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陷阱

消防通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林小诺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瓷砖。程薇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薄荷烟与血腥味的矛盾香气，指尖还按在她被割破的衣领处。

"别动。"程薇的睫毛在安全出口标识的绿光下轻颤，"他们在三楼搜房。"

林小诺的脉搏在程薇掌心下剧烈跳动。十分钟前她们从火场逃生时，程薇突然将她拽进这个狭小空间。此刻对方黑色真丝衬衫的第三颗纽扣硌在她锁骨，随着呼吸起伏磨出细微的疼。

"为什么回来找我？"林小诺用气声问。半小时前程薇本可以随第一批消防员撤离。

程薇的拇指突然抚过她颈侧烫伤："你锁骨有块反光板碎片。"她摊开手掌，染血的玻璃碴在绿光里像颗破碎的星星，"会影响特写镜头。"

林小诺喉头发紧。她分明看见程薇手袋里露出的U盘一角，那是她们拼死保住的洗钱证据。通道外传来脚步声，程薇突然将她转向内侧，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双眼。

"闭眼。"气息拂过耳垂，"呼吸放缓。"

黑暗中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林小诺数着程薇的心跳，发现竟与自己同样紊乱。当搜捕者的手电光扫过门缝时，程薇的唇无意间擦过她滚烫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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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休息室的威士忌洒了满地。林小诺攥着程薇被血浸透的袖口，医用酒精的气味混着海风腥咸。

"你疯了？"她颤抖着剪开黏在伤口的布料，"替身演员出事又不是你的错！"

程薇突然抓住她手腕，将沾血的棉签按在自己心口："当年阿姐就是这么死的。"真丝睡袍滑落，露出后背交错的陈旧伤疤，"道具枪变成真枪时，她把我推进了道具箱。"

林小诺的眼泪砸在狰狞的疤痕上。程薇的指尖穿过她散落的长发，在发梢处轻轻打了个圈："这十年我学会用伤疤当盔甲，直到遇见..."尾音消散在突然贴近的呼吸里。

咸涩的海风掀起窗帘，月光将两人影子绞成麻花。程薇的吻落在她唇角时带着铁锈味，掌心却温柔地托住她后颈："现在你也是我的软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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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礼后台，林小诺的银色鱼尾裙摆扫过程薇定制的黑色西装裤脚。镜头追过来时，程薇正俯身替她调整翡翠项链的搭扣。

"程老师觉得林小姐今晚胜算如何？"记者将话筒塞到两人之间。

程薇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林小诺裸露的后背："她早该拿这个奖。"突然对着镜头勾起唇角，"毕竟我亲自教出来的学生..."

红毯尽头突然爆发的闪光灯浪潮里，林小诺借着转身动作勾住程薇的小指。她们在雷鸣般的快门声中十指相扣，程薇无名指的素圈戒指紧贴她的翡翠指环。

"你这是毁了自己后半辈子的绯闻配额。"林小诺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程薇侧头吻在她佩戴的蓝宝石耳钉上："我赌了十年才等到共犯，谁在乎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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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黑沙滩的浪涛吞没了最后一丝暮色。林小诺裹着程薇的羊绒大衣，看她在火山岩上架设天文望远镜。

"北斗七星的位置和那天一样。"程薇将热可可塞进她掌心，"你在我更衣室晕倒那晚。"

林小诺想起三年前低血糖昏倒时，是程薇用糖浆在她掌心写下急救电话。此刻极光开始在天幕流转，程薇忽然单膝跪在玄武岩上，掌心的丝绒盒里躺着两枚陨石戒指。

"这里面有46亿年前的星尘。"她将稍小的那枚推进林小诺无名指，"比所有资本游戏都永恒。"

浪花在礁石上炸成星屑，林小诺拽着程薇的领带吻上去。无人机群突然从悬崖下升起，在极光中拼出巨大的双生花图案——那是她们合作的第一部电影海报。

"明天头条要炸。"林小诺抵着她额头喘息。

程薇笑着咬开她衬衫第二颗纽扣："我买了三家媒体，够他们写三个月连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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