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雕花窗棂时,春桃正攥着褪色的杏黄帕子发抖。我倚在贵妃榻上翻看妆奁,鎏金镜面映出楚昭斜倚门框的剪影——他玄色蟒袍领口微敞,腰间玉带扣着的正是我前日当掉的翡翠禁步。
"姑娘快看!"春桃突然将帕子拍在妆台上,帕角绣着的并蒂莲被冷汗洇湿,"昨夜西角门当值的嬷嬷说,看见王爷抱着您从密道..."她突然噤声,耳后新添的朱砂痣红得妖异。
我漫不经心拨弄着鎏金步摇,系统光屏在视网膜上闪烁:【记忆融合度80%,建议宿主利用春桃获取太后线情报】。铜镜里楚昭的影子倏然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我后颈:"王妃的胭脂颜色,倒像是染了血。"
春桃突然跪倒在地,帕子里的银针叮当作响。我眼疾手快打翻妆匣,碎玉划破她裙摆的瞬间,楚昭的剑已钉入梁柱。春桃耳后的朱砂痣渗出血珠,竟化作三只赤色蛊虫钻入地砖缝隙。
"这是西域噬心蛊的幼虫。"楚昭用剑尖挑起半截银丝,"太后倒是舍得下本钱。"他忽然将我打横抱起,蟒纹披风扫落案头玉瓶,调香笔记哗啦啦翻到夹着干枯芍药的那页。
我数着他踩碎的青砖裂痕,直到他把我放在绘着百鸟朝凤的屏风后。春桃的尖叫从回廊传来,混着暗卫整齐的脚步声:"启禀王爷,太后赐的合卺酒..."
"砸了。"楚昭从袖中抖出支金簪,簪尾缀着的铃铛发出清响。那是去年上元节我遗落在御花园的,此刻铃舌上还沾着干涸的桂花蜜。
春桃跌进来时,正撞见他捏着我下巴喂药。碧色药汁顺着唇角滑落,在他指节凝成琥珀色的光:"太后以为用鸩酒就能拆散我们?"他忽然轻笑,沾着药渍的指尖划过我锁骨下的月纹,"她该知道,这印记遇情动则生辉。"
楚昭突然将我按在满地碎瓷上,后背血痕与我的月纹交叠成凤凰图腾。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冲刷着宫墙,也洗净了他眼底最后一丝阴霾。
"林晚。"他咬开我衣襟金线,露出锁骨下新鲜的并蒂莲烙印,"太后今晨说..."突然含住我颤抖的指尖,将合卺酒含混渡进我口中,"要本王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合卺。"
酒液灼喉时,前世画面汹涌而至:十岁的春桃跪在冰湖边,德妃将鱼符刺进她耳后;十五岁的楚昭在教坊司醉生梦死,袖中藏着调香笔记;而此刻他掌心的温度,与那夜冰湖下的萤火同样滚烫。
"王爷又骗人。"我呛出眼泪,指尖戳着他心口银纹,"合卺酒里放曼陀罗,是想让王妃变哑巴好任人摆布?"
楚昭突然闷哼着伏在我肩头,后背衣料被冷汗浸透。我摸到他腰间玉带扣着的翡翠禁步,十二枚玉环正发出清脆声响——那是他及冠那夜,我亲手系上的。
"错了。"他吻去我眼睫上的泪,将翡翠禁步重新扣紧,"是本王怕你被毒哑,连骂人的力气都没..."话音未落,春桃突然惨叫着蜷缩在地,腿间蛊虫化作青烟钻入地砖。
暴雨声中,楚昭将我圈在怀中舔舐唇角药渍:"现在知道为何合卺酒要温着喝了?"他指尖划过我锁骨下的烙印,那里正泛起蜜糖般的甜香,"本王要王妃...从里到外都是甜的。"
远处传来礼官唱喏声,春桃的尖叫混着系统提示:【记忆融合完成,解锁德妃秘匣位置】。楚昭忽然打横抱起我,蟒纹披风扫过满地狼藉:"走,抢亲书去。"
我望着他眼底映出的朝霞,忽然想起调香笔记最后一页——那幅未完成的并蒂莲香方,落款日期正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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