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萧清晏：（指尖触到顾明昭耳后微凉的肌肤，萧清宴如被烫着般猛地缩回手。夜色里他别过脸去，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连带着脖颈都泛起薄红）：“谁、谁要你送这些……”（话音未落，便转身往梅林外走，却因脚步慌乱险些被枯枝绊倒）

顾明昭：“小心！”（顾明昭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温热的呼吸扫过后颈）“萧大人这是恼羞成怒，还是想在梅树前献个‘扑蝶’的好戏？”（调侃的话语让萧清宴浑身僵硬，挣扎着要推开他，却反被搂得更紧）

萧清晏：“松开！”（萧清宴的声音闷在袖中）“花灯也逛了，灯谜也猜了，你还……”

话未说完，腰间突然传来铃铛轻响——是顾明昭将银铃穗子系在了他的衣带上。月光穿透梅枝，在少年含笑的眉眼间投下细碎光斑，那枚铃铛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像是要摇碎满树清辉。

顾明昭：（顾明昭却突然松开手，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绽开的酥皮裹着梅肉馅，甜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方才看你盯着糖画摊的样子，就知道你想吃。”（他撕下一小块递过去，故意凑近低声道）“张嘴，萧大人难道要我喂？”

萧清宴的脸“腾”地烧起来，伸手去夺点心却扑了个空。

顾明昭：（顾明昭笑着后退半步，将梅花酥举过头顶，衣摆扫落枝上残雪）：“叫声好听的，我便给你。”

萧清晏：“无赖！”

萧清宴跺脚要走，却被顾明昭拉住手腕。温热的掌心覆上来，连带着那盏莲花灯上的红梅仿佛都在眼前绽放。

萧清晏：（顾明昭忽然将点心塞进他嘴里，在他愣神时俯身，温热的气息擦过耳畔）：“清宴，明日辰时，我在藏书阁备好了温酒……”

话音消散在梅香里，萧清宴含着酥点转身就跑，衣带上的银铃叮叮作响。直到跑出梅林，他才敢抬手捂住发烫的脸。身后传来顾明昭的轻笑，混着隐约的铃铛声，在冬夜里织成张细密的网，将他困在名为心动的温柔里。

萧清宴一路奔回寝舍，衣摆上的银铃仍在不住轻响，搅得他心绪凌乱。推门时撞落了案头瓷瓶，那枝红梅“啪嗒”掉在地上，花瓣散落，倒像是他此刻七零八落的心思。他慌忙将花瓣拾起，却在整理时发现瓷瓶底部压着张素笺，依旧是顾明昭那潇洒的瘦金体：“酥糖甜否？明日温酒，可敢赴约？”

第二日辰时，藏书阁的木门刚吱呀推开，萧清宴便被一股暖意裹挟。

顾明昭：（顾明昭正倚在窗边，案上摆着温好的桃花酿，酒香混着墨味扑面而来。见他进来，少年挑眉晃了晃手中酒盏）：“我还以为萧大人要学那缩头乌龟，躲到明日去。”

萧清晏：“谁、谁要躲了！”

萧清宴梗着脖子上前，却在瞥见顾明昭眼底笑意时又红了脸。他佯装镇定地坐下，目光扫过案上的书卷，发现竟是前日未读完的密档——边角处多了几行批注，字迹工整中带着几分随性，倒像是某人故意放缓笔触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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