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冥璃摇了摇头:“你可以用任何的方式来考验我,但……不能是这个。”
南宫泽湛蓝色的眸子全是疑惑:“这样对你不是有益吗?”
是啊,这样确实对自己有好处,自己不仅白得了一个可以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地坤,甚至还有很大可能就此一飞冲天,可是他觉得这样不该。
或者是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人觉得这样不该如此,他眸子里面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过了许久才把自己的脚拿出水池,用自己的袜子擦干了自己的脚,头也不回的走了,如果非要他要了南宫泽,那他才是畜生。
南宫泽看着离开的冷冥璃不知再想些什么,许久南宫泽才站起身要离开,冷冥璃却回来了,正当南宫泽以为那人是想明白要同自己有关系的时候,那人只是把鱼竿拿走了,南宫泽笑了笑:“侯爷可真爱钓鱼。”
“我会请求陛下让我回边疆去。”冷冥璃脚步一顿,语气上是冷漠异常:“殿下放心,我不会食言的,既然殿下不信我,那我就为殿下守着边疆。至于婚约一事也就此作废吧。”
南宫泽有些意外:“侯爷说什么?”
“反正殿下一开始也不是想选择我,不是吗?”冷冥璃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继续道:“顾长曦,是殿下的第一选择,因为……他比我好控制,不是吗?”
南宫泽低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而大学生冷冥璃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他这样是为了自己的亲妹妹,为了自己,但还是有点觉得伤心,毕竟他穿书前加穿书后也总共不到三十六岁,第一个心动的人,却把他自己只当做棋子,他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谅。
因为这是在作践自己。
冷冥璃刚要离开,南宫泽就开了口:“侯爷可真是好性情……是泽错了,错把侯爷当成利益熏心的人。”他顿了顿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不知侯爷是否可以再给泽一个机会吗?”
冷冥璃看向南宫泽,南宫泽湛蓝色的眸子里面没有悲喜,冷冥璃不懂为什么那人会没有悲喜,但是他只是疑惑的看着南宫泽:“殿下想要什么机会?”
“合作的机会……”南宫泽哑声道。
南宫泽闭了眸,他若不是真的身边没有利益了,自己也不会提出这个,安远候乃是天之骄子,自己为了自己的妹妹学了乾地之道,那人看不上也是应当的。
保证自己的夫君,妻妾成群,子孙满堂。
这是他学的乾地之道,亦是他一直以来的芥蒂。
南宫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芥蒂冷冥璃的事情,只知道自己不想要冷冥璃有别人。
冷冥璃坐了下来:“殿下为什么那么哀伤呢?”他真挚且热诚的看着南宫泽:“殿下……能不能告诉于我?我会帮助你的。”
为什么那么哀伤?明明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但是他只能自己孤独着,看着自己的‘夫君’和自己渐行渐远,这就是自己的结局。
更何况……自己的乾地之道还没学多少。
帮助?南宫泽只觉得好笑,就算再怎么真挚的人,再怎么相濡以沫的人也会变得相看两厌,再怎么欢喜也会变得不喜欢。
“衣服脏了……”南宫泽声音里面不自觉的带了一丝鼻音。
冷冥璃叹了口气,他垂下了眸子,南宫泽的衣服确实脏了,而且这个语气也像是撒娇,但是看过原著的男大学生只知道这样不对,虽然不知道南宫泽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现在只能尽可能的对南宫泽好。
掏心掏肺的对那人好。
他弯腰把南宫泽抱起和南宫泽一起上了马车,上了马车南宫泽看着自己光着的脚:“我鞋还在下面呢。”
“那鞋脏了。”冷冥璃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咱不要了。”
南宫泽哦了一声没在说话了。
看着南宫泽沉思的模样,冷冥璃不禁开口:“殿下,又在想什么?”
“卿……还没回答我呢?是否愿意再给泽一个机会。”南宫泽问道。
冷冥璃闻言转移了话题:“那殿下呢?殿下和许之意谈论了吗?”
“他不听我的言论,还说……我是乾地颠倒……”南宫泽顿了顿:“我怕是……”
冷冥璃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那人今日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几乎是靠着自己母后留下来的恩情才有了今天这个地位,就算再怎么和自己的母后关系不好,也得利用着自己母后留下来的恩情保护好自己。
分化成地坤的那一刻那人或许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了妹妹,为了那点骨肉至亲还是嫁给了顾长曦,亲手把自己埋葬在坟墓里面。
“许之意只是顽固,不是固执。”冷冥璃适当提醒:“既然面谈不行……不如试试写信?”
南宫泽点了点头打算之后试一试,马车行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南宫泽才缓缓开口:“卿,想什么时候成亲?”
“殿下想什么时候成亲?”冷冥璃反问道。
南宫泽询问道:“钦天监说下个月有良辰吉日,不如我们那时候成亲吧?”
“嗯,好。”冷冥璃没什么表情,毕竟他是真的理解不了古代这种早生早育的思想理解,也不理解「暴君」的作者为什么把书里的人写的这么小,他并认为这是什么少年气,而是认为这是一种悲哀,这是一种无形的束缚。
南宫泽看着那人的表情,不禁笑了笑:“怎么?后悔了?”
“是。”冷冥璃点了点头并不否认:“早知今日如此,我当初就算死也不会答应赐婚,陛下……这次可是抓到我的弱点了。”
南宫泽有些意外的看着冷冥璃,冷冥璃也没解释,毕竟这是一股连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执着。
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纸片人,明明知道眼前的结局可能不会轻易被自己改变,但是他还是想改变这群人的结局。
“可……世间没有后悔之路不是吗?”冷冥璃顿了顿:“否则殿下也不会决定卖了自己。”
冷冥璃几乎是看穿了南宫泽面具之下的血淋淋:“殿下真的想要自己的妹妹登上皇帝位吗?殿下是不是学帝王之术学习久了就忘了自己也是一个人……也应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应该把孝慧皇后的遗愿当成自己的。”他顿了顿:“殿下……您是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人。”
南宫泽闻言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鼓,他虽然不信任何人,但一想到那人的诺言和那人今天的话语,不禁燃起了希望:“侯爷真是这么觉得的吗?”
“自然。”
冷冥璃的眸子依如初见那般热烈赤诚,毫无杂质,至此南宫泽终于相信了冷冥璃。
南宫泽嫣然一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侯爷……我愿意信你……”
南宫泽此刻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只知道冷冥璃不是和其他人一样,只有他愿意不要任何东西做自己的靠山。
冷冥璃只觉得这笑容就如同清泉入心,让人无比开心。
冷冥璃也扬起一个笑容。
南宫泽一时有些晃神。
再过了一盏茶的时候,两人来到了候府前面,冷冥璃依旧像之前的那样抱着南宫泽回府了。
圣宸宫,皇帝南宫厝神色不明看着下面禀报的人,直到下面禀报的人出了一层薄汗,他才转移了目光,并且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泽儿还真是会替朕分忧啊。”
“陛下……”禀报的人声音有些颤颤巍巍的,生怕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皇帝南宫厝移开了目光:“既然泽儿已经决定了,那朕也应该助他一臂之力。”
而此刻的南宫泽则是被冷冥璃按着泡脚——毕竟池塘的水还是太凉了,冷冥璃不羁的坐在地上给那人亲密的洗着脚。
“池塘的水还是太冷了,殿下泡泡脚。”冷冥璃顿了顿:“顺便消消疲惫。”
南宫泽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了,冷冥璃见此还不解风情的问了一句:“殿下为什么脸红了?”
“……”南宫泽不自觉的看向周围的环境,头一次觉得这屋好像有点新,新到他找不到地缝去钻。
冷冥璃见那人不自觉的用自己的双脚互磨磋着,有些奇怪,但还是认真的洗着那人的脚,南宫泽缓缓的问道:“你给……别人洗过脚吗?”
“啊?”冷冥璃不是很明白那人再问些什么,明白过来的时候闷笑了一声:“殿下吃醋了?”
南宫泽也蒙了,说实话他不懂什么是吃醋,只知道那人的脸上全是打趣,南宫泽有些奇怪:“什么是吃醋?”
冷冥璃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在心里有些怜爱南宫泽。
还小呢……
日子也还长呢……
他总会慢慢让南宫泽懂得这些。
于是他哑声开口:“吃醋……不急,回头我慢慢交给殿下。”
“有什么东西还是要我慢慢学的?”南宫泽自信无比:“我连那杂七杂八的都能学的那么好,我这个也自然能学好。”
冷冥璃笑了笑,杂七杂八的事情南宫泽自然能学,但这种东西南宫泽学不会,或者说不能学,他抬起了眸子:“殿下……这不是学的。”
“不是要学的为什么你还要教?”南宫泽疑惑的看着冷冥璃。
冷冥璃低声笑了一下:“是我言错,我只能告诉于你什么是吃醋。”他顿了顿:“在什么时候才算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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