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甜的外貌像极了她母亲,是一只黑兔;而容兰则继承了父亲的基因,成为一只白兔。作为双胞胎姐妹,她们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发色——容思甜是乌黑亮丽的长发,而容兰则是如雪般洁白的秀发。容思甜看到容兰站在楼梯口时,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抹笑容:“哎呀,是妹妹呀!今天姐姐过生日,下来一起庆祝呗!”话音刚落,她便飞快地跑过去,抓住了容兰的手。
表面上看,这一幕温柔和谐,但只有容兰能感受到那手心里暗藏的力量。她的手指被捏得生疼,可这已经不算什么了。从前,那些更狠的手段她都挺了过来。容兰轻轻甩开对方的手,动作平静却带着一丝倔强。“咚”的一声响,容思甜顺势撞在墙上,仿佛这一切都是意外。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对她的态度虽然冷漠,但也仅限于此。然而,因为容思甜总是撒娇卖萌,渐渐地,连父亲也开始忽视容兰的存在。每当这种时候,容兰就像个透明人似的蹲在一旁发呆,而这样的场景又进一步加深了父亲对她的不满。再加上过去容思甜屡次诬陷她,起初她还会反驳几句,后来干脆放弃了抵抗。如今,她在家中所面临的困境,与这个“好姐姐”脱不了干系。
他走进房里开始清东西,房间里只有容兰一个人。她机械地将最后几件衣物塞进袋子里,每一下动作都显得疲惫而冷漠。她不敢回头,也无法回头,因为身后的咆哮声如同一把钝刀,一点点割裂着她的神经。父亲的怒骂和指责不断传来,可这些话语早已失去了重量,再也无法刺痛她的心。
拉链被用力拉动,“咔哒”一声清脆作响,仿佛为这段关系画上了句号。一瞬间,失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她紧紧抿住嘴唇,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么多年,我到底算什么?”容兰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里面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只有无尽的倦怠。她站起身,目光扫过这个狭小的房间,曾经以为这里是自己的避风港,但现在才发现,它不过是个存放行李的地方罢了。
推开门的一刹那,冷风扑面而来,但她脚步坚定,内心却寒冷彻骨。来到苔霜月的车前,她随手把行李扔到后座上,然后径直坐进了副驾。苔霜月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他从小就不太懂得感情,此刻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汽车缓缓驶入夜晚的城市,窗外霓虹闪烁,行人熙熙攘攘,与车内压抑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终于抵达苔霜月的家,打开灯的一瞬间,明亮的光线让容兰眯起了眼睛。苔霜月把她的几件衣服放进衣柜里,再走出来时,发现容兰依旧站在原地,神色复杂。
“你怎么了?”苔霜月皱起眉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下一秒,他注意到容兰的眼角泛起了红晕。他的心猛地一沉,慌乱地迈出一步,试图靠近她。他从小就不懂如何处理复杂的情感,更别提安慰别人了。最终,他只能笨拙地模仿小时候母亲哄他的方式,轻轻将容兰拥入怀中。
这一抱,却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容兰原本压抑的情绪瞬间决堤,平日里伪装出来的坚强轰然崩塌。她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哭泣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或许是对那个家的最后一丝留恋,或许只是单纯地累了。在这个并不太温暖的怀抱里,她终于放下了所有防备。
苔霜月感受着怀里颤抖的身体,心中涌起一种陌生的刺痛感。即使当年亲眼目睹母亲离世时,他也未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波动。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容兰,那个总是在笑、总是坚强的人,此刻竟如此不堪一击。他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喃喃道:“别哭了……没事的……我会陪着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两个孤独的灵魂,在黑暗中彼此依偎,那一丝微弱的温度,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最珍贵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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