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蚀之夜,楚昭将我裹进银狐氅衣扛上观星台时,星斗正从紫微垣开始次第熄灭。他腕间金线蛊纹泛着幽光,像条活过来的小蛇钻进我袖口:"王妃可知,母妃当年在月蚀时也埋了坛'醉三生'?"
我正欲答话,忽见北斗第七星爆出紫芒。楚昭突然将我按在青铜浑天仪上,唇齿厮磨间渡来半口甜酒:"含着,待会蛊虫最喜这个。"酒液刚滑入喉,整座观星台突然翻转,露出底下蜿蜒如蛇腹的密道。
"当年你说要带本王私奔..."他咬断我腰间丝绦系上银铃,"走的就是这条道。"密道石壁忽现荧光,竟是三百六十五幅糖画,每幅都描着我们的模样——从刑场初遇到昨夜共绘星图。
我抚过第十幅糖画,画中楚昭正将东珠塞进我耳坠:"原来那日你摔碎药瓶,是为藏这个?"糖片应声而裂,掉出枚雕着星纹的玉哨。楚昭突然吹响玉哨,穹顶星图竟随音律重组,在月蚀阴影里拼出双生蛊的命盘。
冷香面孔的人带着铁甲卫破门而入时,楚昭正引着我的手在糖画上补全命盘缺角。箭雨擦着糖画钉入石壁,他忽然将我推进浑天仪凹槽:"数到七,就掀开坎水位的暗格。"
我在箭矢破空声中摸到暗格里的糖罐,罐底粘着张泛黄糖纸——竟是母妃的手书:"昭儿若遇险,泼糖浆于离火位。"滚烫的琥珀色糖浆泼洒刹那,冷香袖中蛊虫突然发狂,铁甲卫的玄铁重甲竟被蜜糖黏成琥珀。
"母妃说甜能克蛊..."楚昭笑着舔去我指尖糖渍,"倒没说能克铁甲。"他剑尖挑起冷香腰间玉牌,牌底沾着的糖渣正化作金粉,拼出太后陵寝的密道图。
月蚀最盛时,楚昭忽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滴入糖浆。蛊纹金线顺着糖丝爬满石壁,在穹顶绘出并蒂莲星图。我腕间银纹突然暴亮,系统残影在莲心浮现:【双生蛊进阶完成,解锁技能——糖丝牵魂】。
"王妃可要试试新本事?"他引着我的指尖扯出糖丝,冷香瞬间如提线木偶般僵直。我恶作剧地牵动丝线,看她跳起胡旋舞,楚昭的闷笑震得糖画簌簌作响:"这可比撕面具有趣得多。"
子时梆子响起时,楚昭变戏法似的摸出个糖人。糖人捏成我们拜堂的模样,喜服竟用石榴籽染成绯色:"母妃临终前教的,说新妇都爱甜..."话音未落,我忽然咬住糖人新郎的脑袋,蜜糖混着蛊香在齿间炸开。
月华重现的刹那,三百铁甲卫的糖甲突然崩裂。楚昭揽着我跃上飞檐,身后坍塌的观星台化作糖山。我摸到他后心插着的半截糖箭,箭尾竟系着褪色的合欢结:"王爷这苦肉计..."
"甜着呢。"他衔走我鬓边糖渣,在飞驰的瓦楞间摸出个糖盒。盒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生肖糖蛊,每只蛊虫腹中都藏着小笺。拆开戌狗糖蛊,泛黄的宣纸上正是三年前我写废的婚书:
“不求千秋业,唯愿岁岁共尝糖”
宫墙外突然升起孔明灯,最小的那盏坠入我掌心。灯面映出少年楚昭偷学熬糖被烫伤手的画面,而他此刻正将烫疤贴在我唇上:"当年母妃说,疤痕沾过心上人的胭脂..."他忽然含住我惊呼,"才能炼成真正的合欢蛊。"
东方既白时,我们躺在糖浆凝成的星河里。楚昭用糖丝编出对铃铛系在我脚踝:"母妃说铃响三声..."他忽然翻身压下,糖丝铃铛撞出清响,"便是本王来讨糖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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