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落在树上了吧…
斑抬起头,仰望着头上的树枝,挪动着步子,丝毫未注意脚下。
只听见“咔吱”一声。
!
斑心头一紧。
不会这么巧吧……
斑神色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脚下,小心翼翼地移开右脚。
……完蛋了!!
只见一支上着乌漆的簪子在斑的脚下从中间断裂开来,簪子上用红玛瑙雕刻而成的红椿也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斑此时直接僵在原地,后背不住地冒着冷汗。
“怎么了?你找到了吗?”
夕雪从草丛中抬起头来看着愣在原地的斑,不知所然。
“那个…簪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斑僵硬地转过头,尽量保持着镇定的面色,看向跪在草地上的夕雪。
“当然很重要!那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并且还是亲手做的,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夕雪的语气十分认真,而斑的心里凉了半截。
“那个…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斑的语气在这时变得磕磕巴巴。
“?”
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夕雪从草丛中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战战兢兢的斑。
“抱…抱歉啊…我是真没注意…就……”
夕雪在斑的脚下发现了那一支七零八碎的簪子。
“…我…我……”
夕雪先是盯了一会儿地上残破不已的簪子,似是不相信一般,然而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陡然跪了下来,双手颤巍巍地拾起簪子的碎片,面具底下,传来微弱的呜咽声。
“你…没事吧…那么贵重的簪子,你不带过来不就好了…现在倒好……”
虽然斑是诚心诚意地想要安慰,但显然安慰的效果却是火上浇油。
“怎么?我带个簪子还有错了吗?我只不过…呜呜…只不过是觉得这样就像有父亲和母亲在我身边一样……你…你懂什么啊!”
夕雪被斑这么一说,心中悲愤难平,又加上这些日子一直对父亲的离去耿耿于心,愁绪难消,今日,万般情绪便交杂在一起如滔天洪水般冲垮了夕雪的最后一道防线,此时的夕雪,当真是泣不成声,泪如雨下,一颗颗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从面具下的缝隙间掉落。
这可…怎么办!
身为大哥的斑虽然也会安慰大哭的弟弟们,但是,问题是,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哭的女孩子,从来没有!
“别、别哭了好吗?我帮你把它修好好吗?算我求求你了好吗?”
斑蹲下身来神情急切地安慰着夕雪,那只右手则不知所措地抓挠着自己的刺猬头。
“…你?就你能修好吗?那可是我父亲亲手做的!”
夕雪哽咽着声音,十分不屑地说着。
“谁说我不能的,你父亲能做的,我也能做我就不信了,一个簪子我还做不好!”
一生要强的斑此时被一个女人小瞧,心中自然不服,不就是削一截木头,雕一块石头,再刷一层漆嘛,这有什么难的,自己可是从小就拿着苦无上战场的人,还会做不到这些?
“你要是做不成怎么办?”
夕雪又向斑问了一句,两人谁也不服谁。
“我要做不成,我跟你姓!”
一个男人在当时跟着女人姓那可是奇耻大辱,斑这算是发了毒誓。
“哼!你要做不好,给我做好为止,我才不管你姓什么呢!”
夕雪别过头去,丝毫不给讨价还价的余地。
“行了、行了,这下不哭了吧,那把东西给我。”
两人一言一语间,夕雪不知不觉就停止了哭泣。
“哼!要是做不了,我可不会放过你。”
夕雪虽然嘴上不服,但还是将手中拾捡的碎片放在了斑的手心。
这女人…报复心真强……
斑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戴着般若面具的夕雪,因为看不到真实的面容,也就无从得知对方的真实心情,斑的心里也多了几分忐忑。
“下月十五,还是在这儿,还是这个时候,不见不散!”
夕雪站起身来,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斑,紧接着走向落在一边的大鸟,蹲下身来将它抱在怀里。
“蠢鸟,都怪你!”
夕雪对着怀里的红鸾愤愤不平地呵斥了一句。
“明明是你们自己太蠢!人类!”
红鸾在夕雪怀里无力挣扎着,声音不似先前响亮。
“唉——”
我在外面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呐…
斑看了一眼手中破碎的簪子,又看了一眼夕雪离去的背影,又联想到与柱间相识的那些日子,不由得感叹起来自己离谱的‘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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