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萧清宴的脸颊泛起红晕。顾明昭突然倾身过来,指尖点在他唇畔:“酒渍。”温热的触感让萧清宴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躲,却撞翻了身后的笔架。狼毫笔滚落,在宣纸上划出一道墨痕,倒像是两人纠缠不清的情愫。
顾明昭:(顾明昭笑着将他拉稳,却没松开手。烛光摇曳间,少年的声音低哑):“清宴,那日花灯下的话,我还没说完。”(他的拇指摩挲着萧清宴手腕内侧)“我不愿只做你案头的笔,更想做你余生的伴。”
萧清宴猛地抬头,却撞进一片温柔的深潭。藏书阁外忽然传来风铃声,清脆悦耳——是顾明昭不知何时在窗棂挂了串银铃,与他衣带上的铃铛遥相呼应。风过处,两串铃声交织,惊起檐下栖着的雀儿,扑棱棱掠过满树梅影。
萧清晏:“你……”
萧清宴的声音发颤,喉间像含着团温热的酒。顾明昭却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倾身靠近时,他闻到对方身上混着酒香的雪松香,紧接着,一个带着桃花酿甜味的吻,轻轻落在了他发烫的唇上。
窗外的银铃叮咚作响,案上的墨痕渐渐干涸,唯有两颗心,在这暖砚温酒的时光里,悄然靠得更近。
此后数月,藏书阁顶层成了两人的天地。顾明昭教他辨认官印真伪,解读密折暗语;萧清宴则将《唐律疏议》倒背如流,与对方争论律法实施的细节。某个暴雨倾盆的午后,萧清宴被雷声惊得笔锋一颤,墨迹在纸上晕开。
顾明昭:(顾明昭却突然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在宣纸上写下"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怕什么?有我在。"
立冬那日,萧清宴在顾明昭书房撞见他临摹自己的字迹。宣纸上"萧清宴"三个字写了又涂,砚台里的墨汁几乎凝成墨块。
顾明昭:(少年发现他时慌乱将纸揉成团,耳尖泛红):"不过是...练练字。"
顾明昭:(顾明昭浑身湿透地翻进来,怀中紧紧护着个檀木盒):"看看,边塞送来的狼毫"(他抖开湿漉漉的发,水珠顺着下颌滴落)"明日教你写飞白体,比你那板正的楷书有意思多了。"
萧清宴接过狼毫,笔杆上缠着红丝绳,末端系着枚刻着"昭"字的玉坠。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的轮廓像极了后山梅枝上并蒂的花苞。他忽然想起顾明昭那句"你的砚台归我管",此刻才惊觉,不知何时起,自己竟也开始期待每个与他共度的清晨日暮。
庆和八年惊蛰,春雷初响。萧清宴握着被顾明昭磨得圆润的狼毫,在宣纸上反复描摹"愿得一心人"五字,墨迹却总在最后一笔洇开。窗外传来熟悉的竹哨声,他慌忙将纸揉成团藏进袖中,却见顾明昭踩着满地新绿翻墙而入,肩头还沾着几瓣早樱。
顾明昭:"呆子,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少年晃着手中的油纸包,桂花糕的甜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萧清宴皱眉要夺,却被顾明昭侧身避开,冰凉的指尖突然贴上他发烫的耳垂):"脸这么红,莫不是在写情诗?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急促脚步声。顾明昭神色骤变,拽着他躲进屏风后。潮湿的衣料相贴,萧清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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