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浓雾的缝隙,却无法驱散江城警局档案室里的阴寒。江执将二十年前的卷宗重重摔在桌上,泛黄的纸张间滑落出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七个身着祭祀服饰的人围坐在青铜镜前,为首的老者手中捧着的铜镜,与昨夜在民俗博物馆失窃的那面如出一辙。
“果然有联系。”林贞推了推眼镜,工装外套的口袋里还揣着从案发现场带回的朱砂残片。他的手指在档案上快速移动,“二十年前的祭祀事件,七个参与者中有五个离奇死亡,剩下的两个,一个失踪,一个疯了。”他突然停住,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疯掉的那个,现在就在城西精神病院。”
桑决把玩着手中的军刀,银色耳坠随着她烦躁的动作轻轻摇晃。“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她咬开一瓶矿泉水,仰头灌下,“那个‘七煞锁魂阵’需要集齐七样与龙脉相关的器物,青铜镜只是其中之一。”她的目光扫过墙上的江城地图,“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城隍庙遗址下的镇魂鼎。”
江执沉默不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磨损处。二十年前的那场灾难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此刻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去精神病院。”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们去城隍庙遗址,注意安全。”
林贞刚要反驳,桑决已经一把拉起他:“走吧,和这头倔驴讲道理没用。”她冲江执抛了个挑衅的眼神,“要是你先找到线索,我请你喝酒。”
城西精神病院笼罩在浓稠的雾气中,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江执出示证件后,在护工的带领下走进一间阴暗的病房。床上蜷缩着一个白发老人,嘴里喃喃自语,手中不停地编织着某种绳结。
“他叫陈默,自从二十年前的事件后就一直这样。”护工叹了口气,“整天说什么雾里有鬼,要用人血祭祀。”
江执蹲下身子,轻声问道:“陈先生,我想了解一下二十年前的祭祀...”
老人突然暴起,双手死死掐住江执的脖子,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疯狂:“别靠近那面镜子!他们会回来的!雾里有鬼...有鬼!”
江执没有反抗,任由老人发泄着情绪。直到老人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床上,他才注意到老人编织的绳结,正是桑决所说的那种编织物——与纺织厂死者脖颈上的勒痕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城隍庙遗址。林贞和桑决在残垣断壁中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林贞的目光突然被一块石碑吸引,他快步上前,用袖口擦去石碑上的青苔:“桑决,快来看!”
石碑上刻着一首古老的童谣:“雾婆婆,纱漫漫,七盏明灯照黄泉。镇魂鼎,锁阴魂,莫让怨灵出鬼关。”桑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好!镇魂鼎已经被人动过了!”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雾气中传来阵阵锁链拖拽的声音。林贞握紧相机,强装镇定:“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是...”他的话被突然出现在雾气中的身影打断。
那是一个身着祭祀服饰的人,手中举着一盏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灯笼。林贞下意识地举起相机拍照,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看清了那人的脸——竟然是失踪多年的第五个祭祀参与者!
“跑!”桑决大喊一声,拉着林贞转身就跑。但他们很快发现,无论怎么跑,那盏幽蓝的灯笼始终在不远处晃动。林贞突然停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朱砂残片:“桑决,我们不能这样盲目逃跑。你说过,巫蛊之术讲究相生相克,这些朱砂...”
桑决眼睛一亮:“对!这些朱砂来自镇魂鼎,应该能克制他们!”她迅速将朱砂洒在四周,形成一个保护圈。果然,那盏灯笼在接近朱砂圈时剧烈晃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尖叫。
就在这时,江执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我在陈默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份祭祀名单,下一个目标是...”他的声音突然中断,只剩下刺耳的电流声。
林贞的心猛地一沉:“江哥出事了!我们得去救他!”
桑决咬了咬牙:“好,不过我们得先解决眼前这个。”她握紧军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是时候让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见识见识真正的手段了。”
雾气越来越浓,仿佛有生命一般缠绕在两人身上。林贞握紧相机,准备随时记录下关键证据;桑决则全神贯注,刀刃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一场与未知的较量,即将在这迷雾笼罩的城隍庙遗址展开。而此时的江执,正独自面对二十年前那场灾难的真相,以及隐藏在迷雾背后的巨大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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