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计划是私奔

后山，四人坐在草地上，商讨着计划。

　　月亮升到了最高处，躲在了阴云后面，朦朦胧胧的光辉笼上了一层水色，如泪光般闪烁。

　　“私奔！？”　

　　银叶、空竹、长佑直愣愣看着青岚。

　　“没错！嫁到那种地方去姐姐一定生不如死，还不如一走了之，去一个别人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青岚面色严峻。

　　“咳咳，其实你这个想法，我也不是没想过。”

　　长佑接过了话。

　　“但是现在这个兵荒马乱时代，就算逃离了这里，也要为以后的生活四处奔波，或许，比现在的生活更为艰辛…”

　　“再说了，如果交不出人的话，千手一族肯定会以此为理由攻打姬如的。”

　　“那就让他们接到人就可以了。”

　　青岚狡猾一笑。

　　“你是说…”

　　青岚与银叶相视一笑。

　　“你们两个，别打哑迷了。”

　　空竹冷冷地吐槽。

　　“既然有了就说出来吧。”

　　“他的意思是，等到千手一族将人接走之后，我们从半路上将水玉姐姐劫走，这下他们就不能怪罪到姬如头上了，是吧，青岚。”

　　“没错，就是这个！怎样，想法不错吧！”

　　青岚洋洋得意地抱起双臂，想要等待众人的夸奖，不过，等来的却是——

　　“你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么？你知道他们的路线吗？你知道他们在哪交接么？”

　　空竹一串连珠炮似的发问，让青岚的心情从巅峰的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对哦…”

　　青岚用手掌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露出丧气的神情。

　　“其实…这些我是知道的…”

　　长佑在一旁弱弱地来了一句。

　　“不早说！”

　　三人的目光如恶鬼一般凝视在他身上。

　　“呵呵…”

　　长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咳咳，听好！”长佑清了清嗓子，“明天寅时三刻水玉正式启程，随行者八人，千手一族将在原之国与火之国交界处的千丈桥接人，就是这些。”

　　“这样吗？”

　　空竹若有所思。

　　“呐，空竹哥，带走姐姐后，你们准备去哪儿？”

　　青岚站起身来望着躲在阴云后的月亮。

　　“的确，这倒是个问题。”

　　一旁的银叶隐隐有些担心。

　　“铁之国吧。”

　　空竹轻轻说到。

　　“铁之国吗？”

　　长佑小声呢喃了一句。

　　的确，就安全系数来说，铁之国确实高于其他国家，毕竟是天子属国，不会有外国来犯，其他国家就不一定了，但是铁之国以武士为尊，敌视忍者，武士甚至可以随意砍杀老百姓，如果被他们发现空竹和水玉是忍者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就这么决定吧。”

　　空竹站起身来，月亮从乌云后探出了身子，清冷的月光照亮了四人的面庞。

　　“明天就要启程了…”

　　青岚在心里默念着。

　　“这群笨蛋！”

　　灌木丛的阴影处，隐藏着一名白发的少女。

　　“就这么决定吧。”

　　空竹站起身来，月亮从乌云后探出了身子，清冷的月光照亮了四人的面庞。

　 “嗯，就这么说定了，明天等送亲的队伍启程后，绕小路在他们之前到达千丈桥，接人！”

　　青岚斩钉截铁，满是青涩的脸庞无比坚定。

　　“嗯，记得带上面具，不要被他们认出来，还有，冰遁也不要使用，除非有把握把他们全部消灭，明白了吗？”

　　长佑以一名长者的姿态叮嘱着三人，

　　“明白！”

　　青岚和银叶一齐点头答应。

　　“计划都已经说完了，你可以出来了吧？”

　　空竹转过头朝着身后的灌木丛喊起了话。

　　然而，灌木丛里并没有什么动静。

　　“有人吗？”

　　青岚转过身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并开启了白眼，

　　“诶？三酉姐，你来干什么？”

　　青岚收回了犀利的眼神，转而变得十分疑惑。

　　灌木丛突然窸窸窣窣抖动起来，一名披着白色长发的少女兀自从树丛中站起来，头发上还粘上了挂着蜘蛛丝的落叶，表情极为不爽。

　　三酉现在是又羞又恼，羞的是，自己这么轻易就被人发现了，恼的是，这几人不计后果的打算。

　　“当然是来看你们几个笨蛋干什么啦，你们知道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所以，你要告诉族长吗？三酉，你和水玉的关系那么好，肯定不忍心让她去受罪，对不对？”

　　长佑一副好先生的面孔，循序善诱。

　　“这…这种问题…”

　　三酉顿时成了结巴，说话模糊不清，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不似先前凛然无惧。

　　“一旦成功，我们几个回来顶多也就一顿打，但是呢，水玉姐姐就不用嫁给千手一族的那个混蛋了，空竹哥和水玉姐姐虽然不能回家族，但也可以在一起，不是吗？虽然不完美，但这已经是我们能想的最好的办法了。”

　　青岚说到挨打的时候露出轻松的笑容，可渐渐地，那笑消退了，眼里，闪着些许泪光。

　　“真是，我知道了，反正计划我都听到了，到时候我也一起算了！”

　　三酉将双臂交叠抱在怀里，把脸侧过一旁，眼神望着别处。

　　“非常感谢！”

　　四人齐刷刷鞠躬致谢。

　　“行了！行了！三个前辈，一个少爷，我可受不起，走了！”

　　三酉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转身离去。

　　“唉～这三酉的性子呀～”

　　长佑扶额叹了一口气。

　　四人同时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

　　风声萧萧，蛉虫低唱，庭中山樱竞放，粉白单薄的花瓣乘风而起，飘飘摇摇，似那跌宕起伏的命运，不知飞入了谁家。

　　“樱花吗？”

　　一名女子正在用一把雕花木梳梳理着如瀑般的白色头发，看到飞入的樱花，停了下来，将木梳捧在手里。

　　屋中没有点着蜡烛，只有满窗月光，那寒光如水，浸入屋内，教人心也凉了七分。

　　“不过是被风带过来罢了，这就是身不由己吧…”

　　这女子，正是水玉。

　　水玉抬起头，略过了榻榻米上的落樱，眼前，是那纯洁高贵的白无瑕嫁衣。

　　在月光的映衬下，整件嫁衣熠熠生辉、流光溢彩，教人移不开目光。

　　这件嫁衣，原本是为了水玉和空竹的婚礼准备的。

　　可谁知……

　　水玉的眼中，无泪无光。

　　面色如同那一潭死水，激不起半丝波澜。

　　那把雕花木梳，被她捧在了怀里，贴在心口。

　　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

　　春日的暖阳让人有些目眩。

　　周围百鸟的鸣叫却让人觉得十分悦耳。

　　柱间和斑就这样躺在暖洋洋的春光下，十分闲适。

　　两人如此密切的来往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呐，斑，你母亲呢？”

　　柱间摆做大字躺在石头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草。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斑此时正枕着脑袋，闭目养神。

　　“没，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像你这么厉害的人，母亲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哼！”斑抿嘴一笑，睁开眼瞄了一眼柱间，又望向天空，“我的母亲啊，性子超级好强，做事也是雷厉风行，但是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她爱唠叨了，一说起来就会说个没完没了，听得人头都快炸了。”

　　“但是啊…”

　　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了。

　　“现在听不到了…”

　　斑似乎在自言自语。

　　“这样吗？抱歉，提及了你的伤心事…”

　　柱间拿下了口中的狗尾草，看着斑的侧脸。

　　“没关系，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已经习惯了，你呢？”斑侧过头，看着柱间。

　　斑的语气，仿佛是强打精神一般。

　　“呃，怎么说呢，我母亲她，很复杂呢。”

　　柱间变得有些支支吾吾的。

　　“怎么，你母亲很可怕吗？”

　　“不是，母亲她很温柔，从来都没有对我们发过脾气，但是，母亲她，是被迫嫁给我父亲的。”

　　飘来的白云遮住了阳光，灰暗的阴蔽落在了柱间那张极其阴郁的脸上。

　　“……”

　　斑看着柱间没有说话。

　　从柱间的话里斑隐隐约约也明白了什么。在这个时代，保证家族的利益才是王道，为了增加家族实力，与其他血统强大的家族联姻也是一种办法之一，这种现象并不少见，就比如斑的姑姑风铃嫁给了姬如一族的族长一样。

　　但是，没人知道那些女人究竟会怎样。

　　想到这里，斑的心里开始厌恶起那些肮脏的大人。

　　但是斑还没有愚蠢到完全否人那些大人。

　　毕竟，人总是会长大的。

　　“母亲生下四个孩子后，父亲就把她关在屋子里，还不让我们去见她，我们只能偷偷的隔着门扇和她讲话……”说着说着，柱间用手背揩去眼角将要留下来眼泪，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没事吧…”

　　斑担心地看着快要涕泗横流的柱间。

　　“别伤心了，我母亲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所以，快别哭了啊！”

　　斑坐立起来，拍拍柱间的肩膀。

　　“嗯。”

　 柱间两手并用，使劲揉揉两只眼睛，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

　　“这就对了嘛，你想给我展示什么术来着，那个超三段…什么…暗流飞身之术？”

　　“不对，是超三段忍体联合双流暗身飞跃之术。”

　　“都说了，忍术取这么长的名字没人会记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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