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蒙蒙的,楚昭早早的用糖霜在窗棂上勾画星图。我倚着软枕看他将梅蕊碾成胭脂色,忽见檐角闪过玄色衣袂。系统光屏在糖霜折射中浮现:【东南角梅枝第七朵异香,疑为离魂散】。
"王爷这画梅的手艺..."我故意将糖霜抹在他鼻尖,"倒比御画师还精细。"他捉住我作乱的手,舌尖卷走指尖糖粒:"不及王妃昨夜画的符咒精妙。"鎏金护腕轻叩窗沿,暗格弹出的琉璃瓶里浮着几瓣朱砂梅——正是冷香那日用的毒香。
梅林传来玉磬清音,楚昭忽然将我裹进狐裘:"该去收网了。"积雪在他锦靴下咯吱作响,我嗅到他袖中混着糖香的沉水香,忽觉腕间银纹微烫。系统弹出路线图:【西南第七株老梅,根系异常】。
楚昭剑鞘扫开积雪,树根处埋着的玄铁匣沾满糖霜。我蘸着梅瓣汁液描过锁孔,机关应声而开——匣中躺着半卷泛黄婚书,边角烧焦处依稀可见"永昌十九年腊月初八"。
"母妃果然留了后手。"楚昭将婚书铺在石案,糖霜遇热显形,竟是我三年前的字迹:"若遇变故,糖霜化水描之。"梅枝蘸着雪水拂过纸面,焦痕处浮出密文:【东宫地砖七三之数,藏有破局之物】。
冷香残党攻来时,楚昭正教我解九连环。箭矢穿透糖画钉入梅树,他揽着我旋身避开:"王妃可还记得,当年在教坊司赢我的彩头?"我突然扯断他腰间玉带,暗藏的糖粉漫天飞散,刺客沾之即僵。
"王爷这玉带..."我捏起糖粉细看,"莫不是把糖窖系在腰间?"他低笑着咬开我腕间银纹:"不及王妃将解药藏于口脂。"
地宫暗门开启的瞬间,三百盏长明灯次第亮起。楚昭引着我看墙上的糖霜壁画,画中少女正将东珠塞进少年衣襟——正是三年前中秋宴的场景。系统突然激活全息投影,虚空中浮现母妃的留影:"昭儿若见此画,当知糖霜融血可见真章。"
楚昭划破掌心按向壁画,血珠渗入糖霜的刹那,地面轰然塌陷。我与他跌落糖窖,半空中被他翻转护在怀中。甜腻的香气里,三百坛"醉三生"整齐排列,坛身刻着我们的生辰。
"王妃可知..."他拍开最新那坛的泥封,"这酒里泡着三年前的合欢枝。"我蘸酒点在他心口金纹,蛊虫突然离体,衔着糖丝在酒面拼出星图。
子时的更漏穿透地宫,冷香最后的死士撞破酒窖。楚昭突然将我推入酒坛堆中,糖浆自行凝成护盾。我看着他以酒为剑,琥珀色的酒液在空中凝成"晚"字,每个笔画都钉入刺客命门。
"王爷这醉剑..."我扯过喜绸为他包扎,"倒比醒时更风流。"他忽然含住绸缎另一端,就着这个姿势将我拽进怀里:"不及王妃醉时画的眉..."
系统光屏在此刻炸开烟花:【情丝共鸣完成,解锁技能——糖心】。我们交握的掌心突然渗出蜜糖,在地面凝成完整的东宫地图。楚昭蘸糖画圈处,正是当年我埋下虎符残片的位置。
"看来这糖债..."他咬断我鬓边糖丝,"要欠到来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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