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

蛇杖杖身浮现出旋转的DNA双螺旋投影——这种超前数千年的医学模型让系统界面都卡顿了半秒。

“第三种是时间操作。”在我惊讶的眼神中，他指尖划过我手腕处的混沌侵蚀痕迹，“你左心室壁比昨天薄了0.3毫米，这种自杀式疗法还不如直接求哈迪斯。”

病历本自动翻到最新页，浮现出我各器官的衰竭倒计时。他突然用蘸着药汁的羽毛笔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叉，墨迹晕染成雅典娜的猫头鹰图案。

“听着，”

他甩出三根银针钉住我企图偷看的系统界面，“一、病态值本质是执念；二、存在值兑换会加速遗忘；三、诡计神的信徒和他的神明一个德行。”

窗外的药草田突然无风自动，所有植株齐刷刷指向西北方——普罗米修斯曾隐居的峡谷方向。系统被迫弹出被银针封锁前的最后警告：

【轮回禁忌】

逆转时间将永久扣除存在值上限

药钵里正在研磨的曼德拉草发出尖叫，阿斯克勒庇俄斯趁机往我耳朵里塞了团棉花。当他扯开我衣领检查混沌侵蚀时，蛇纹印记突然扭曲成愤怒的表情。

“赫尔墨斯在偷听？”

我试图用口型问道。

他直接举起写着“每天！”的陶板，背面还有行小字：“你身上有7个监听法术，需要摘除吗？”

“去掉监听……不会提升赫尔墨斯的病态值吧？我记得上次看到，他的病态值已经有40了，真吓人啊……”我悄悄伸手去拔他的银针，“干嘛锁我系统，早知道不给你看了……”

阿斯克勒庇俄斯突然用蛇杖尾端轻敲我拔针的手腕，杖尖渗出琥珀色的树脂将银针固定得更牢。他转身从药柜取出七个陶土小人偶，每个都戴着迷你蛇形耳钉。

“病态值？”

他当着我面捏碎第一个人偶的耳朵，

“你能确保你没算错他的？”

赫尔墨斯的蛇纹印记突然在我锁骨处抽搐，但被医神顺势抹上的药膏冻结成浮雕状。系统界面挣扎着弹出新消息：

【赫尔墨斯监听术1/7已解除】

病态值+3（当前43）→【医神压制】反弹-5（当前38）

“看清楚了？你的算法还要再改改——仅限对诡计神的。”他拿起第二个人偶在我眼前晃了晃，“再告诉你件事，我每拆两个监听，那家伙就会自己气到折断一根蛇杖。”

窗外飞过信使神的青铜靴残影，紧接着是重物砸进药草田的闷响。阿斯克勒庇俄斯头也不回地甩出三根银针，精准扎中田里新掉落的蛇杖碎片。

我趁机拔掉固定系统的银针，界面立刻弹出红色警报：

【警告】赫尔墨斯正急速接近→预计2分钟后抵达

“要跑就现在。”医神突然把第七个人偶塞进我手里，“捏碎它可以直接传送到……”

他指了指病历本上普罗米修斯的峡谷坐标，

“——记得赔我七个新陶罐。”

“我……”我调系统的手又被阿斯克勒庇俄斯的蛇杖按住。

“你要是敢用改坐标的方式，我下次会给你下三倍安眠药。”

“我错了对不起我先走了！”我往医神手中塞了七枚银币，“陶罐你自己买吧！”

人偶被捏碎的瞬间，我听到阿斯克勒庇俄斯重重的叹息。

“我很高兴，你一直选择相信我。”普罗米修斯稳稳接住在半空中的我，“看来你真的把‘系统’给发明出来了？”

我眨了眨眼，劫后余生的欣喜没让我沉浸多久，但看到普罗米修斯时，我还是没忍住往他的怀里钻。他怔愣着，最后才反应过来我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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