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兰盯着那块生肉,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嘴里嘟囔着“这玩意儿怎么能直接吃”,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指尖冒出一簇细小的火苗,把肉烤得滋滋作响。苔霜月坐在一旁,看着他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的笑容很浅,却带着一种柔软的暖意,像春日午后的微风一样轻柔。吃完东西,容兰揉了揉肚子,随口说想看电视,苔霜月也没反对,陪他窝在沙发上看节目。
时间一点点流逝,容兰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脑袋歪向一边,睡得像个孩子。苔霜月瞥见这一幕,轻轻摇了摇头,伸手将他抱起来。他的身体比想象中要轻一些,像是羽毛似的,让她忍不住放慢了动作,生怕惊醒他。把人塞进卧室后,她替他掖好被角,又关了灯,这才回到客厅继续盯着电视屏幕。
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太阳缓缓爬升,整个房间被染上一层淡金色。容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了个懒腰走过来。今天他得帮霜海凌加班,所以特意起了个大早。苔霜月带他来到那栋楼前,不如叫学院更贴切些。不过这次他们没有走秘密通道,而是径直走向正门。这里是专门训练ABO学员的地方,表面上看一切正常,没人会想到它背后竟隐藏着巨大的黑暗。
作为组织里的骨干成员,苔霜月几人自然被安排了身份来掩护行踪。报道日的人很多,本该休假的容兰却被临时抓来顶班。等他忙完招生演讲、分宿舍这些琐事时,整个人都快瘫倒在地。温晚眠环顾四周,皱眉问:“叶修白呢?霜海凌雨露期也就算了,他跑哪儿去了?”苔霜月咬着零食袋含糊不清地回答:“好像是说去陪霜海凌了。”容兰一听立刻炸毛,“那个妻宝男!我们在这儿累得半死,他倒好,跑去秀恩爱!”楼月亡河默默点头表示赞同。苔霜月瞟了眼手机,说道:“老板让我们把贪婪从普通实验室移到特别实验室。”楼月亡河冷哼一声,“他咋不自己去?”
尽管嘴上抱怨,但该干的活儿还是得干。于是几人决定先去地下一层拿点东西,再过去完成任务。刚推开医务室的大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苔霜月微微蹙眉,目光落在房间里那张大床上。一个黑色长发的Beta少女安静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似乎陷入深眠。床边坐着白梦璃——菟丝花小姐,她依然是一副娇弱的模样。温晚眠调笑道:“还在陪着你的小媳妇啊?长得确实是挺漂亮,可惜……”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白梦璃没搭理他,只是指了指后面,“松医生在给人偶缝手臂。”
容兰推开后面的房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松云深!迷若!”声音撞在墙壁上,激起一阵回音。
房间里的场景瞬间映入眼帘。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少年正专注地低头缝针,灰色的狼尾发型用皮筋束起一个小揪揪,墨色的瞳孔透过金丝眼镜散发出一丝冷冽的气息。而另一侧,则站着身着红色戏服的少年,他的面具诡异而华丽,面具黑洞洞的眼睛仿佛深渊般无底。此时,松云深手中的针忽然一顿,差点滑落,他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向门口闯入的几人,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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