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顾明昭：“小心！”（顾明昭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腰，将险些撞上花灯架的人带向自己怀中。萧清宴撞进带着墨香的怀抱，抬头便对上少年近在咫尺的面容。月光与花灯的光晕交织，在顾明昭睫毛投下细碎的影，他听见对方喉结滚动的声音）：“清宴，其实我...”

话音被突如其来的烟花炸响打断。漫天金红在夜空绽放，照亮萧清宴泛红的脸颊，也将顾明昭未说完的话揉碎在璀璨星河中。人群爆发出阵阵惊叹，萧清宴却只看见少年眼中倒映的烟火，比世上所有花灯都要明亮。

莲花灯顺着水流越飘越远，灯面上不知何时被顾明昭用炭笔添了两朵红梅，花瓣相互交叠，宛如缠绕的红线。

烟花散尽时，萧清宴仍能感受到腰间那只手的温度。

顾明昭：（顾明昭似乎也惊觉这姿势过于亲昵，耳尖烧得通红，却仍梗着脖子不肯松手）："人潮这么挤，你若再莽撞，我可不负责捞你。"

萧清晏：（河风卷着灯市喧嚣掠过，萧清宴突然想起袖中藏着的小物件。他挣脱开对方手臂，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是方才路过糕点铺时，偷偷买下的梅花酥）"喏，"（他将点心塞到顾明昭面前，耳尖泛红）"就当还你今日的桂花糕。"

顾明昭：（顾明昭盯着油纸包上晕开的酥油痕迹，忽然笑出声。他伸手捏了捏萧清宴发烫的耳垂，在对方恼羞成怒前拆开点心）："早知你记挂着，方才就该多买两斤。"（说着掰下一小块，递到萧清宴唇边）"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酥皮在齿间化开的瞬间，萧清宴听见远处传来猜灯谜的喧闹。

顾明昭：（顾明昭眼睛一亮，拉着他便往人群里钻）"我上次猜中了三个，得了支狼毫笔，"（少年的声音混着人声飘来）"这次定要赢个配你砚台的笔架！"

挤到擂台前时，萧清宴已被顾明昭护在怀里。台上挂着的灯谜随风轻晃，其中一盏宫灯上的谜面吸引了他的目光——"同心相牵挂，一缕情依依"。

萧清晏：（还未思索答案，顾明昭已笑着揭下纸条）："这谜底，自然是'结'字。"

老者：（主持灯谜的老者抚须而笑）："这位公子好才思，不知可否解释一二？"

顾明昭：（顾明昭侧头看向萧清宴，眼中流转着狡黠与温柔）："心上有丝，是为牵挂；砚底有墨，笔端有情。"（他扬了扬手中赢来的白玉笔架）"就像这砚台与狼毫，本就该成双成对。"

人群爆发出哄笑，萧清宴的脸涨得通红，却任由顾明昭将笔架塞进自己掌心。归途经过梅林时，月光为枝头残雪镀上银边。

顾明昭：（顾明昭突然停住脚步，从袖中掏出个红绳编织的穗子，上面系着枚小巧的银铃铛）："方才在摊子上看见，觉得配你的砚台正好。"

铃铛轻晃，发出清脆声响。萧清宴望着少年耳后被寒风吹乱的碎发，鬼使神差地伸手将其别到耳后。四目相对的刹那，梅林深处忽有暗香浮动，惊起枝头宿鸟，扑棱棱的振翅声中，两颗心的跳动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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