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的枯枝在夜风中簌簌作响,楚昭的剑鞘压得我喉骨生疼。暴雨初歇的月光穿过他湿透的额发,在青石板上投下鬼魅般的影子。
"你再说一遍。"他嗓音里淬着冰碴,剑锋割破我颈间肌肤,"德妃如何调换皇子?"
我盯着他衣襟下若隐若现的火焰胎记,系统光屏在视网膜上闪烁红光:「记忆覆盖程序启动,强行突破将导致脑神经损伤」。喉间的血腥味愈发浓重,前世画面如毒藤缠住神智——十岁的我跪在蛊鼎前,看德妃将银针刺入婴孩心口。
"永昌十七年冬月廿三..."我蘸着掌心血在他手背描摹记忆,"德妃娘娘用西域曼陀罗迷晕接生嬷嬷,把本该葬入皇陵的死胎..."指尖触到他突跳的腕脉,"换成了啼哭的东宫嫡子。"
剑鞘"当啷"砸在青砖上,楚昭瞳孔缩成危险的竖线。他擒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骨头,湿透的蟒纹披风将我们困在方寸之间:"你以为编造这些疯话..."
"你七岁误入冰湖那日,"我忽然踮脚凑近他耳畔,"救你的小宫女耳后是不是有颗朱砂痣?"感觉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她给你裹的貂裘内侧,用金线绣着'昭'字。"
夜枭掠过宫墙的刹那,他忽然将我抵在槐树虬结的树干上。带着血腥气的唇擦过耳垂,字句裹着滚烫的吐息:"你究竟是谁?"
"我是林晚。"腐叶的潮湿气息钻入鼻腔,"也是永昌十七年被德妃选中的蛊鼎。"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记忆碎片如利刃劈开天灵——穿着杏黄宫装的我将襁褓推进密室,德妃染着蔻丹的手指抚过婴儿后颈:"从今日起,你便是昭儿的影子。"
楚昭突然闷哼一声,掌心金纹如熔金流淌。远处传来玄甲卫的脚步声,他猛地扯开我半边衣襟,露出锁骨下新生的银色月纹:"这是..."
"共生蛊最后的印记。"我按住他贴上心口的手,"子时将至,王爷若再迟疑..."话音未落,东南角突然亮起信号烟花。那是我们约定的险情暗号,太后宫中的眼线出事了。
他将我拽进披风阴影里,龙涎香混着血腥气笼罩周身:"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离开我半步。"暗卫的脚步声近在咫尺时,他忽然咬破指尖,在我掌心画下蟠龙纹:"记住这个图案,能打开东偏殿暗阁。"
"姑娘!"春桃提着琉璃灯从回廊转出,灯笼映出她耳后新刺的蝎子纹,"贵妃娘娘传您即刻试嫁衣。"她目光扫过楚昭浸血的袖口,指甲盖里渗出幽蓝毒粉。
楚昭忽然揽住我后腰,玉扳指擦过守宫砂:"告诉贵妃,明日吉时..."他低头在我颈侧落下一吻,犬齿刺破肌肤的疼痛中,蛊纹爆发出耀眼光芒,"本王亲自为王妃点妆。"
春桃的灯笼"啪"地摔碎在地,我借着满地磷火看清楚昭眼底的暗涌。他塞进我袖中的玉扣还带着体温,与太后佛经夹层里的血书严丝合缝。
"别信任何人的眼泪。"他松开我时,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心口银纹,"包括我的。"
更漏声穿过雨幕,我攥紧掌心未干的蟠龙血。系统光屏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双重记忆载体,是否启动真相剥离程序?」暗夜中楚昭的背影渐行渐远,蟒纹披风在宫灯下翻涌如血海。
春桃的毒针抵住后腰时,我摸到玉扣内侧的刻痕——那是用西夏文写的"双生蛊,断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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