军已提前行动,明日就会抵达京城!
”我们必须立刻回去。“秦兆当机立断,”王琰的大军赶不及了,但有玄甲军在,或许能守住京城。“
萧瑾却摇头:“不,我们该将计就计。”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赵德贤进城,然后...”她做了个合围的手势。
秦兆立刻会意:“请君入瓮?风险太大...”
“但胜算也最大。”萧瑾坚定地说,“陛下信我吗?”
秦兆凝视她片刻,突然笑了:“朕的命都是你救的,还有什么不信的?”
两人迅速制定计划:秦兆秘密回宫准备,萧瑾则带着玄甲军埋伏城外。待赵德贤入城后,王琰大军从外合围,一举歼灭叛军。
分别前,秦兆突然拉住萧瑾的手:“等此事了结,朕有话对你说。”
萧瑾心头微颤,点了点头:“臣...我等着。”
两支人马分道扬镳。萧瑾望着秦兆远去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虎符。明天,一切都将见分晓——无论是大梁的命运,还是她与秦兆之间那份未曾言明的情愫。
京城西郊,萧瑾立于山岗之上,远眺城墙。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但她却能清晰看见城墙上隐约晃动的火把——那是秦兆安排的信号,表示赵德贤叛军已经入城。
“大人,玄甲军已准备就绪。”季青低声报告,眼神担忧地扫过萧瑾苍白如纸的脸色。
萧瑾微微点头,握紧了手中的虎符。自从昨日激活玄甲军后,她便感到一阵阵眩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源源不断从体内流失。更诡异的是,那些玄甲士兵眼中的红光似乎与她的心跳同步闪烁。
“王琰将军的部队到哪了?”她强打精神问道。
“斥候来报,已至十里坡,最快一个时辰可抵达城下。”
萧瑾计算着时间。按照计划,秦兆会故意示弱,放赵德贤主力进入外城,然后关闭城门。届时玄甲军从内,王琰大军从外,形成合围之势。
“传令下去,全军准备——”
话音未落,一阵剧痛突然从胸口炸开。萧瑾踉跄一步,捂住心口,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咙。她急忙用袖子掩住,低头一看——是血!
“大人!”季青慌忙扶住她。
萧瑾摆摆手,强咽下口中腥甜:“没事...旧伤发作而已。”但她心知肚明,这绝非伤势所致。
远处城墙突然火光冲天,喊杀声隐约可闻。信号来了!
萧瑾深吸一口气,高举虎符:“玄甲军,听我号令!目标京城,全速前进!”
三百玄甲士兵同时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得如同一个人。接着他们起身转向京城方向,开始以一种诡异而迅捷的步伐前进,速度快得惊人。
萧瑾翻身上马,紧随其后。随着距离京城越来越近,她胸口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在剜她的心。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能感知到每一个玄甲士兵的存在,甚至能"看见"他们眼中的景象——这联系正在消耗她的生命!
京城西门近在眼前。出乎意料的是,城门大开,城墙上空无一人。
“不对劲...”萧瑾勒住马缰,“季青,派斥候...”
话音未落,一支响箭破空而起,在夜空中炸开一朵血红烟花。霎时间,城墙上冒出无数弓箭手,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盾阵!"萧瑾厉喝。
玄甲军瞬间变阵,外围士兵举起特制的玄铁盾牌,将箭矢尽数挡下。但更令人不安的是,城门内缓缓走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赵德贤,而他身旁被铁链锁住的,赫然是秦兆!
"陛下!"萧瑾心脏几乎停跳。
赵德贤一身丞相朝服,却披着金色铠甲,显得不伦不类。他得意洋洋地高喊:“萧瑾,看看这是谁?你的主子,大梁的皇帝,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秦兆嘴角带血,龙袍破损,但眼神依然锐利。他死死盯着萧瑾,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萧瑾瞬间明白——这是陷阱,但秦兆要她将计就计。
“赵德贤!”她强忍剧痛,声音响彻战场,“你勾结周崇谋反,罪证确凿!现在投降,或可留个全尸!”
赵德贤狂笑:“谋反?不,我这是拨乱反正!”他突然扯开秦兆的衣领,露出锁骨处一个凤凰形状的胎记,“看到吗?你们效忠的皇帝,根本就不是先帝亲生!他才是逆贼之后!"”
城墙上一片哗然。萧瑾心头巨震——那胎记与她的家传玉佩图案一模一样!
秦兆突然暴起,一肘击倒身旁守卫,夺过长剑:“荒谬!朕的出身先帝最清楚!赵德贤,你为谋反编造这等谎言,天理难容!”
赵德贤不慌不忙地后退几步:“谎言?如果你是先帝的孩子,他为什么舍得给你下醉春风?那不如问问你身边的沈巍?”
萧瑾这才注意到,禁军统领沈巍竟站在赵德贤身侧,面无表情。
“沈巍?你...”秦兆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心腹。
沈巍缓缓拔出佩刀:“陛下,抱歉。我父亲是睿亲王旧部,三十年来,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局势急转直下。萧瑾知道不能再等,她高举虎符:“玄甲军,救出陛下!”
玄甲军如潮水般冲向城门。赵德贤似乎早有准备,一挥手,城墙上倒下数十桶黑色液体——是火油!
“放箭!”
火箭如雨,瞬间点燃火油,形成一道火墙阻隔玄甲军。更可怕的是,萧瑾感到每一名玄甲士兵穿过火墙,都像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她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手中虎符。
“大人!”季青惊慌失措,“您怎么了?”
萧瑾虚弱地摇头:“虎符...它在吸我的血...”她突然明白白羽先生和王琰的担忧从何而来。玄甲军的力量源泉,竟是她的生命!
战场上,穿过火墙的玄甲军已与守军厮杀在一起。虽然人数劣势,但他们刀枪不入,所向披靡。秦兆趁机挣脱束缚,与沈巍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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